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你还不能走
男人暗哑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
他附在她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冯暨白。”
冯暨白是谁?
江瑟来不及思考他是谁?脑子如同黏糊糊的一团浆,身体的快感让她沉溺于欲望。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江瑟迷迷糊糊的想明明她的窗帘已经拉上了怎么还有阳光照进来。
好困,江瑟翻个身继续睡,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困倦的大脑瞬间清醒,江瑟睁开眼睛,看到那双深黑如墨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睛。
江瑟惊吓得从床上摔了下去,嫉妒触碰到地毯让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赤裸。
连忙卷紧被子牢牢的裹住自己,那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赤裸着身子下床走进了浴室。
江瑟看到他光裸着的背部……不敢看其他,连忙收回视线。连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光是赤裸着身体就令她十分不好,更别说下面传来火烧似的疼痛……她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喝酒不可能会突然喝醉倒。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疼痛欲裂的额头。
橙汁,纪微雨……
江瑟趁那男人待在浴室时,连忙捞起地上凌乱的裙子套在身上。不管如何,她得先离开这里,她拿起纸巾和桌上的水杯互相沾湿使劲的擦着脸。
脸部擦得发红她似乎没有察觉到疼痛似的。
江瑟穿上鞋子,打开房间的门,抬起想要迈出去的脚停了下来,外面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
“抱歉,小姐,你现在还不能走。”他只是快速的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恐怕连她的模样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江瑟的手紧紧的扒拉着门,身后是从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
“你这是做什么?我要出去。”江瑟想要出去,男人拦着她。
浴室的门在这时打开,江瑟的身子顿时僵硬,她垂在一侧的手死死的攥紧。
没事的,江瑟。
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脚步声停在她的身后,门突然被他带上。江瑟转过头看他,“昨晚你是怎么遇到我的?”她不信自己应该是在大马路上的人居然会在酒店中醒来。
冯暨白没想到她这么冷静,犀利的目光停在她的眼眸上。
“你主动跌进我的怀里,看来你是真忘了。”
江瑟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她是一点儿都不相信他的话,明明她昨晚还在回家的路上,怎么会在酒店中醒来。
“因为我进了你的怀抱,所以你就把我强了是吗?”
“江瑟,我想你需要知道这是你情我愿,昨晚你不是很快乐吗?”冯暨白的声音里说不出的嘲弄。
“你是成年人,难道不知道在对方意识不清时实施的性行为是属于强奸吗?”
“你是不满意被我做还是没能如愿被轮奸。”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做没能如愿的被轮奸?
江瑟直接破音。
她昨晚到底还经历了什么?
江瑟固执的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对方却丝毫不愿意再开口,他背对着她穿上衣服。
“王维。”他喊了一声,外面的门打开,那个先前站在门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拿着一文件夹。
“江小姐,请签字。”江瑟的面前放着一张纸,江瑟全程看完,实在忍不住笑出声。
她拿着那纸指着冯暨白说:“这是什么协议?什么情侣合约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如何合格成为你的性奴吗?”
“你是谁?你把这个世界当成什么?把法律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江瑟,记住我的名字,冯暨白。”对比一脸愤怒恍若疯子的江瑟,他实在太过于平静。
那一瞬间让江瑟知道对方如此猖狂,哪怕她报警了恐怕也不会成功。
江瑟将那张纸撕毁,她转身想要出去,王维伸手拦住她。
冯暨白:“不用拦她。”
江瑟刚走出门身后传来那个叫王维男人的声音,她听到就想要跑,对方却快速的追上来,拦在她的前面。
“江小姐,出于忠告,请你不要报警。”
“是你害怕了还是冯暨白怕了?”
“江小姐,这世界上让先生害怕的事还从未有过,你只当我给你的建议,采不采纳完全是你个人的事。”
说完这番话王维从她的面前离开,江瑟下楼去找前台,说自己有贵重物品遗失需要调监控。对方却怎么也不愿意配合,江瑟哪怕再粗心大意,也能注意到前台落在她身上,仿佛她是个人人可欺的下贱之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
“啊?小姐……”
“你没见过吗?”江瑟的眼睛落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慢吞吞的道:“看来你老公令你很不满意,才会令你如此嫉妒。”
“还是不能调监控?我丢失了东西你们连监控都不提供,该不会是你们员工手脚不干净吧。”
“抱歉,小姐,监控不能随意调看。若是有员工擅自拿客人的东西,公司会做出相应的处分。”另一个前台当即好声好气的说。
这简直是个能发疯的主儿。
江瑟无话,转身便离开,她的包包里面的钱依然存在。去电话亭打了个举报电话,挂掉电话坐上车去了公安局。
接待她的警官是个年轻的男人,江瑟做完笔录,又去医院提供身体的检查,做完这一系列已经是下午了。
江瑟给陈年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陈年哭泣的声音,听到她的话江瑟手中的听筒直接掉落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她明明极力的想改变两人的命运?
他为什么还是会死?
怎么会这样?
江瑟来到初云的家里,这里显得格外的冷清,屋里屋外只有区区少数人。
陈年站在屋檐下,红着一双眼无望的看着前方,耳边是他的邻居们在商量着如何安排他的身后之事。
江瑟站在院子当中停了下来,她并没有看到初奶奶,她走了过去。
陈年看见她,“瑟瑟,我……”看见江瑟,陈年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想要说话,嗓子格外的难受她连发音都极为困难。
江瑟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这里面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