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感就像抽水马桶
好多。”
“……人不中二枉少年。”
“好老土的一句话。”
“好土。”
“感觉穿越到二十年前,快给我充绿钻。”
“潙孒沵,丟孒莪洎己。”
当时的程梦真恼羞成怒:“没钱滚!”
但谁都不会否认,程梦真是将所有成员的才能串联起来的核心。
舞台上不似尘世中人的主唱右掌缓缓覆盖上心脏,犹如将圣女的灵魂施舍给众人。
“I Am Your Remedy.”
台下反响热烈:“You Are My Remedy!”
“好久没做这个了,好想念啊。”
“这可是Remedy的特色!”
另一边,楚玫拿着传单战战兢兢出现在Maria''s Kiss的灯牌下,不寻常的氛围让即便来过一次的她也有些望而却步。
有些喧闹,有点狂热,很适合疲劳一天的感性。就好像再躁郁的灵魂都能被抚慰,转而陷入微醺眩晕的梦境,抑或是摆脱不上不下直往高峰。
虽然跟程梦真逐渐走近,但她明白距离感和界限感的重要性,未曾真正走进程梦真演出的时间。
结伴的年轻男女先她一步,女方急躁地吐槽:“都怪那个xxx,都到下班时间了还训我,快要赶不上Remedy的演出啦,我还想听Raye的吉他sole呢。”
楚玫有印象,Raye好像是程梦真的英文名。
疲劳的大叔扯了扯衣服:“唉,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第一次被他带来的侄子将信将疑:“叔,歌你能听懂吗?”还不忘看两眼指示牌,“救济……Remedy……名字这么潮?”
确实潮得楚玫老寒腿都要犯了。
“好听就行,哪儿那么多废话。”
楚玫觉得自己无辜中枪,脚步不再犹豫,跟随已然变稀疏的人流走进。
彼时刚结束一曲,她连歌的尾巴都没赶上。
好在有酒。对着小○书上的鸡尾酒介绍,楚玫谨慎地要了杯自由古巴。
第一口,可乐味。
禁不住从侧面看一眼酒杯。不对啊,刚刚那口也不算小,她竟然没觉得晕。
第二口,可乐味。
第三口,还是没有酒精味的可乐。
……
楚玫严肃地看着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杯。
她简直是酒神再世。
Alex看了半天,主要是防止陌生人趁对方不备做手脚,终于忍不住开口:“Raye交代过,你要是一个人来,不能给你做有酒精的饮料。”
他竖起食指,“比正常可乐加收一块钱,记在吉他手账上。”
楚玫愣住,转头看向舞台上的程梦真。
“怎么这样……”她情不自禁喃喃出声,不知道是对手边的自由古巴·只有可乐版,还是舞台上的好友。
“下一首,《我梦见梦》。”
她和舞台下完全不一样。那是全身心投入眼前之事,热情到极点反而冷却下来的模样。
视线瞥向一旁,楚玫认出其中一人是“玛利亚之吻”的老板。酒保身后的墙贴着不少照片,他在里面可不算低调。
另外一人,楚玫不在圈子里,认不出那张因为光影晦暗不清的面孔。
陈诗如轻轻扶住话筒。第二次见面时程梦真就送了她这个,说“你该用最好的”。
“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在凋敝的桥洞孤独受冻。
河水漫过我,看不清童年的烟囱。
我梦见梦,我梦见梦……”
这首歌,程梦真最得意的设计就是后半段陈峻帆“我梦见梦”的和声,两人歌声交缠,她不信没有人第一次听不被掀翻天灵盖。
鼓手唱歌不常见吧?起初程梦真还担心陈峻帆没受过系统训练hold不住现场,结果第一次演出就大受好评。
用陈峻帆浑然天成的故事感将陈诗如的空灵婉转托举上一个新阶层,是她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尽管由于私人问题,他们两个的配合默契会让两个人不那么舒服。但音乐可不是人情世故,他们两个的声音搭,他们五个使用的“看门武器”搭,程梦真会按照客观事实安排。
被音乐本身震撼,不出两回胡乐军最快释怀:“没有这个灵魂part,‘我梦见梦’没法到现在这个高度。”
至于陈峻帆,他在昏暗的光线中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从未对心意有过任何声张。
作为收尾的歌曲,《我梦见梦》无疑很成功。
见识过程梦真热血音乐人的一面,楚玫对记忆里那个因为打工精神颓废的牛马同事还真有点陌生。
“美女,要不喝一杯?”
她转过头,中年男人的酒气惊扰了脑内遐思。他跟入场时那些为音乐前来的人显然不同。
“不用了。”楚玫拒绝得斩钉截铁。
中年男人不肯罢休,邪笑着坐上楚玫旁边的座位:“别这么矜持嘛,我请你,哪能说不用——”
“啪”。棒球棍敲了一下他坐的座位,震得人打了个激灵。
程梦真一字一顿:“她说了,不、用。”
“不用就不用!我还不稀罕!”
旁边的上班族怒斥,“不稀罕就滚!没人请你来!下班还有这么倒胃口的事,我*你八代祖宗!”
好犀利,嘴好臭。楚玫缩了缩脖子。
程梦真又敲了两下,就准备对方动手,理亏的是他。
老板听到声音赶过来,前脚好言好语把人送走,后脚就说记黑名单上,到他的店就得按规矩来。
因为是认祖归宗的T城人,老板说话夹着股嗲气,“Raye,都说过多少次了,动静弄小一点啦——屎尿揍出来没地方收拾的——”
程梦真模仿他的口音:“老板,我不想蹲监狱,不会真揍啦。”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挥了挥棍棒,“他骚扰我朋友,我只是吓吓他,他很赚的。”
老板身旁的女性约莫三十五岁上下,关切地问楚玫有没有被吓到。楚玫说没有,她才看向程梦真。
“救济的吉他手很有个性,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