最后的汇报
了。 “安朵丝?G?福尔摩斯……”麦考夫给自己倒了杯茶降降火气,“你倒是丝毫没有隐瞒。” 嗯,叫的还不是全名,看来没有很生气。 “早晚会被你发现的。”她其实还是有一点心虚的,只有一点点。 “至少你知道这样会让我生气了。”人的底线就是这么被降低的,对于这个从小就超级能惹事,并且干出过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的混蛋,麦考夫很少见的会有些束手无策。 与面对夏洛克时单纯的不知道怎么和弟弟沟通不同,麦考夫是当时把安朵丝捡回来的人,他当时带着夏洛克出去玩,晚上回来后,一手牵着年幼的弟弟,一手抱着一个轻飘飘的襁褓。 安朵丝自小就具有极强的倾诉欲,没有在她小时候就发现她性格上的问题,麦考夫觉得多少自己也有责任。 但要是按照莫兰的意思(他当然不敢当着麦考夫的面说,他是私下跟安朵丝吐槽的),你们在精神方面都不算健全,只不过是安朵丝的问题更大一点。 可是她又不会去心理辅导,尚且不论医生介入对于反社会人格究竟会起多大的作用,莫兰完全无法想象如果安朵丝去做心理辅导,那位倒霉的一声要签多少保密协议,并且他真的的担心这位医生会不会出现在后备箱里。 “我……”安朵丝磕巴了一下,埋在被子里,“这是最保险的方式了,毕竟你应该还是很想要那个记忆卡的。” “我不会告诉他,但——” “但他一定会发现的!”安朵丝压着嗓子尖叫了一声,从始至终坐在办公桌前的麦考夫一直十分平静的等待着她发疯结束。 “好了?” “好了。”安朵丝点点头,把脸在被子里藏得更深,“说起来我一直都很想问……” 麦考夫切断她犹豫的话头,说出了这个名字:“Gin?” 安朵丝换了一边侧躺着:“对,他的身份,是不是有问题?” “安(Ann),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去查,以及你是怎么看他的,决定要把他拉出来了吗?”麦考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低沉,他在“自己”这个词上着重强调。 安朵丝烦乱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哪怕他就是组织的杀手,等一切结束之后想给他换个身份虽然有些困难,但也都能解决。问题是他会愿意吗?越了解他越多,我也越发担忧了,他对于组织的忠心,就像是一只狼王在守护着自己的种群,哥我真的能做到吗?”比起她在给麦考夫讲故事的声音,现在她的音量轻了不少。 “换句话说,我有什么筹码呢。从一开始他就在防着我,他那样的人,一旦提起了怀疑就不可能完全消除,我几次旁敲侧击,他明明就知道朗姆在哪儿,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说,我也不敢再追问下去。除非、除非他离开自己的狼群,到一个新的族群去……” “幸好你没说靠的是你的爱。”麦考夫颇有兴致的开了个玩笑,要知道他看到安朵丝的邮件时他的确短暂的茫然了一瞬。 “爱?”安朵丝嗤笑道,“或许有吧,但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而言,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君度不是组织的成员,在他意识到他对君度存在好感的时候,迎接她的就该是一个枪子。共同的利益、可靠的战友,这或许才是能吸引琴酒的东西。” “我必须提醒你,安,如果后者并不存在——” “那他就会死。”安朵丝轻飘飘道,“很简单。” 虽然,她承认她有点舍不得。 当天中午—— “安朵丝姐姐!” “叮咚——叮咚——” 安朵丝猛地掀开被子:忘了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