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飞上枝头当凤凰
沈晚娘被这样的霍君安笑到了,“就是因为那时候不开窍,后来才阴差阳错的娶了我吧。”
“可不咋的,起初定亲的是你堂姐楚娘,后来换亲我还气的很。如今想想啊,这才叫天注定的缘分。”霍老头说起来笑呵呵的,那些不快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是必然。
沈晚娘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她如今对这个家可是有着不小贡献的,若是娶了楚娘谁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附近的街坊不少都来讨要对联,有的确实是缺对联。有的他也不缺,就是想要小辰的一幅字。
依着沈晚娘的作风放在以前只要赚上一笔的,不过小辰愿意送她也就随他去了。
傍晚那些要对联的走了,剩下李秀儿还是不愿意走。小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去。
沈晚娘眼看自己这才二十岁就要当婆婆了,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当个好婆婆了。
“秀儿,今晚就在咱家吃饭吧。”
“好呀谢谢霍婶婶。”
霍辰见状就跺脚了,“娘,你干啥啊,她都跟了我大半天了。”
“人家喜欢你才跟着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她你自己说去。”这么大孩子了,她才不想当坏人。
霍辰一回
头瞧见李秀儿撅着嘴巴不肯离去的倔强可又怜的样子,想想也不忍心,只好让她留下了。
不过到底是大年三十的,李家夫人还是好说歹说把自己闺女哄回家去了。
除夕的夜晚热闹不已,到处都是鞭炮和绚烂的烟花。
霍君安也买了许多,带着小辰放了很久。
第二天大年初一便是拜年了,附近要好的街坊走一走。
初二便是走亲戚,回到清泉村里拜访过去要好的人家。
如今霍家在村里可算是有些地位的人家,连着霍辰兄妹俩都收到了不少压岁钱。
等到大年初三一家人又重新回到镇上的家里。
这天一到家门口,他们就看见拉姑了。
“拉姑,你怎么在这呢?”沈晚娘下车问道。
拉姑忙道:“老板娘你可回来了,我这一直在这等你呢,你家有亲戚来看你们,又不知道你们搬家的事,正好碰上我,我就把他们带来了。”
沈晚娘顺着拉姑指的一看,竟然是胡文元和沈楚娘两个人。
沈楚娘出来之前是特别打扮了一番的,把自己最值钱的首饰全都带上了,可目光和沈晚娘对视的时候,她仍然是瑟缩了一下。
沈晚娘早不是从前
的沈晚娘了,现在人家落落大方,就那样随意的站在门口,整个人就像是带了光一样。
而且她的皮肤细滑白嫩,就好像是剥了壳的蛋白一样。
再想想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轻轻已经有纹路在眼角了。
她的手也皱巴巴的,因为常年辛苦干活看柜台,还长了冻疮,红红的肿起来又痒又难受。
她只好把自己的手缩进宽大的袖子藏起来。
胡文元看见他们很是高兴,主动走过去寒暄起来,“晚娘,君安,你们这是什么时候搬家了呀,让我们一通好找。”
霍君安和胡文元又没有过节,也就热情开门招待,顺口说说买宅院的事情。
胡文元听得惊讶极了,“竟然是晚娘给你的惊喜。”
“可不。”霍君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小女人,这女人也真是太能干了。
“能干吧。”
“能干,真是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在镇上有这么好的宅子。”胡文元叹气,“我就不行了,家里宅子还是我爷爷在的时候修的,也是老旧了。”
沈楚娘很不爱听他提这个,背后着急的推搡暗示。
“哦,对了,这是我们给你们带的礼品,这不过年了么,也来看看你
们。”
沈晚娘接过来点点头笑着,“你们也太客气了。”
“是我婆婆想来。”沈楚娘不咸不淡的说道。
家里那老太太就是那么烦人,因为被沈晚娘治好了一回病,就一直念着她的好,这次她要是不来那老太太就要亲自来。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沈晚娘也猜到了,顺着问道:“胡老太进来身子骨可还健朗?”
“好得很呢。”胡文元提起这个也是感激之心。
沈楚娘默默地腹诽:当然好了,这老太婆恐怕得活到九十来岁,这辈子算是有她受的了。还是沈晚娘运气好,嫁了个没婆婆的,享清福。
这清福可还是她当初不要了的。
想想这些事她就气的牙根痒痒。
今天是初三,做事的玉婆也准时回来了。
一到家就开是收拾家里,端茶倒水。
沈晚娘客套,“你们先喝点茶,我进屋换一身衣裳去。”
沈楚娘可头一次进这么雅致的屋子,心里头好奇就跟上了沈晚娘。
沈晚娘的屋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摆置的,毕竟是天天都要睡的地方,一切都在能力范围内给了自己最好的。
竖式的衣柜是她跟木匠定做的,里面还有各
种衣架不少都是现代人的样式。
这样一套衣裳挂起来比叠放要好,一点褶都没有。
沈楚娘看得满眼都是羡慕。
她一眼看见衣柜里面一身紫色的袄裙,绣芍药的花纹,看起来富贵华丽。
“晚娘,你穿这一身啊,这一身好看。”
“还是不了,那一身做大了一点,腰有些肥,改天裁缝铺开门了我得去改一改。”沈晚娘选择换上别的。
沈楚娘闻言,忍不住拿了出来比在自己身上,“你穿着不合适啊,那你就送给我啊。你看我比你胖不少,这一身准适合我呢。”
怕她不给,她又换上讨好的语调,“就送给我吧。”
沈晚娘系好领口的扣子,看了一眼就拿回去了,抚平挂回了衣柜里。
“你要是喜欢,自己做一身去,这一身我自己也很喜欢。”
她贴身东西她不高兴随便送人,更何况对方是沈楚娘呢,她们两个的关系可没亲近到这个程度。
被拒的沈楚娘脸色一紧,笑容就僵在那里了,被打了脸一样的难受。
“有什么了不起,看不起谁呢,不就是一身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