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钱被上一课
黄权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刚才那个偷盗抢夺自己玉佩的人,黄权记住她了。
女扮男装。
干瘦偏矮的体型,比男人细腻的皮肤和灵活狡黠的眼神动作。
黄权又不是真的一辈子被关在宫里的原太子。岂能看不出来?
一介平民,敢对读书人动手,黄权笑了笑。看来,这读书人虽然有特权地位,那也是官方给的特权地位。在某些人眼里,就是移动的钱袋子。
“大伴,前方何事骚扰?”
玉佩丢了也就丢了,黄权并不在意,他更想知道前方围了一大圈人,凑什么热闹呢?
马公公冲着人群某个地方,眨了眨眼睛。接着弯腰走近黄权身边。
“公子,是两个乞儿,路人围着看个稀奇。其一者整个身子装在一个瓶瓮里,但有头颈露出,能帮人算吉凶。其二者手脚断折,但仍卖力匍匐于地左右翻滚,收人赏钱。”
黄权听着这马公公的话,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他们父母家人呢?”
“衙门不管?”
黄权直不愣的忽然以现代人想法问了出来。
马公公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黄权的问话,只好不言不语。
这不论许州还是京城,何处没有丐帮?府衙如何管?也根本管不过来。
黄权看着马公公不回话,再抬起头看着一群穿着破衣烂衫或者粗布麻衣来往聚拢的人群……
黄权不再追问,前方人群中,唏嘘调笑喝骂起哄声,络绎不绝。
国人从来不避讳苦难,如果苦难可以换作金钱粮食,苦难也是值得歌颂的存在。
“回避!让一让诶!”
黄权三人原本站在人群外,正站在这并不宽阔的路中间,诧异中就看见身后一队三人腰上挂着朴刀,手上拿着镣铐,补子上画个“衙”的人,就冲了过来。
其他路人纷纷躲避,躲避不及的直接推倒路边。
所有人全部散开跑开后,就剩黄权三人极为显眼的站在路中间。
领头的一人按着刀柄,瞟了一下黄权。并没有像对付其他路人一样,直接推开,而是刻意的领人绕开了黄权。
“公子,这也是朝廷给读书人的权利。他们不敢接触您的身子。”
马公公看着绕着自己三人离开的衙役,又看了看黄权惊讶的眼神,贴身解释了一下。
黄权点点头。还好自己重生的身份特殊,要不然对于古代生活习俗法理啥也不懂得他,在平民中可能还真活不过两集。
紧接着,绕过黄权三人忽然出现的三个衙役,猛地就朝地上乞讨二人扑了过去。
两个乞儿开始呼喊叫骂!围观人群也是中,也有人开始鼓动叫骂。
黄权朝着人群中呼喝的几人,看了一眼。再一次将注意力放在眼前。
看似土陶制成的瓶瓮也被衙役一脚踹翻,摔在地上,破裂开来,露出一副手脚躯干全部扭曲变形的身子。原本装在破碎瓮中的乞儿,尖着嗓门,痛苦中哀嚎不停。
另一原本在地上捡拾路人打赏的乞儿,此刻也被一衙役一脚踏在地上,用绳子捆了起来。
两个乞儿被三个衙役用绳索捆结实后,径直拖在地上,就要拖走。
黄权皱着眉,上前一步,拦在三个打着绳结的衙役跟前。
一抱拳,“敢问三位班头,两小乞儿是犯了何罪,要当街羁押?”
三人停下手中动作,惊讶中上下打量着黄权。继而互相低着头,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几句。
黄权听不懂他们之间交流的方言,只好硬着头皮等待。
马公公和郑千户也不言语,走到黄权身后站定。
这一动作后,原本三个衙役只是商量,这下激烈的争论了起来。
“爷,他们不过是些捕役,都是贱籍贱民,用不着行礼,他们受不起。您,反而让他们起了疑心”
听着身后郑千户的讲解,黄权手上抱拳的动作并没有收起。
黄权一时半会的,还有些无法接受人与人之间的严格等级差异。
很快,黄权就为自己的不合时宜动作买了单。
三位衙门里差役,似乎统一了意见。他们一抖手上的链子,冲着黄权三人就恶狠狠的走了过来。
黄权这才直起身,他还笑嘻嘻的看着明显不怀好意的差役们。
站在黄权身后的马公公一点头,周围几个隐藏在人群中的大汉,慢慢挤开人群,走到近一点的地方。
“哥几个,我劝你们不要找事儿哈。呵呵呵。”
“我家公子不常出门,不知外面规矩。他身上可是实打实的有功名在身,你们想试一试吗?”
一阵左右拳指关节捏着爆响,还将自己脖子一歪,皮笑肉不笑的郑千户挡在了黄权身前。
“刚刚我家公子爷问你们话呢!想好以后再回答哦,呵呵呵。”
这郑千户大约一米八九的身高,又长的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往前一站,三个衙役开始止住脚步,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让开!”
人群被粗暴的扒拉开一条缝。
这又走出两个按着刀柄的衙役。
此人出现后,冲着黄权一抱拳。也不搭话。转身一挥手,指挥之前的三人继续拖着地上身体残缺的乞儿,就要离开。
“公子,此乃民间采生。属重罪,当差的正在处理。”
看着黄权又要出声,他身后的马公公忙出声先一步解释。
黄权一愣,话到嘴边也停了下来,疑惑中,侧身,让开大路。
领头的衙役又是冲着黄权一抱拳,指挥着手下,匆匆离开。
看着衙役们离开,人群也逐渐散去。
黄权知道自己险些阻碍办差,也不懊恼。
“采生是什么?”
黄权好奇的看向马公公。
“这……”
“就是民间一些渣滓,将女人孩子折磨致残后,利用围观人们的同情心骗钱。”
马公公说的过于保守,其中的凶残程度,完全无法用语言描述。
总之,犯此案者一经拘捕,通常结局都是凌迟处死。
不过这种案子,对方打一枪立马换一个地方,衙门通常极为艰难才能缉捕到他们。
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