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禁足
程莽的侍从被吓得瘫软在地,冷汗直流。
大王近侍将程莽侍从架起,扔到渭王的面前。
“你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撒野?”
渭王在上,程莽又昏迷不醒,这侍从早就没了主意,吓得脑袋一片空白,渭王问话,他怎么都张不开口。
“快说!”
“回,回,回大王,是,是,是小人少主公吩咐小人,这,这么做的!大王饶命啊!”
众人一听,头压得更低了。
孙轲咒骂一声,这个蠢货。
“真是个小人,为了活命,连自己的少主公都可以攀污,这要是敌人来了,你岂不是还能卖国!”
渭王声音严厉,眼角瞥过躺着的程莽。
“大王,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是少主公吩咐奴才,好好教训教训公子子栾的侍从,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程莽侍从一看大事不妙,干脆什么都交代啊!
“大王,这侍从真的是疯了,居然敢如此污蔑自己的少主公,挑拨世家之间的关系,真是罪该万死。”
孙轲再也听不下去了,赶紧出言制止,再让他说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也给咬出来。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你——”
一枚银针飞过,一针封喉,他想说的话,自此留在了他的喉咙之中,永远在他的惊恐之中,消失在人世间。
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渭王大惊失色,太子跳起身挡在渭王的身前,大喊着有刺客,近侍迅速形成一个保护圈,将渭王严密地保护起来。
“回父王,是银针,这人是想灭口啊!”
江屹镇定地在那侍从身上检查着,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一枚银针。
此时他不禁皱紧眉头,这人悄无声息的隐藏在这里,亏了只是杀了侍从,而不是其他更重要的人。
银针?
乐璟的脑中很快出现一个画面,那就是在骑术比赛中,孙轲的侍从曾向奔逸射出过一枚银针,会不会是他?
乐璟悄悄侧头看向那人,那人依旧沉着地跪趴在最边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乐璟的心里不免有些寒意,如果当时他将银针射向她,那此时,她早已是冰冷地尸体了吧!
看来,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一场很普通地比武,不仅氏族公子受了伤,还在渭王面前死了人。
渭王也无心在断什么案了,简单了解了一下,是程莽先动的手,江屹的护卫为了保护他,才没轻没重地将程莽摔晕了过去。
医师给程莽检查过后,说他只是受了轻微地挫伤,就是看着吓人,可以确定的是,他是被吓晕过去的。
这程莽亏了是晕过去,要是他还醒着,那得多羞愤,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乐璟听着渭王威严的声音,心中好奇,好几次都想偷摸地抬起头来看看渭王长什么样子,都被嘉珩给制止了,这让她不免有些惋惜。
渭王是审也审了,骂也骂了,该罚的,还是得罚的。
江屹被禁足一月。
程莽因管教下人不力,禁足三月。
而那大汉,则成了这场祸事的替罪羊,被当场打了50军棍。
那一声声落在他屁股上的闷响,和他口中发出的闷哼,都好像敲打在乐璟的心上。
从这一件事情上,乐璟认清了一个事实,无论自己的武艺有多厉害,自己的头脑里装载了多少先进的知识。
只要没有权利,一切都是脆弱的泡沫,一戳就破。
所以,想要实现目标,她就必须往上爬,爬到更高的位置……
————
“你想啥呢?”
嘉珩侧头好奇地看着从演武场一同出来的乐璟,感觉她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制服奔逸以后,有没有查看它发疯的原因?”
银针的事情,在乐璟的心中埋下了种子,她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她所想的那般。
“我也觉得奇怪呢!”
听乐璟问起,嘉珩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努力在思索着什么,却又找不到答案。
“奇怪什么?”
乐璟的心脏‘突突突’地直跳,神情专注的盯着嘉珩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制服奔逸后,我检查了奔逸的身体,居然连一个伤口都没有,甚至都不曾有血丝。可根据它发狂的模样,明明就像是受了伤啊!”
嘉珩烦躁地抓了抓脑袋,想不通,他怎么都想不通。
“什么都没有找到?不应该啊!”
乐璟抿了抿嘴,更加的疑惑。
“什么不应该?你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在奔逸发狂前,孙轲的侍从一直跟在我后面,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从怀中掏出像银针的暗器向奔逸射来。”
嘉珩脸色刷白,赶紧捂住乐璟的嘴,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
乐璟打掉嘉珩捂她嘴的手。
嘉珩压低声音道,“你确定看到他射出的是银针?”
“我又不瞎,当时我是清清楚楚的看到的!”
“会不会因为当时太紧张,你看错了呢?”
“你跳上我马背的时候,你觉得我有在紧张吗?”
乐璟没好气地瞪了嘉珩一眼。
“那倒没有!”
嘉珩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嘿嘿一笑。
“真是奇了怪了!”
“这件事,你就别想了,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你也管不了!”
嘉珩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这些事情牵扯到了王族和氏族,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可以插手的。
乐璟明白嘉珩的好意,也不再说什么!
她望着前方并排而行的江屹与沈皑雪,突然有种很无力的感觉。
“各国只顾割据土地,抢夺财富,谁会去管百姓的死活。”
嘉珩冷哼一声,眼中迸射出冰冷如刀的光芒。
“百姓的力量是强大的,只是还没有发挥出来而已。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早晚有一天,这天下会颠覆在百姓的手里。”
“嘘!别乱说话,小心被别人听到,到时候脑袋搬家!”嘉珩害怕乐璟还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