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幻觉

自己听错了，愣愣的看着少年，胆怯的眼睛里，漫起一层细密的水雾。

良久，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想他是她的救赎，给她生的希望，让她不再孤苦无依，四处漂泊。

“这些年，我一刻未曾松懈，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可结果呢？”

人总是有执念的，与生俱来的残缺，使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这么一个人，证明自己是被偏爱的，是与众不同的，这份遥不可及的奢望，杀死了那个愚蠢的自己。

那种被拉出深渊的，以命相酬的感激，那至真至诚的心意，那不顾一切，粉身碎骨的追随，那舍生忘死、坚不可摧的决绝。被他轻而易举的覆灭。

大梦一场，烟消云散。

“我该杀了你的。”白景喃喃自语，“我最会杀人了，你是知道的。杀手……杀手是没有心的。”

顾凛听不清她说什么，只觉得她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是我，我是顾凛，你好好看看。”顾凛趁她说话的间歇，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随后又被掐断了。

“我……我一定能杀了你的，就像你一样。”白景目光一冷，力气加重。

顾凛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逐渐只剩一团黑，意识消散，身体开始往下坠。

白景像是吓到了，猛得松开了手。

顾凛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萧衍！”白景眼中是少有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