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太脏
间,霍殷突然好想拦住他,告诉他一切都来得及,告诉他即使收手回头也不会有人怪他。可是不行,或许确实太晚了,以他的性格,来找霍殷帮忙之前就一定已经想过一切可能,一切后果,可他还是来了。
霍殷微微叹气,既然劝不了,不如尽全力帮他,前路未知,或许是个好结局也未尝可知。
“你想怎么做。”
……
大雨来势汹汹也去的极快,二人走出酒楼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只有空气中微凉的余温和地上潮湿的痕迹昭示着它曾来过的痕迹。天色昏暗中,柳予安站在夜色中,酒楼上挂着的灯笼散发的幽光斜斜的打来,被他身侧的霍殷挡去大半。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再是他自己,他已经成为了计划的一部分。
他抬头望天,眸色沉沉。
此事,一定要成。
想到这,他偏头去看霍殷,只见他半张脸埋在黑暗中,半张脸在灯笼昏黄的灯光下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他伸手拍拍霍殷的肩膀,刚想张口同他说些什么,谁知刚好拍在霍殷被姜苡扎了数十针的地方。
“啊——”霍殷惨叫一声,立刻捂着肩膀向后跳开。
柳予安也愣在原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霍殷肩膀处的衣衫,走线歪歪扭扭像条丑蜈蚣,一头雾水的道:“你衣服怎么了?”
霍殷总不能同他说自己一时心软让姜苡帮他缝衣服结果被扎的遍体鳞伤千疮百孔,支支吾吾不愿开口。
柳予安挑眉狐疑的看着他。
一时间连空气都陷入了沉寂。
“我先走了,这儿离国清寺有些远,姜苡让我今日在寺中留宿,我得快些回去了。”片刻后霍殷终于出声打破了尴尬的寂静。
闻言,柳予安瞪大双眼飞快地看向霍殷,“留宿?你们进展也太快了吧!”
消化了他的意思,霍殷也睁大眼同他对视,“不是!你在想什么啊!就是留宿,只有留宿,留宿而已!”
“哼哼,好好好,我信我信,你快去吧,去留宿。”柳予安上下扫视霍殷一番,笑着对他阴阳怪气,话语中意有所指。
“你!是真的!”霍殷一张脸涨得通红,伸出食指要指他,又觉得不礼貌只得狠狠攥紧拳头。
柳予安但笑不语,眼中明晃晃写着任你乱编我全然不信几个大字。
“不同你说了,你心太脏!”霍殷冲他撂一句狠话,一脸愤恨的红着脸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