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霸王硬上弓?
裴浅酒听得心神一震,她好像窥见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了。
“你该休息了,睡吧。”裴浅酒试图将他哄睡。
晏君知还真的在她怀里睡着了。
裴浅酒眼神复杂,她没想到晏君知在她身边会彻底放下戒备,不仅吐露心声,还毫无防备地睡了。
难怪晏君知也与晏同归不死不休——准确地说是与皇后不死不休,如此一来,她们的同盟倒是更加牢不可破了。
裴浅酒没注意到,她对晏君知的戒心就这么潜移默化地淡了许多。
费力安置好晏君知,裴浅酒自己另抱了一床被子也睡下了。
翌日一早,晏君知头疼地醒来,转过头一看,不高兴道:“王妃还与孤分被睡?”
裴浅酒被他吵醒:“殿下酒还没醒么?咱们又不是真夫妻,不分被难道还同被?”
晏君知翻个身压住她:“谁说咱们不是?皇上赐婚、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还拜了天地的,打到天边去也没人敢说不是。”
裴浅酒:“……”
“对了!”晏君知猛地想起,“咱们合卺酒喝了么?”
裴浅酒:“……”
他连忙下床去倒酒。
裴浅酒赶忙坐起:“殿下,你醉糊涂了。”
“喝。”晏君知
把酒杯递给她。
裴浅酒好笑道:“哪有早上喝合卺酒的?”
“孤说行就行。”晏君知道,“快些,孤命令你喝。”
裴浅酒无奈地接过酒杯,同他喝了这杯合卺酒。
晏君知这才满意。
裴浅酒见他又靠过来,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合卺酒喝完了,自然要做该做的事。”晏君知道。
裴浅酒怒道:“晏君知!”
晏君知被她吓一跳,动作顿了顿:“宫里的嬷嬷要来收落红了。”
裴浅酒:“……”
她拿起手指头就往嘴里送。
“唉!”晏君知匆忙拦下,“你要干什么?”
“不就是落红么?”裴浅酒淡淡道,“她还能看出是什么血不成?”
晏君知抓着她的手腕,轻叹一声,将她的手按下去。
裴浅酒依旧警惕,晏君知却突然以指为刀在自己的手心划了一下,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多谢殿下怜惜。”裴浅酒幽幽道。
晏君知无奈道:“更衣吧。”
裴浅酒不介意地起身伺候他更衣。
穿戴整齐后,晏君知戏谑地看了一眼床上:“你自己收拾吧。”
让别人来收拾,多出一床被子怎么解释?
裴浅酒整好被褥放进柜子
:“不是我自己收拾,还能指望殿下不成?”
晏君知戳戳她脑门:“你想的倒是挺美,还想让孤伺候你?”
“我可不敢。”裴浅酒道,“走吧,该伺候殿下用早膳了。”
晏君知:“……爱妃可真记仇。”
他才不需要裴浅酒伺候早膳。
两人去花厅吃早饭,宫里的嬷嬷一早就过来候着了,见状便对蕙草道:“去把接落红的帕子拿来吧。”
蕙草心中一阵冒火,这嬷嬷也太无礼了。
嬷嬷就一脸傲然地站在那里,丝毫不把蕙草放在眼里。如果不是顾忌这是齐王的房间,她自己就进去了。
蕙草转身去拿了帕子给嬷嬷。
嬷嬷眼神一闪,接过便走。
蕙草甚至都担心她会不会借机掉包,来陷害裴浅酒。
“裴云姐姐,你说万一她掉包了怎么办?”蕙草把担忧跟裴云说了。
裴云淡淡道:“那就是她自己找死。”
“对哦,这帕子齐王也是看到的,她的话还能比齐王更可信?”蕙草恍然。
晏君知挥退了左右,花厅只剩下了他和裴浅酒两人。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裴浅酒幽幽道。
“该打。”晏君知在她额头敲了一下,“还敢
不敢污蔑孤?”
裴浅酒无奈道:“殿下要和我说什么?”
“爱妃如愿报仇了?”晏君知问道。
裴浅酒心中一紧:“殿下已经猜到了,何必多问?”
“孤倒是羡慕爱妃了,孤何时能如愿呢?”晏君知话锋一转。
裴浅酒愈发警惕:“我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她不敢赌这个时候承认昨天听到的那些话,晏君知会不会杀人灭口。
晏君知只是深深看她一眼,没再追究:“用膳吧,爱妃尝尝孤府上的膳食。”
裴浅酒心中一松,暗道晏君知就是这点好,她一装傻就不追究。
冒出这个想法的她,丝毫没察觉她已经又沦陷了一点了。毕竟这话翻译过来,不就是晏君知宠她么?
吃过早饭,两人入宫给皇帝和皇后敬茶。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二郎和阿酒起得早啊。”
晏君知:“!!!”
他一点都不懂皇帝在说什么!
裴浅酒也尴尬得一批,她算是知道晏君知这么不着调的根在哪了。
皇后掩唇淡笑道:“齐王这是体贴新婚妻子呢。”
晏君知脸都黑了,不高兴,齐王殿下很不高兴。都怪裴浅酒非要分被子睡,害他被嘲笑“不行”。
皇帝适可而止:“好了,上茶吧。”
立即有太监端过茶盘,晏君知先给他们敬茶,随后是裴浅酒。
皇后再不待见他们夫妇,也不会当着皇帝的面刁难,很爽快地喝了茶,让他们起来了。
“好了,你们新婚燕尔,就不必在这候着了,回家去吧。”皇帝挥挥手。
皇后眼中暗芒一闪,很快掩饰过去。
待晏君知和裴浅酒走后,皇后道:“一转眼,二郎都长这么大了,也成家了。”
皇帝眉头一皱:“你想说什么?”
“皇上还是护崽子一样护着他,不愿意让他跟妾身独处一会?”皇后冷笑道。
皇帝勃然大怒:“你想干什么?故意激怒朕么?奉劝你别挑战朕的容忍度。”
皇后淡淡道:“皇上别忘了,淑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