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忍心
上官璃将难题丢给了凤凰，让她着手证明出自己的身份和血统，话语中处处暗示皇甫绝身处于危难之中，逼迫她做出选择，原本她也想要熟视无睹，按照自己和聂沅生一开始商量好了方式来拖延时间，可是辗转了几日，仍旧不忍心来。
她终究，不敢对不起慕容卿，皇甫绝是南诏战神，若是南诏少了这样一员大将，定然……
她越想越是坚定，认为自己不过是为了慕容卿和南诏着想，如此便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好受一些，可以下定决心违背和聂沅生的商量结果了。
赵枝湘近日却突然和凤凰走的近了一些，偶尔会聊一聊一些黎国宫外的趣事，朝堂辩论之时的盛况，在黎国，朝堂官员是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因她们并没有男女有别的区分，且上官璃也未曾制止过赵枝湘，或许在他心中，正在猜测凤凰是否正在拉拢赵枝湘，想要让她助自己拿到证据，顺利证明自己的身份，随之登基。
可事实证明，二人并未讨论过关于登基一事的来龙去脉，凤凰一昧的想要拖延，却来回反复矛盾起来，不知又该拖延到何时是个尽头，何时会对皇甫绝不利。
赵枝湘这日和凤凰走在后花园中，思量了片刻，赵枝湘仍旧开口说道，“想必近日你会有些为难，以你的心气，必定不愿受人威胁，可据说你与南诏颇有些渊源，想必皇甫绝和慕容蝶此时被人禁足，也实属于逼迫与你，虽满朝文武并不知你心性，也不知你同上官璃真正的关系如何，却也是不愿国属外姓的，可如何推动事态发展，将朝政国局改革，便要看你和聂氏的共同努力了。”
凤凰微微一笑，“多谢你，在这宫中，也只有你如
此一位前朝大臣愿意相信与我，也愿意同我说起那些话来。”
“大约我也不过是个软弱却又狡猾的女子罢了。”她自嘲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赵枝湘方要送凤凰回宫，却意外看到了两个如胶似漆的璧人，霓凰倒在皇甫绝的怀中，满脸写着忧愁，对皇甫绝说道，“那日皇太女的那一剑刺得霓凰好深，如今只觉得伤口恶化了，每日都会疼痛。”
皇甫绝轻柔的拿起她的胳膊来，“让本将军瞧一瞧。”
霓凰故作羞涩的收回手去，“将军好生讨厌，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莫要如此。”
赵枝湘却突然哈哈一笑，凤凰本想要熟视无睹的路过他们，却意外的被赵枝湘暴露了所处的位置，那二人果然投来眼神来，一个冷漠，一个诧异。
诧异的霓凰走上前来，对两个人行礼，“俞殿下吉祥，赵大人安康。”
凤凰和赵枝湘却十分默契的并未让她免礼，凤凰看向了远处，而赵枝湘看向了皇甫绝。
“啧啧啧，赵某原本还以为皇甫将军是如何的男儿气概，能在响誉三国，没想到今日一见，却着实失了南诏传言中的威名，倒是显得如此的令人失望。”
她又看向了霓凰，“你也真是令人倒胃口，背地里污蔑皇室名声，你可知道自己的罪责？”
霓凰不卑不亢，却仍旧矮着头颅道，“霓凰不敢。”
她哪里像是不敢的模样，分明目中无人到了极致，尤其每每看到凤凰，竟不知那番模样，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下人。
皇甫绝扶起了还在行礼的霓凰，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对赵枝湘质问道，“霓凰如何惹恼了赵大人？莫不是因为因皇甫与宴会之上拒绝了大人，大人此时恼羞成怒
了…”
“你……”赵枝湘说不出来话，转头看了一眼凤凰，又对皇甫绝道，“窝囊废，唐唐战神，却被这样的女子玩弄在股掌之中，还……”
她本还想要说他连累了凤凰一事，却突然被凤凰拉住了袖口，便不再开口，只冷哼了一声，摇摇头说，“也罢，就此别过，皇甫将军告辞。”
赵枝湘拉着凤凰想要离开，霓凰却突然开口了，“大人口口声声说皇甫将军的不是，又向霓凰找茬生闷，倒不如去求一求摄政王，让他将你赐给皇甫将军罢了，不过将军既然拒绝了你一次，怕是不会再要你的，南诏虽然可以三妻四妾，但大人或许只能屈从霓凰之下，做一个妾了。”
赵枝湘捏住拳头，眼看着便要发怒，凤凰怕多生事端，便率先回过头去，只对皇甫绝说道，“你的女人灌会惹事，皇甫将军怕是要将她管好了，否则这张嘴，吃早会被人撕烂。”
霓凰看到凤凰终于出口，眼里又泛起了让凤凰有些熟悉的，却仍旧陌生的不明情绪，皇甫绝看了一眼霓凰，没有面对凤凰，道，“是赵大人出言不逊在先霓凰既已是本将军的女人，也代表了本将军的颜面。”
凤凰冷冷一笑，“很好，皇甫将军，你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皇甫绝终于看她，似乎令有深意一般，说道，“本将军一向便是如此，想必俞殿下前些年，是明白的，如今也莫要太多给期望，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其他一切，希望俞殿下皆抛诸脑后。”
凤凰有些愣怔，似乎感觉到这些话里令有深意，却又不敢断定，便不再言语，赵枝湘拉住凤凰的手，“我们走罢，莫要在这里生了晦气。”
二人离开以后，凤凰还
在想方才的那句话，他虽冷漠，却似乎想要让她莫要将他考虑他的安危一般。
她又想到了霓凰，那个似乎每每见到她，眼神里都有记恨和怒色，几乎是忍不住的想要对她发难，并且与生俱来的高傲气息，分明不像是一个被人搜罗出来的舞姬，浑身充满了未知的神秘。
“你瞧瞧看，那女子的模样，分明就是越上枝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真真叫人气恼。”
赵枝湘又看到凤凰正在想着什么，问她，“你是否在想当日被毒物入侵陷害一事？”
凤凰有些愣了，“什么？”
赵枝湘便道，“这两日我听闻了那件事，想必与摄政王无关，你莫要放在心上，不论身后那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以后便也将很难下手。”
“不过……”她又皱眉道，“这霓凰分明就不可能只是一个舞姬，颇有心思的模样，定然是要对皇甫绝不利的，真是没想到，一介唐唐战神，竟会因为安危，便屈从与她，真是叫人心寒。”
赵枝湘的气恼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凤凰为了皇甫绝的安危而为难，甚至想要妥协上官璃，背叛聂沅生的约定，如今他却什么努力都没有做，甚至一点信儿都没有透露。
凤凰回到屋中，上官璃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寝宫内，赵枝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