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男,你被我征用了!
“帅哥,这种事情疼的是我,费劲费力的也是我。”
“你又不疼不费力,就负责哼哼,有啥好不乐意的?”
季云素撑着肥硕臃肿的身体,把心一横,这时候,对着清俊谪仙男人,徐徐而下。
“嘶——”
顿时,季云素倒抽了一口凉气!
季云素那张因为身体慢性中毒,而导致肿胀的脸庞上,秀气的眉毛紧紧拧成了麻花。
在男人那愤怒的吃人目光注视下,艰难又笨拙地做着“解毒”运动。
为了缓解自己打劫美男色相的尴尬,季云素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昨天自己刚穿来的场景。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床边有一个装扮朴素却不失韵味的温柔妇人和一个面黄肌瘦的小正太,在抹眼泪。
看到她醒过来,美丽妇人和小正太就连忙扑过来,对她嘘寒问暖,各种关切。
季云素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至亲,从小孤苦伶仃。
虽然,她一出生就拥有华夏第一医武世家唯一传承人的尊贵地位。
十岁就凭一手银针绝技,打遍天下无敌手,无论医学造诣还是武学水平,都远播华夏内外。
活死人,肉白骨,统统不在话下。
但即便在事业上取得了辉煌成就,但季云素依旧是孤身一人,无论多少鲜花和掌声,都无人与她分享。
季云素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在得知这个美妇人是她的娘亲,面黄肌瘦小正太是她弟弟的时候,季云素只觉得庆幸,老天待她不薄。
重活一世,她不仅有娘亲,还有弟弟。
虽然开局不利,身中慢性毒导致全身浮肿丑陋,但凭着她的医术,祛除毒素,只是时间的问题。
本来,季云素倒也不急于一时祛除身体内积累下来的慢性毒素。
但在她娘亲柳氏扶她起身的时候,季云素不经意触碰到柳氏的脉象,发现柳氏竟然也中了毒。
而自己的可爱小正太弟弟,那面黄肌瘦的不正常脸色,也并非营养不良所致,也是慢性中毒引起。
这不由让季云素心惊!
一家三口同时慢性中毒,这种毒素只会让人日益虚弱憔悴,最后呈现出如同被病痛长期折磨而死的假象。
看来是有人刻意为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们母子三人!
而原主毒发比柳氏和弟弟早,应该是原主体质特殊的缘故,使得她的中毒症状,显现得最为明显严重。
全身浮肿,肉眼看去就如同一头两百多斤两的母猪,甚至连带着容貌,也变得丑陋不堪。
事出紧急,季云素暂时也顾不上去深究到底是谁,如此心肠歹毒,处心积虑,要置他们一家三口于死地。
所以,草草休整了一个晚上后,今天一大早,她就拖着浮肿笨重的身体,进山采集药材。
可谁成想,人笨重,动作就不灵活,结果采药的时候,一不小心误触了金子花,中了金子花毒。
而这金子花,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作情花。
它拥有艳丽的外表,极强的生命力,那夺目的红色,就如同情人之间炙热燃烧的爱意,因此而得名。
只不过,情花虽美,但它的茎叶带刺有毒,若被刺中,便会意乱情迷。
本来,凭着季云素的医术,完全可以给自己配解药解毒。
但是,她体内本来就有别的毒素,这情花毒素进入身体后,她当下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整个五脏六腑,就仿佛油煎火烹似得。
季云素意识到自己如果再不赶紧解毒,必定爆体而亡!
而最快的解毒方法,就是找男人!
只是,荒郊野岭,大晚上的,她上哪里去找男人?
万万没想到,季云素跌跌撞撞地走在山林里,一不小心,就被一个不明物体给绊倒了。
她整个人“吧唧”一下,摔在这个不明物体上头的时候。
头顶上银盘大的月亮,正好从乌云里探出头来。
一个容貌清冷俊朗,犹如谪仙下凡般的男子,就这么浑身沐浴着皎白月光,笔挺挺地躺在她的身下。
老话说,瞎猫碰上死耗子,不吃白不吃。
甭说荒山野岭遇到这么一个送上门的极品美男,就算是鬼,季云素都敢上!
被情花毒刺激得身体快要燃烧冒烟的季云素,当下脑子一热,这美男,她就地征用了!
“帅哥,这荒山野岭的,你这么刚刚好出现在我面前,我又刚刚好需要你这一味解药。”
“一切的发生,都是缘分使然,你就看开一点吧。”
季云素忍着身体不适,把自己那张浮肿的猪头脸,往男人的方向凑了凑,声音里带着颤,安慰了一句。
裴无蘅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庞上,淡漠的神色,隐隐透出一丝龟裂。
那双幽深的狭长凤眸中,一抹浓浓的厌恶,一闪而逝。
该死的!
对本王作出此等无耻下作之事,她怎么敢说得如此轻松惬意?!
裴无蘅本能地想要推开女子,但却发现四肢僵硬,根本无法动弹。
他想怒斥女子,让她从自己身上滚下去,但喉咙却发不出声来。
“唔唔唔……”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如一头肥猪般,用笨拙身躯,对自己作威作福的胆大妄为女子。
胸口顿时一阵血气翻滚,可恶,这死肥婆对本王做了什么?
“帅哥,你别白费心思了,我提前封住了你的五感,你没办法动弹也没办法开口只是暂时的,不必惊慌。”
季云素调侃似得说了一句。
长长输出一口气,呼,总算是完事解毒了。
随后,翻身而下。
裴无蘅深邃的凤眸中,清晰地倒映着肥硕女子从他身上滚下去,那晦暗不明的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该死的肥婆!等本王冲破禁制,定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喏,我也不白睡你,你这大晚上在荒山野岭挺尸,想来身体肯定是出了大毛病。”
“刚才我把你的五感封上的时候,顺便替你诊治了一番。”
“你这身体已然病入膏肓,不出意外的话,活不过二十五。”
“最近你应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