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霓凰身世
霓凰回想着当年自己记忆过的事情,一一的告诉面前的皇甫绝。
“想必很多事情你心中都是知道的,以你的手段,连我的身份都能够清楚的查知,更何况是其他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愿意告诉你一切我所知道的。”
皇甫绝笑了笑,“我还是有不够清楚的地方,需要你来解答。”
霓凰悠悠道来,“上官璃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子,那就是我的母亲,上官圣,可是同时,他最恨的,也是她。”
皇甫绝知道,上官圣是西夏国的公主,却并不是当时的皇帝亲生,而是以为前朝大臣之女,因为其父战死沙场,其母追随其而去,独独留下了方才十岁的倪圣,当时的皇帝收下了倪圣做为义女,同时接到了宫中。
她便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上官璃,同一年,她也认识了另一位和皇子,上官修,上官修同上官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向来在宫中的关系最为亲密,是其他皇子若企及不上的,可就是这样的两兄弟,却因为上官圣,而反目成仇。
上官璃占有欲太强,将上官圣时时刻拴在自己的身旁,给她一切自认为好的东西,可无奈那时候的她已经美貌绝伦,名声在外,时常有王孙贵族们前来亲近,曾经有一回只因为想要博她一笑,众贵族们竟纷纷学蛙跳,在宫中的御花园中一一的做些那样滑稽的动作,反复的跳进秋日微凉的湖水中。
只是那一次,上官修没有爬上来过,在他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之后,上官璃缓缓到来,却只看到众贵族们噤若寒蝉的模样,还有皇上皇后气急败坏的脸色。
他们都一一咬定,是上官圣逼迫众人做这样的疯狂之事,让上官修死于这场闹剧。
一时之间,上官圣便失去了皇帝的
宠爱,也失去了宫中所有人的关怀和向往,她自那时之后,便整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在不信任任何人。
上官璃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似乎从未介意过自己亲兄弟的死一样,后来上官圣十四岁那年,便被皇上草率的嫁给了年仅十七的将军之子,华盛。
上官璃自那时也不肯与她断绝往来,反而往华府常住起来,那时候的上官圣已经身怀六甲,上官璃却一口咬定,那孩子是他的,华盛发怒,最终告知了皇上,同时将上官璃陷害上官修溺死之事揭发,皇上因觉家丑,便将上官璃贬为庶民,赶出了皇城,且在孩子生下之后,将上官圣赐死了。
那一年,上官圣生的是个女儿,便是如今的霓凰,而上官璃后来找到并未真的死去的上官圣时,是为华盛所掉包,当时的她已经嫁做商人妇,并未与上官璃相认,上官璃恼怒,将她同那商人一同杀了,他便带着霓凰,一同去了黎国。
“我知道,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为了母亲,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叔父的死,定然和父亲有关,却始终因为他太爱母亲了,并非全然是父亲的错。”
皇甫绝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是个痴人,为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子,竟将兄弟亲情置之不顾。”
不光如此,甚至为了平愤,他竟将养育他长大成人的西夏国灭了国,再也不存在在这三国之上。
霓凰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道,“那不是他的错……那不是……是母亲,是母亲的错,她背叛了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害死叔父的那件事情,又怎么会给华盛知晓?”
她充满着期望一般,看着皇甫绝,希望他给出一点赞同,可他却始终没有,只是冷静的看着她,片刻
说道,“霓凰,上官璃根本就不是你的父亲,你真正的父亲,是华盛,据我所查知,你的母亲,从未和上官璃有过苟合,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罢了,而华盛,不过是上了他的当,也错以为你不是自己的孩子。”
霓凰的手抖了抖,瞳孔缩紧了起来,她想起那一夜,她去刺杀华盛的时候,他的双目中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那样清晰,那样避无可避。
“不……你,你不该骗我。”她摇着头,似乎不敢相信。
皇甫绝却冷静的看她,并未开口,“他不过只是报复罢了,报复一切他求之不得的东西,霓凰,你被骗了,这十几年来,哪里都没有真的看到过真相。”
她捂住了自己的脸,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摇头,“若是我的父亲是华盛,那便是我亲手杀害了他……是我……”
皇甫绝一直都知道霓凰的身世,自然也知道,她一直在认贼作父。
她冷静了许久,终于又开口道,“我知道聂氏一直想要的玉玺在哪里,我也知道玉玺里面藏着的秘密,那里面是黎容端临死之前刻上的遗诏,写着,吾儿凤凰天命所归。”
原来聂沅生一直想要找到玉玺的原因,便是因为黎容端将自己最后的一点清明的神智,注入到了玉玺之中了,若是想要得到遗诏,便要毁掉玉玺,以至于一直以来,上官璃都只是将玉玺妥当藏匿,而不敢暴露在世人的眼中。
皇甫绝来了兴致一般,眼神突如其来的认真起来,“若是遗诏被取出,玉玺也没有办法修补,那样取出遗诏是否也无用?”
她摇头,“不,黎容端的亲信曾经在那玉玺当中设计了一道机关,只能够用皇室嫡亲之血来做引,打开玉玺,那玉玺才能完好无损
。”
霓凰又想了想,说,“那玉玺如今便藏在暗房中上官圣的画像之后,不过平日里把守太严,若是没有足够的人手是无法将它偷出来的。”
皇甫绝点头,将这事牢记在心中,霓凰的眼神幽怨,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喃喃道,“若你所说是真的,上官璃便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了……”
“若是觉得为难,你可以置身事外,将上官璃绳之以法之后,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我会派人将你送走,必定不会让你被连累。”
她苦涩的摇了摇头,痴痴的看着皇甫绝的脸,“不用了,若是能够为你做些什么,我心里也好过一些,弥补我这些年以来的过错,也好过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凤凰正坐在院中,小柔在一旁正伺候着。
“俞殿下,聂家主近日传信来了,说已经有人在四处调查你的身世,聂氏按下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人正在暗地里活跃,聂家主想问殿下,可否曾经遗漏下什么表明身份的证物,到时也可尽数清除,莫要落在摄政王的手中。”
凤凰皱眉仔细想了想,果然想到了一样东西,便是在南诏国中的那座庙中的院外,埋在老槐树下的那个铁盒,盒中是一副画卷和一副玉佩,可这两样东西都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