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松鸦喋喋不休
BGM:春を告げる – Y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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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当打开门看到许久不见的男朋友站在门外时,我是有些震惊的。
“冰织君?”我提着一袋垃圾愣在原地,仔细确认了眼前人和记忆里的男朋友一模一样,可心头仍然盘悬着一丝不确定,“你怎么在这?强化集训结束了吗?”
冰织羊似乎原先正思考着别的事情,眼睛低垂着没有与我对视,而是漫无目的似的落在了空气中的某处,回答也来的不算太快,“嗯……暂时结束了。我们赢了比赛,所以得到了两周休假。”
“休假……啊,难道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是的。你之前不是发消息说打算去看牙医吗,不介意的话让我陪你去吧。”他顿了顿,又说,“我在蓝色监狱认识的队友中有一位家里是开牙医诊所的,只是地点在东京,会有点距离……你愿意去那边吗?”
“好啊,我们一起坐电车去吧。”听到有如此凑巧的好事,我毫不犹豫就点了头,“那些消息……你都看了?”
我指的是自己之前趁着他在参加名为蓝色监狱的足球集训被没收手机时,单方面发送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从早上上学时差点迟到,到昨天社团活动时不小心打翻了棋盘,说实话,鸡毛蒜皮到了一种连我自己都不敢再回去翻阅的程度。
不过一开始我还是有好好筛选内容的,只发一些重要的事给他,毕竟那个集训听起来竞争十分激烈的样子,我并不想他过多分心。过了一段时间,我注意到屏幕上的消息始终保持着未读状态,于是我猜他应当没有拿回自己的手机,渐渐地胆子就大了起来,不知不觉把那个聊天软件当成了日记一样,想到什么就发什么,其中就有一天抱怨了牙疼,说之后要向学校请假去看牙医。
看见他点头的动作,我忍不住觉得有些抱歉,“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发太多了……都是些无聊的琐事,你不看也没关系的。”
“没有这回事。”他终于对我露出了再会后的第一个微笑,声音轻缓,“其实我觉得很有趣,像看小说一样。”
我接下去了他的比喻,“那这本小说恐怕只有寥寥无几的粉丝会喜欢了。”
“是吗?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去参加你的签售会的。”
“太感动了,我要给你TO签。”几个月不见的陌生感逐渐消失,我重新找回了之前和他相处时的熟悉感,于是半开玩笑道。
闻言,冰织羊十分配合地说了声谢谢。他这种一如既往的礼貌态度倒也没有任何改变。我们刚刚交往时,我曾特意要求他开始叫我的名字,结果不光他不习惯,我也听着别扭,最后就变成了两个人还是互相叫着彼此姓氏敬称的奇怪情侣。
不过我想这不是什么坏事。如果他是轻易就会被改变的人,就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冰织羊了。虽然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他其实固执的厉害,像这种没有任何预告就突然跑来找我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或许他的父母又说了什么。我在心里暗暗猜测。据我所知,冰织羊和他父母的关系不算亲密。他很少和我提家里的事,实际上他连自己的事都很少说,我不了解足球,而他的日常生活又与足球紧密相连,于是在一起时更多时候都是我在开口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他则是给出反应的那一方。即使分开了一阵子,我们之间看来依旧默契。
想到这,我关好门,习惯性把手上的垃圾递到了他默默伸出的手上。
“出发。”我心血来潮抬起一只手指向空中,像立下誓言般斩钉截铁,“去东京!”
然后我听见他的笑声,很轻很轻,就像夏天的气泡水落入杯中与冰块撞击的微弱瞬间。这时候我终于有一种冰织羊的确离开了足球场的实感——他回来了,哪儿也没有去,只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我觉得有些开心,抬头看他,看他不说话时温和的侧脸,看他蓝色的眼睛,还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长到了耳边的头发。我认真又安静地看他,像很久以前看过的电影里,罗密欧站在茱丽叶的窗台前静静地仰头看夜空中的星星,等着爱人的回头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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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工作日的上午,前往东京的电车里十分空荡,我很轻易便找到了座位坐下。
机会正好,于是我掏出手机,点开一直没来得及看完的电视剧,把另一只耳机递给他,“冰织君要看吗?”
屏幕上的剧情简单的可以一言蔽之,是某个学校里发生了类似生化危机的灾难,原先或要好或陌路的同学纷纷变成了丧尸,主人公不得不与他们进行战斗然后逃出学校的故事。和冰织羊经常玩的游戏算是同一种类型,我就想他或许会感兴趣。
果然,他没有拒绝。见他接过耳机的动作,我舒了口气,“幸好有你陪我看,不然我一个人的话肯定会被吓到。”
“是有惊悚的镜头吗?”
“这倒不是。只是听说会有很多血淋淋的场面,还有好友间互相残杀的剧情,我怕我吃不消。”我老实承认了自己的担忧,“不过对冰织君来说,肯定算不上什么吧。”
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为什么?”
“唔……毕竟我感觉冰织君是发生了生化危机,同学变成丧尸后会一脸冷静地说‘没办法了,只能请你去死了’的那种人呢。”耳机里传来骇人的凄厉惨叫,于是我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和他的对话上,“就好像流落荒岛没有东西吃时会是第一个提出可以利用海面上漂浮着的海鸟尸体的人一样。”
“……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可怕的形象吗?”
“可怕?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发现他误解了我的说法,我立刻摇头解释道,“怎么说呢……感觉你承担的会是团队的关键大脑角色?而且我觉得你是那种明明子弹很重要,却还是有枪就用枪,尽量不给人带来痛苦的温柔派……”我斟酌着形容,想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想法向他表达的更清楚,“还有就是你动手之前肯定也会很礼貌地道歉。”
他露出苦笑,“听了感觉不怎么高兴呢。”
“虽然这么说,可你没有反驳呢。”
“嗯……”他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想了下,觉得你说的是事实。”
“是吧?如果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肯定是所有人当中最冷静的那个。”
“那你呢?”他忽然反问我,像是单纯的好奇,“你会怎么做?”
我设想了下那个场景,“……我的话,比起在意其他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