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隔着半敞的车窗,望着她瘦削倔强的背影,梁宗怀若有所思地继续抽烟,直到她整个人融入漆黑夜色当中。
林颐不清楚他有没有看自己,提着大包小包反而舒了口气,被镁粉盆砸到的肩颈疼得厉害。
那袋擦伤药也变得沉甸甸。
在这个年纪有太多事情想不明白,例如她自以为的自持和骄傲。
总而言之十七岁那年,需要刻意维系的亲情、难以释怀的矛盾和疙瘩……各种事情一如乱藤错中盘结,像蒙上了一层保鲜膜让人难以透气。
彼时的林颐,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往后她会在这种窒息的情况下,腾出大把时间去胡思乱想。
只因那年,她对那位温润如夜的男人产生了好奇。谈不上喜欢,更算不上爱。
但却比电闪雷鸣的台风天更汹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