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lvet03
机?且不说已经这么晚了,他那个工作强度这时候开车是疲劳驾驶啊。程景知忽然冒出一连串的担忧,实在没忍住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开车注意安全,不要图快。]
消息编辑完,程景知抬头,看到车已经开出去了。他原先站着的那里现在只剩下乱舞的叶影。
再回到房间躺下时,她收到了他的回信,他发了一条四秒的语音。”好的,我现在在等红绿灯,到家发消息给你,放心吧。’熟悉的声音倾入她的耳道里,程景知瞬间心安了一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赶时间,平时近五十分钟的车程,他竟然开了四十分钟就到了。
依旧是发的语音,有证明他的确到家的意思,她听见了车门关合的声音。
程景知终于放下心来,没有再回消息,把手机放置一旁睡觉。第二天楚熠没再来,第三天亦是如此。
天气这么凉,当然不要来的好。
她没找他要解释,也不想要。这么久了,她对他心中所想多少都了解许多。如果说,他确定就是这样不会再改正,那她能接受吗?程景知想了想,其实还是无法接受。她没法接受被欺瞒,没法接受自己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但她不要,楚熠总会想办法把解释和认错态度从各个方面透露给她。
无论是发信息还是送花道歉,亦或是当面道歉,找人代为道歉,他从未有一刻就此放弃程景知离他而去。
依旧是厘不清头绪的感情,然而未等她厘清头绪,楚熠给她打来了电话。
在此之前,他电话打得极少,多数时候都是发消息给她,尽管她从未回复。
这通电话打得很是突兀,因为那时她在上班。下午的三点,楚熠也断不会在工作日有什么空。她略作思索才接起电话,楚熠的声音在听筒里像是宣告着某种恐怖的时间即将到来:
“达克住院了。”
赶到医院的时候,楚熠看见她眼眶都红了。
他知道,这样的事,她不会想再经历一遍。
程景知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使那样的哑,还带着克制住的哽咽。
楚熠:“前两天它开始不怎么吃东西,一吃就吐,喝水也吐,吐黄水。做过B超发现它吃了家里一条毛巾,药物治疗排不出来现在只能做手术。
程景知想哭,问他:“要怎么做手术,风险大不大啊?”"这个一直堵塞在肠道里,只能把肠道割开取出来。"他话音刚落,程景知就捂住脸哭了。
楚熠拍拍她的肩,把她揽进怀里。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轻声呢喃:“会没事的,医生说了成功率很高。
程景知靠在他怀里点点头,还没来得及从包里拿纸巾出来擦眼泪,楚熠先干她递上了手帕。
她自然接过,把眼泪擦干净,等得心焦。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整个过程里,她主动牵上楚熠的手,就和四年前在等待小博士的化验结果一样。
只有牵着他的手才会让她心安。
焦急等待之后,达克被医生送出来,放到笼子里去吊水。它头往后吊着,舌头伸出来,翻着白眼,麻醉的劲还没有完全过去,看起来又呆又傻。但却似乎认出了程景知,呜呜呜地哼唧着,程景知只能蹲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它的头。
这个举动好像令它感觉心安了很多,但嘴里还是没停,依旧哼唧。程景知觉得它大概很痛,但是小狗又不能说话,就只能哼哼唧唧叫。心疼得她眼泪都滚落到了地上。
楚熠也蹲在地上,他跟着程景知的手摸了摸达克的头,随后又空出手来给她擦眼泪。
达克需要住三天院,程景知舍不得,一直陪着达克打完吊水。冬天黑得早,等出宠物医院,天已经黑得和夜晚无异。程景知呵出一口白气,把手揣在口袋里。
“我明天再来看它。
楚熠:“好,我明天也来,我来接你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程景知认为这时候没有什么必要再和他争执什么,于是点头算作答应。
她和陆诗音打电话,陆诗音说他们现在像是离婚的父母不得已回去看自己生病的孩子。
程景知虽然对她这个比喻感到无语,但却觉得她说得也没错,的确有些像。
连着跑了三趟宠物医院,程景知发现自己泪腺实在有些发达。明明达克的情况在慢慢变好,但她每次去医院看到达克戴着那个大伊丽莎白圈就感觉可怜,眼眶就忍不住地湿润。三天后,达克终于出院。
狗狗的疼痛系统感知大概和人的不太一样。刚出院它已经想要在庄园的草坪里狂奔。
因为它生着病,又全程在车上,没有给它系狗绳。谁知,车子刚到,它就像疯了一样往草坪奔。医生叮嘱过,它现在在恢复期,不要做大幅度动作以免把伤口扯裂开,必要的话关笼子里限制它的活动也是可以的。楚熠看到它跑了,立刻跟在它后面追。
达克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了,也没敢跑太远,眼见着要被楚熠追上了,它瑟缩着趴在地上。
楚熠抓住它,怕它再跑,把它摁在地上,拳头轻轻落在它的头上,指着它骂了两句。
程景知在远远地看,忽然觉得画面有些好笑。外人会知道楚总在家追狗追得这么狼狈吗?
她低头抿唇笑,没一会儿一人一狗回来了,是楚熠抱回来的。估计是害怕一松手达克再跑了,扯到伤口复发。走近了,程景知看到楚熠裤子上一个泥巴狗脚印。达克先朝她控诉,“嗷呜嗷呜”地乱叫。
程景知屈起指关节轻敲它的脑袋:“不许叫,不听话,瞎跑什么。她说话管用,说完后达克就没了声,偶尔呜咽两声,表示它现在对老爹的不满。
楚熠骂骂咧咧把它关进笼子里。
他特意留了程景知晚上在这里吃晚饭,程景知没拒绝,一来算作是接达克回家,二来也是想看看它回家的状况。目前看起来一切都好,程景知没有什么好再牵挂的了,吃过饭她就准备回去,再牵挂就不像样了,这本来就是楚熠的狗。吃过饭后,楚熠开车送她回家。
程景知不太确定,她感觉楚熠貌似绕了远路,她记得以前回来的时候开的不是这条路。
“是不是开错路了,”程景知问他,“我记得以前好像不是开的这条路。
楚熠目视前方,随口答:“哦,刚刚出门的时候看到原来走的那条路很拥堵,所以改成了这条路。
“是吗?
“嗯。
对于他肯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