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好女不跟男斗
凌菲回至大帐时,帐中四人正谈的热火朝天,郑峰那货更加手摇脚舞不知道在吹嘘啥,看她进帐立马敛了笑,疾速的站立起接过凌菲手头的水盆,把她上下端详一通,点头呵腰道,
“主子你回来啦!”
其他仨人有一些懵逼,他们二人不是弟兄么,为何郑峰每回见了他二弟都像见了亲父亲一样。
由于上一回选组长的事儿,季明对凌菲一直不忿,此刻冷呵一声,把棉被蒙在脑袋上,寒声道,
“睡觉!”
接连数日,天儿晴好,秋日焦躁,围着演练场跑了几圈儿下来,诸人全都已是热汗畅漓。
对边演练场老营的人恰在练射靶子,看的诸人艳羡不已,
“什么时候也要咱摸一下弓便好啦!”
柳常山用衣袖擦了下头上的汗,憨憨的张口道。
“你摸弓?只怕你一箭射梁台裤裆去,呵呵”,季明一边用衣袖扇风,一边大笑说。
柳常山垂头抿嘴一笑,旁边梁台推了季明一把,笑骂道,
“去你的!讲的仿佛你会射靶子一样。”
“老子自然会!”
季明大叫了声,
“二年前我们那山里下来啦一帮杂毛野狼,偷吃村中的羊犊子,就是我自个儿作了一张榆
木大弓射死啦头狼,把那帮畜牲赶跑的。”
“呵!”
季明话音才落便听对边传来一声呲笑,满身子高健、满面胡须的男子坐在几人正在中,鄙薄的看过来,对着身旁的人道,
“乡野性粗蛮夫!”
围在他身旁的几人瞬时呵呵笑起来。
季明黑脸一红,赫然起身,指着那高健男人道,
“你笑啥?”
凌菲正倚着树身歇息,此刻张开一只眼,见那大胡子男人是他们对边大帐的,上一回去河边打水时凌菲见过,一手提三桶清水,健步如飞,好像会一些武艺。
大胡子男站起来,二手抱胸,仰着下颌斜眼见着季明,
“爷爷我想笑就笑,咋,有意见?”
季明登时爆怒,
“你他娘的是哪位的爷,有某种跟我切磋切磋,你如果赢了,我随意要你笑。”
“比啥,划下道来。”
大胡子男蔑笑一声,有恃无恐。
“比气力!”
季明扬了下拳头,指着树底的巨石道,
“你笑我是蛮夫,我就要你瞧瞧我的厉害!这有5个巨石,每一个有2尺高,一个个垒上去,谁垒的最高最多,即是谁赢。”
“可以,就依你所言,谁要输掉了,往后见面先弯腰叫一声爷!
”
“谁要耍赖谁是孙子!”
俩人说定,一同走至大树底儿,其他人见有热闹可瞧,齐刷刷围来。
垒石头个是最平常的切磋方式,貌似简单,实际上否则,石头个二尺多高,足足有百斤重,第一个垒上去非常容易,从第二个开始,每垒一个便增加二尺的高度,到最终几近是要把百斤重的石头个举过发顶,非常考验臂力。
凌菲便坐在树底儿,此刻亦不起身,对四周的人视而不见,合上眼继续养神。
郑峰蹲下身,轻声道,
“对边大帐那个小子分明是看不上咱大帐的,几回三番的挑衅,仅是我看黑哥有些玄,那个小子有几下子,主子你坐这不要动,石头个掉下来别伤了你!”
凌菲伸了个懒腰,懒散的瞥他一眼,
“怕伤了我,还是怕那个小子揍你?”
“我能是那样的人么?”
郑峰呵呵干笑几声
“相信自个儿,你就是!”
凌菲起身拍了下他肩头,抱胸狭眼见着那胡须男人接连垒上去三个巨石,逗得诸人拍手叫好。
“这人到真真是个练家子,未来若上沙场,兴许可以混个一官半职。”
凌菲道。
“那黑哥岂非输定了,不行,好赖是一个大
帐的,我去给他报个信儿,还是不要比啦!”
“怕啥?”
凌菲一把扯住他,眉尾一扬,道,
“不是还有你主子我嘛!”
讲话间,那大胡子男已垒到第四个,背后的人随着不停拍掌叫好,搬第五个时,才举到一半儿,忽然胳膊一抖,嘭的一声响,磐石落到地下,他亦不再强求,洒脱的拍了下手,一缕脑门上的汗水,喘声道,
“应当你啦!”
旁边的人把巨石一个个搬下来,季明冷呵一声,两腿马步站稳,搬起第一个巨石轻松的垒上。
两个巨石的高度已到他胸部,垒第三个时已有一些费劲。
第四个须要举到胸部才可以搬上去,但见季明胳膊青筋爆出,脑门上汗如雨下,忽然脚底一个趔趄,直直倒退了两步才站稳。
大胡子男背后传来几声轻笑,季明满面涨红,抱着巨石不愿撒手,再一回向上一举。
此刻忽然臂上一松,便听一少年笑说,
“黑哥,站稳啦!”
那半大少年在他肩头上略微一抚,季明却觉的有一缕温流沿着胳膊传到手心上,轻轻一抬,那巨石稳稳的垒上。
梁台跟柳常山慌张的面颜一松,不禁的轻呼一声,满面欢喜。
季明意
味深长的瞧了凌菲一眼,不自在的转头去,继续搬最终一个。
“黑哥,加油!”
依然是那半大少年在他肩头上不经意的一拍,第五个巨石在诸人的惊叫中落到最高处。
大胡子男面色青白,显而易见没有料到季明气力会这般大,目光一闪,转脸就要走。
季明伸臂拦住,仰着下颌道,
“叫爷!”
大胡子男面色一阵红白交替,一推季明的胳膊,寒声道,
“训练方才开始,有能耐咱沙场上灭敌时再一比高低。”
诸人瞧不过去齐刷刷围上来,对着胡须男人评头论足。
那男人同大帐的人在人众里推搡,眼看就要打起来。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怒吃,
“歇息时间到了,你们不去训练在这嚷嚷个球?”
是负责训练他们的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