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的确有些吓人,若是让他陪着一起,也不算是件坏事。
她便没有多纠结,看着他空空两手,疑惑道,“那企呢?”
容阙从身后拿出把纸伞,温声道:“我院中伞本就不多,上回儿借你一把,我又拿走了一把,只剩下这最后一把。”
纸伞不大,但两人若是挤一挤倒也不成问题。温离见雨也不大,便应下来。
容阙眼中闪过一瞬欣喜,却又很快被他藏下,面上不露分毫:“嗯。”
雨幕婆娑,山间郁郁葱葱,虽赶上初秋,却还未完全枯黄落下,泛起的雾将这本就昏暗的天又带上一层纱。清脆的雨声底下,二人身影相携,却是克制的隔出一点距离,但难免会有相撞之时,总是会有意无意碰上,但又猛地远离,便如同一道说不出的秘密,随着时不时卷来的秋风,散在雨中。
心照不宣的宁静,没有想象中难熬。
几乎是转眼便到了紫薇峰小筑,那片熟悉的竹林出现,容阙竟感到心口一阵失落,蓦然散去,想要捕捉时,却又触碰不到。
奇怪,当真是奇怪。
温离不自觉的瞥了眼孟时清的院落,见房门紧闭,又不曾点灯,便断定他已有许久不曾回来,胸口难言的烦闷感又一次传来,有意无意的想要将她引到孟时清身上。即便她万般不愿去想他。
“很好奇他去哪里了?“温热的气息轻扫在耳侧,扰的温离一抖。
她慌忙收回眼,低低道,“没,我只是随便看看。”容阙深深的看着空荡的院子,“你不是说当时听见他极力阻止玄云长老想要献祭你吗?或许是因为违背玄云长老的意思,从而被他杀了。”
轻描淡写的一个杀''字。
却惹得温离乱了神。
她反手握住伞柄,与容阙微凉的手相握,眼底的惊慌全然不能藏住:“他被杀了?”
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静止,容阙只能看到她担忧的神色,冷声道:“担心他。”
温离括住心口,诧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感觉心好慌。”
“看来是呢。“他自嘲的勾了勾唇,“我骗你的,他只是被玄云长老派到长安去了。”
“长安?”
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但不置可否的是,她那股烦闷的情绪毫无征兆的消失,空旷的像是从没来过。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只要关系到孟时清,她便会不由自主的变得奇怪,分明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也会一拥而上。“他此去当是为皇宫里头的人处理事情。"容阙缓缓道,语气里头是毫不在意,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温离,不肯放过她的每一个神情。
想象中她或悲或喜的情绪并未出现,方才她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好像只是他的错觉。
他朝她俯身,突然拉进了二人的距离,“你不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