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瞎了
孟若云刚想要解释什么，却听到门外太监的通传声。
“俞殿下到。”
孟若云退到了一边，脸色有些阴郁，或许是看她居然还活着，心中太过怨恨。
凤凰看着她笑了笑，却不知这笑里究竟是什么含义，倒是让孟若云浑身发颤起来。
上官璃打量了凤凰上下，发现没有损伤，便问道，“护国寺为何会进贼人？”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大约是有人提前知道凰儿要入护国寺祈福，特地安排了一些人去招待罢了。”
上官璃看向了孟若云，“此事，与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凤凰转头看她，也附和道，“护国寺中的贼人通通被杀，如今还没有人可以指证究竟是谁下的负手，王父可莫要冤枉了孟大人。”
上官璃笑了笑，“哦？凰儿与孟大人听说不和，今日看来，竟只是传闻而已吗？”
“凰儿对孟大人十分欣赏，若是朝廷不需要她，王父可否将她当做礼物，赏给凰儿做个婢女？”
上官璃准许了凤凰的请求，思量了半晌，又对她开口说道，“南诏将会派来使者前来黎国商议通商和海上驻军分化之事，今日南诏的书信已经送到了本王的手中。”
凤凰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便将孟若云带走了，小柔和步撵在门外守候，她上了撵行了一段路以后，回头看去，孟若云竟然落了一大截的距离。
“孟大人的速度，真是缓慢，也难怪摄政王也不需你的从旁协助。”
孟若云讥讽一笑，“何必假惺惺的救下我，你是想要折磨我到死，我心中自然知晓，可我不明白，究竟我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对我赶尽杀绝？”
凤凰有些诧异道，“赶尽杀绝倒是不至于罢，倒是你，做的种种皆是为了让我死去。”
“南诏时，是霜柔与你争斗，你害过我，
我也刺杀过你，不如冰释前嫌，你莫要同我过不去，我也定会好好服侍你。”
凤凰摇头，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我这人，十分记仇，当年记忆不清，被你欺辱也便算了，如今，我可是要新仇旧怨，一同和你算一算的。”
孟若云却不解了，“什么当年？”
凤凰低头看她，一个在步撵上，一个在下，身份和当年差之千里，旧人相见，她竟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我就是当年的凤九，你忘记了吗？”
孟若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凤凰的寝宫处的，只觉得脚步漂浮，十分的惊慌失措，等到终于走到被小柔安排好的房间内，才重重的坐在了一旁。
夜里，玄月当空，自从从护国寺回来之后，上官璃对凤凰的看守就松散了许多，刺杀事件凤凰没有追究，他也就没有追问，有些事情上官璃清楚，只不说破罢了，即便是孟若云曾经的身份，他也了如指掌。
趁着夜色凤凰一身素衣走到了那扇被紧紧锁上的门外，用簪子撬开门锁，见四周无人便闪身走了进去，床上那人并没有入睡，听到声音侧过头来，问她，“是你来了吗？”
她轻声嗯了一声，坐在他的身侧，看到门旁的洞口处，那碗饭丝毫未动。
她皱眉有些怒气，“为何又不用食？”
凤羽悲怆得轻笑了一声，说，“即便不用食，也不会死去，倒不如省了事。”
她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下来，他又突然问道，“姑娘，以后你就莫要过来了，我是将死之人，走是迟早的事，可莫要连累你被人发现，遭受罪责。”
她却端起一旁早已经冷透了的饭菜，放到他的身旁，“连累倒是谈不上，只是不愿你这般颓废罢了。”
他借着月光看着面前的女子，突然微笑起来，“若不是知道她早已经
离开，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宫中的那些老人，也都被更换了罢？我以前没有瞧见过你，否则，定会有印象的。”
凤凰一边给他喂饭，他愣了一会儿，只听她说，“我刚进宫不久。”
看着那喂到他嘴边的饭，凤羽皱着眉头，不知为何突然转过头去，“一个刚刚进宫的宫女，竟能够如此大胆，怕是不合常理，若是你有什么目的才相救与我，只怪时间太晚了，如今的我，便是一个废人。”
“你还有聂沅生这个亲人，他若是知道你还活着，会带你离开。”
他的眼眸突然闪动，开口道，“沅生，应该已经长大了吧，聂家现如今如何了，他的父亲呢？”
凤凰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片刻，说，“等你有朝一日出了这个门，自己去打听吧，其他的，我不会告诉你。”
他有些疑惑，看着凤凰，“你是聂家的人吗？为何会如此善待我？”
她只将饭喂给他以后，若有所思回答了他一句，或许是渊源太深……”
她刚回到殿中，便又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个人影，正在地上胡乱的打着滚，因为撞到了一旁的桌椅摔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哭喊着。
凤凰看戏一般，坐在一旁，对她仔细的打量了一眼，才认出来是孟若云。
小柔和一众的宫女竟没有将她拦住，拉扯着她的衣服，想要将她扶起，却被孟若云挥打开。
“不要碰我！你们都走开，她回来了没有？她回来了没有！”
凤凰给自己倒了杯茶，回答她，“回来了，你有什么事，同我说就好，不必吵闹。”
她摸索着，攀爬到凤凰的脚下，一双眼睛虽然睁着，却已经没有了焦距，“我瞎了，我已经瞎了，你给我的药有问题，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做？”
凤凰歪着头看她，“若不是我从摄
政王手里将你带回，恐怕你此时已经没有了性命，如今不过是瞎了罢了，竟那样看不开吗？”
孟若云大哭起来，“为什么！便是因为当年的仇恨吗？轩辕绝已经死了！我也早已经另嫁他人，往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瞧着她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当年相府千金的身份和荣光？她不停质问凤凰，却没有反思过自己。
她将孟若云的手扯开，冷冷凑近她的耳旁说，“我不会要你的命，这已经算是恩赐，珍惜吧。”
她挥手，让小柔将孟若云拖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凤凰在朝堂之上旁听，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通传声音，一层一层的传入了大殿，凤凰的眼眸有些微动，看着那渐渐走近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