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近
明是想逗她玩的,可是好像....一不小心,弄砸了。他好笨。怎么连逗她开心这件事情都能搞砸。
她刚刚走得好快,是不是又生他气了?
她一生气,会不会又不要他了?
他垂着眸子,眼底的神色叫人有些猜不透。
而后,他缓慢抬起指腹,轻轻舔舐掉那些液体,像过去他轻轻舔舐掉她的眼泪那样。光影明明灭灭,他眸子里盛满了细碎的欲念。
他在心底默数"3、2、1”,在倒计时终结的那一秒,他嘴角勾起一抹深笑。很快,他扔掉可乐瓶,起身推门出去。
容艺一边往外走一边捂住胸口的潮湿。
这民宿还挺大的,走廊两旁都是各式各样的房间,有的是棋牌室,有的是台球厅,吵闹声不绝于耳。
只有走到快尽头的时候,再上一层楼,才能找到她的房间。她没走两步,突然感觉手腕处闪过一阵温热。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力量就带着她躲进了就近的一个茶水间里。“救......"她心下一阵慌乱,刚想喊叫。
却听得游赐低声道:“是我。”
容艺悬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沉了沉,但身上的可乐还黏腻着,一点也不好受:“你听话,我要回去换衣服了。
这是间陈旧的茶水室,灰尘气很浓,带着股禁忌又芜杂的味道。尽管里面没有开灯,但两个人的呼吸都在黑暗里起伏着。僵持了一会儿,他们逐渐适应了黑暗。
下过雨后的夜晚没有月亮,外面有雨声,积水堆砌在地面上,窗外的灯光被反射进来。就在他们身后,有一面破碎的镜子。
不知道怎么碎的,镜面被残损割裂的不成样子。
游赐攥着她手腕的力气松了松,他轻声问:"生气了?"容艺哑声失笑:"我生气?生气什么?"
游赐装乖:"刚刚,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是故意要把可乐弄洒在她身上的。
"我知道啊。"容艺没想到他还真会追出来,又对着她道歉一遍。"容艺。"他叫了她一声。
"昂。"容艺应道,语调轻松散漫。
但游赐却很认真:"能不能答应我。
"
"你说。"容艺抬手,把耳畔掉落下来的一缕碎发绕到耳后。她抬起清澈的眼眸,看向他。
玻璃碎光打在她身后,她就像是钻石上开出的玫瑰。明艳、动人。"不要离开我。"他近乎偏执,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离开我。容艺愣了两秒:"我不过是换个衣服,谁说要离开你了。游赐没说话,只是垂眸看她。
容艺觉得他现在居然有一分可爱。
明明他比她高出那么多,明明他发狠的时候,眼尾都是红的,一点也不要命。但眼下,他却在求她。
怕她会离开他。
她抓过他的手,十指交扣,坚定道:“我不会离开你。”说完,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喉结。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血管。
游赐长睫微垂,镜子的碎光在他的眼里跳动。
"好。”
"我们永远在一起。”
似乎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不过,就算她不答应,他也不会给她第二次离开他身边的机会。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
。
游赐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耳垂。
尘封的破旧茶水间隔音不好,外面时不时会有脚步声响过。这也就意味着,随时都有人会发现他们。
在无人的隐蔽角落,此时此刻,他们正互相袒露心底最真实的爱意。修长的指节牵扯出黏腻的渴望。
他眼里哑火:“对不起,把你弄湿了。”
道歉道的没有分毫诚意。
容艺已然有些受不住:“不要在这里
......."
游赐点头,说"好",克制住心头燃烧的欲念。
门外响过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他轻|喘着,最后只亲了亲她的额角。
"奇怪,这俩人跑哪里去了?
张诗涵的声音。
"这谁知道啊,"赵连洲打了个哈欠,"我要回去睡觉了。""别啊,洲连赵,是谁刚刚没唱过我啊,"张诗涵暗暗讽刺,"又是谁放狠话说自己是北都大第一麦霸啊?”
"还不是因为你干扰我。"赵连洲"切"了一声,"我才不跟你讲道理。"身体一阵热潮翻涌,容艺不由得轻哼了声。
游赐伸手捂住她的嘴唇:“嘘。”
容艺睁大双眼。
明明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但这么一来,却反而搞得,有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像......在偷情?
就在这时,容艺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
有人来电。
她摸出来,是张诗涵打过来的。
她警惕地看了眼游赐,似乎在询问他的意思。
"接吧。"游赐淡声说。
容艺调低音量,接通。
呢?洲连赵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睡觉啊?
门外张诗涵的声音一点点远去,手机里她的声音却还是很清晰:“容艺,你们在哪他们一共订了三间房。
了三间。
张诗涵和容艺一间,本来赵连洲要和游赐一间的,但游赐不习惯和任何人合住,便订容艺想了会,正纠结着该如何措辞,手机却被游赐轻易夺过去。黑暗里,他定定地看着她,抬起手机靠近耳边。
屏幕的亮光将他英挺的五官照亮。
容艺近乎错愕地看着他,似乎是完全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张诗涵见对面很久都没出声,便下意识又问了一遍:"容艺?你在听吗?"游赐看着她,手指熟稔地缠绕上她的腰肢。
对着电话那头道:"她今晚不回去了。"
容艺心下一窒。
的好的。"
电话那头,张诗涵似乎也没料到接通电话的会是游赐。她略显局促地说了句:“啊啊好然后就迅速面红耳赤地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两人之间又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容艺很小声地埋怨道:"善作主张。"
游赐不紧不慢地把电话塞回到她贴身的口袋里,缓慢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