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谅解
不过也好在吴峰不知道邬左的身份,否则说不定在为自己辩解之前,便先被他的身份吓住了。
如此一来,自然是得不到邬左的“谅解”的了。
要不怎么说不知者无畏,说的就是这般情况了。
……
话说回来,吴峰同邬左等人道了歉之后,邬左等人露宿的问题,便又绕回了原点。
依照吴贵老伯所说,这个名为口天村的村子内,已然很少有人会来此住宿了,所关了门的店,指定不止他这一家。
如此一来,那么新的问题便出现了。
眼瞅着便要入夜了,关于众人住哪儿这个问题总归是要解决的,若不然便是住在马车上,那地方也是不够的啊。
当下,卫昭懿和阿度他们便将目光放在了邬左身上,显然是要让邬左来决定了。
而邬左见卫昭懿又将这个问题甩了回来,不由无意识的瞪了她一眼,而后便开口对吴贵问道:“口天村内莫非没有别的住处了?”
吴贵闻言,当即便接话道:“住处有倒是有,但那还不如这里来的好呢。”
话落,许是怕邬左不相信他,他当即便隔着一个客栈的门,对邬左指明了方向。
虽说是
隔着一道门,但吴贵既然都指出来了,邬左自然也没有再怀疑什么的必要,毕竟若是吴贵有心隐瞒他便是去找了也无用,若是无心隐瞒那自是最好不过的。
听吴贵说完,邬左便开口道:“既然如此,我等便要再次叨扰一宿了。”
“这便算作住宿费了。”一句话说完,邬左亦是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接着就近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而后才开口问道:“这客栈那间房可住那间房不可住,还有劳贵公子来替在下相说一番了。“
听着邬左这话,那吴峰面色不由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这也真是没谁了。
骗个人还让正主给抓着了,不过好在那银子是赚着了。
这厢,吴峰想着桌上的银子,以及病床上的娘亲,当即便将自己那不值钱的尴尬情绪甩走,而后习惯性的伸手——
吴峰原是想伸手搭在肩上,将毛巾取下的,不过手碰着肩头的时候便扑了个空,吴峰没摸到毛巾,先是一怔,而后想到刚才自家老爹做的好事,当下也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
而后上前两步走到邬左面前,这回却是实实在在的为邬左介绍起了房间。
“这位
爷,您看,二楼上有好多空房。”吴峰边说着,边主动越过邬左朝楼梯走去,而后十分热情的去将二楼房间的门打开,好让邬左能够看个清楚。
言则,便是吴峰的热情,也是挡不住他所谓的空房的败破。
瞧着那一层一层的灰尘,窗子旁的蜘蛛网,以及大门打开时,从玄关处逃窜开来的老鼠大军……
这般瞧着,饶是邬左自认为并不怕苦,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在瞧见了这一间房的内勤之后,邬左当即便放弃了让吴峰继续动手的念头,当即他拧着眉头说道:“去你先去说的金屋。”
听出邬左语气中的不耐,吴峰对客栈内的摆设也是有些害臊的,当下也不好反驳什么,当即便依了邬左的话,带着他往所谓“金屋”的方向赶。
不过在临走之前,吴峰很成功的再次发挥了自己眼力见儿不足的能耐,扯着嗓子对仍在一楼站着的卫昭懿喊道:“夫人,您要不要也跟着来瞧瞧,这夜里是否能够住的满意?”
邬左见吴峰当真他的面,居然就这般毫无顾忌的招呼卫昭懿。
先前不知道他的身份也就罢了,如今都知道了,还这般不
知收敛,当即便让他黑了脸。
言则,邬左想要代卫昭懿拒绝的一个“不——”字刚说出口,就听卫昭懿同时出了声。
因而,卫昭懿一句声线平稳的“好啊。”,便盖过了邬左的拒绝。
是以邬左只能先陪着吴峰等卫昭懿上来,然后再一同去看金屋。
好在卫昭懿的眼睛虽然出了些小问题,但走个楼梯还是能够稳住的,是以,没多久卫昭懿便来到了邬左身旁。
而阿度则是在楼下和吴贵说着话,看来阿度和这个吴贵老伯极是投缘,三两句话便说到了一起去。
而卫昭懿也是为了阿度能够放松放松心情,这才应了吴峰的话,一同来看房间。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便是房间归谁?
她可不曾忘记,先前吴峰说了,这房间只有一间,那今夜归谁睡便成了个问题。
虽说邬左不见得会那么好心的让给她,但去看看总归还是有机会的不是?
就在卫昭懿想着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是一块空了一角的木板,当下就这么傻愣愣的踩了上去。
这要是换了平常,卫昭懿还会去仔细注意着,而她这会儿却是刚好走
神,所以对于脚下自然就没有那么照顾周全了。
她照顾不周的结果,自然是自己来承受的了。
再说邬左,眼看着卫昭懿一脚踩空,几乎是在卫昭懿下意识呼救的同时,邬左也是出于本能的便过去伸手将她拉住了。
眼看着这一系列动作在瞬间完成的吴峰,不由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想着二人之间犹如有心灵感应一般的速度,吴峰却是不由自主的感叹道:“你们夫妻的感情真好!”
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卫昭懿,听着吴峰这么说,面上并未有什么认同的感情,不过仍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吴峰在前走着,并未发现卫昭懿面无表情,只是有些向往的说道:“夫人不愧是从京城来的人,说句话都这般客气。”
听出吴峰语气中的羡慕,卫昭懿想到先前吴贵说的话,当下便不由多了句嘴:“等你听你爹的话,好好用功将来考上了状元,到时自然可以到京城去看看的。”
听着卫昭懿的话,吴峰不由发出一声长叹:“唉——想考状元的人何其多?而我不过是口天村的一个小人物罢了,那状元也不是想考便能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