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柠柠,天天开心。
轻轻一吹,蜡烛熄灭。
裴时礼睁开眼,入目就是女人温柔恬静的笑脸。
她冲他璀璨一笑:“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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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思柠把手表送给他以后,他的手上就只戴她送的这只,和很久之前她刷他的卡给他买的这只。
她问:“你就两只表轮着戴,你不腻吗?”
他回她:“你可以多给我买,这样我就可以换着戴。”
他早就把卡塞给她,但沈思柠一直没用,毕竟他们目前只是简简单单的同居关系。
不过给他买表这事可以提上日程。
离婚她分到好多的钱,给他买表也不至于抠抠搜搜。
于是,在他说这话的第二天,她叫人从国外买了二十只手表,花的都是他分给她的钱。
嗯,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自己的工资卡,给他买那一只都够呛。
可给他买了很多的表,他仍是最爱那只银色腕表,其他的偶尔也会换着戴,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她花她工资卡买的那种。
沈思柠颇为现实地想,也不算辜负她累死累活一年赚的钱。
转眼便是新的一年。
一直到除夕前两天,沈思柠才回到南城,前几天她和裴时礼去了莫斯科,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居然找到了当年在“爱之桥”上挂的情人锁。
经过长时间风吹日晒,已经上了锈,但依旧紧紧地锁在一起。
沈思柠拍了张照片,设置成自己的朋友圈背景图。
这次回南城,她是自己回的。
裴时礼什么也没说,只是亲了亲她的眉心,祝她新年快乐。
那一瞬间,她的心脏抽搐了下,看着他的眼睛,伸手抱住他,低声说:“你再等我一点时间。”
裴时礼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急,我有一辈子跟你耗。”
虽然裴时礼人没来,但自从回到家,耳边就没少过他的名字。
沈思义急得在客厅走来走去:“怎么办啊?姐夫今年要一个人过年吗?”
沈思瑶踢他一脚,“谁是你姐夫?”
“……”沈思义瘪了瘪嘴,很委屈地说,“这几年姐....时礼哥都会来我们家过年的,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过年多惨了!”
沈思瑶瞪他:“你心疼他,你跟他过吧!”
“……”
不止沈思义念叨,方诗曼也问:“你跟时礼怎么样了?”
方诗曼只知道,她和裴时礼目前似是在......谈恋爱?
能被过年带回家的是丈夫,方诗曼以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她对身份的界限感很强,过去的事她努力释怀,她自己可以和他牵扯,但如果把裴时礼带回家过年,就说明,她彻底敞开了心扉。
“挺好的。”沈思柠说。
方诗曼:“打算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
沈思柠垂下眸,“快了。”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回到卧室,沈思柠端了杯热水走到阳台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小雪,她伸出手,雪花落在她手心,没一会儿便化了。
靠在栏杆上,她看着温暖却空荡的卧室出神,脑海里闪过初雪那天,他从身后抱着她,低声问她,“柠柠,你重新爱上我了吗?”
近在咫尺的距离,四目相视,触到他深眸里的晦暗情绪,沈思柠莫名地想要躲闪,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最后只是在她眉心上亲了亲,笃定地告诉她:“你会重新爱上我,比你最爱的时候还要爱。”
她垂下眸,没有去看他,轻声回道:“我会的。”
他应该有点失落的吧。
沈思柠的视线落在秋千上,突然想起十一年前的自己,就是坐在这个秋千上,背诵枯燥乏味的知识点,只为了多考几分,可以和他同一所大学。
那个勇敢的少女,会看不起现在这个畏手畏脚的她吗?
沈思柠呼吸一窒,拿出手机,拨通了裴时礼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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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直是寒冷的,虽然今年据说是近十年最暖的一个冬季,可室外的温度仍是很低。
沈思柠回到南城后,裴时礼在公寓里待了半天,闲得无聊把那部动画片又看了一遍。
她答应他,大年初四就会回来陪他。
没有她在的时间太难熬,裴时礼在家待了半天,最后出发去了南城。
他不打算去找她,她现在还没完全接受他,如果他冒然出现在沈家,会给她施加压力。
他从前给了她太多的压力,才会让她说出“爱你很累”这种话。
裴时礼希望,她愿意带他见她的家人,只是因为她爱他,不是其他任何别的因素。
他来南城,因为没什么地方想去的,而南城......空间上离她更近?
之前为了方便,他在南城买了一栋别墅,离沈家不远,裴时礼到地方后,换了个地方看动画片。
大概七点左右,天已经全黑了,裴时礼拿着车钥匙出门。
黑色的古斯特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座古朴的城市,因为明天就是新年了,路上有不少的人,附近的广场上,有成群的小孩子放仙女棒。
恰逢红灯,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明年他应该也会有的,就算明年没有,后年总该会有了,反正未来他肯定也会有的。
裴时礼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自从决定要把她追回来,他就一直戴着他们的婚戒。
其实也就摘下来一个月,在他被迫决定放过她的那个月,他没有戴戒指,余下的时间一直都戴着。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沈家别墅外。
几盏路灯散发黄色的光线,落在飘散的雪花上,如梦似幻。
裴时礼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打开车门,冷风直往车里灌,他抬腿走了下去,靠在车门上,抬头看向二楼阳台的位置。
他点了根烟,夹在指间,任由它明灭。
她现在应该在和家人一起聊天,应该会很热闹,她会在某个瞬间想起他吗?
时不时的,有烟花炸开的声音。
烟燃尽,他又点了根,数了数烟盒里还剩下三根,等都燃尽他就走。
燃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