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由我来继承!
与贪鬼族族长召集诸多鬼族一样。
乌长老虽然没有那么多远见,但在苏槐昏迷的下一刻也通过那只传信的机关鸟向人族后方发出了求援信。
人族与鬼族两方阵营,倒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
但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太久,随着鬼族那边的人员越聚越多,他们的阵营也越来越大,已经对诺克萨斯军团有些跃跃欲试了。
好在苏槐昏迷的第四天,人族另一支自由行动的小队——李思道率领的小队抵达了诺克萨斯驻地。
这位性格清冷的剑者站在苏槐昏迷后所睡的床边久久不语,而后在与守在他身旁的黑烨经过短暂交流后,接管了整个诺克萨斯军团。
第六天,铸日仙皇与百相仙皇赶到,他们带来的属下倒是随着青华老人一同留守后方,毕竟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盘,总得有人镇守,清理大地上不断衍生的荒兽。
两位仙皇,李思道,李思道带着的青鸟,再加上黑烨,人族一方齐聚五大半步域神。
而鬼族那边,除开贪鬼族与鬼牙族族长之外,也陆陆续续又到了不少人马,半步域神强者汇聚了足足九位。
五打九,劣势巨大。
当代铸日仙皇秦正文,是人族分裂后才出生的后起之秀,名字倒是颇为儒雅,可惜是是真正的武人,铸日尚武,在八大仙朝之中是出了名的,甚至秦正文本人也一直想着开疆扩土,又或者重新统一人族。
对于如此局面,秦正文倒是不慌,反而觉得如今这番有点上个时代人族八大氏族万众一心,抗击外敌的意思了。
但百相仙皇不行。
他是真正的老人,除开那位开辟百相氏族的老祖外,他是百相氏族的第二位仙皇上一任仙皇也死在五族之战的战场上了。
那时百相浊流不过是个还未坐稳太子位置的界主初期
正是亲眼目睹过那场战争,百相浊流才知道一直隐而不发的鬼族有多么强大。
鬼族不是荒兽,他们这段时间也不止杀了一尊荒兽了。
说句实话魔域的荒兽杀起来很轻松,即便同为半步域神,也无法让百相浊流他们提起太多兴趣,甚至他们觉得这里半步域神级别的荒兽战斗力还不如它们在神域那些界主巅峰的近亲。
鬼族半步域神的战斗力,并不会比百相浊流弱上多少。
“诸位,商量一下,接下来是打还是走。”
百相浊流环顾一圈,两只契灵互相眼瞪眼,秦正文不爱说话,李思道更是抱着把剑站在一旁满脸戾气s自闭儿童。
没一个人回应他。
整个营帐就百相浊流一个正常人,他觉得自己太难了,早知道跟青华老人换一下,他自己驻守后方算了。
得不到回应的百相浊流干脆叹了口气,两眼聚焦,看着自己的鼻尖,也开始自闭了。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最边角的李思道才望了过来。
“鬼族那边来了多少半步域神了?”
“保守估计九个,如果加上那位与苏城主两败俱伤的那就是十位。”不爱说话的秦正文看了李思道一眼。
百相浊流嘴角一抽,特么狗娘养的秦正文,我跟你说话你就当没听见是吧?行!都孤立我百相仙朝,懂了!
李思道点了点头,抱着剑往外走去。
“你去哪?”百相浊流皱起眉头。
“没必要开这种无聊的会议。”李思道掀开营帐一角门帘,帐外的风顺着缺口灌入,引得桌案上的烛火不断摇曳。而她白色裙摆微扬,一双如星空般璀璨的眼睛望着远处那片依旧破碎的战场。
即便未曾亲眼目睹,她也依然能感受到那场战斗的惨烈。
“这不是什么大规模的战争,无需多好的战略部署。”
“敌人的数量是我们的两倍,兵甲是我们的十倍不止,这是一场没有什么胜算的战争,死磕下去,我们之中甚至会有人陨落。”
“但是诸位,我们,真的要就此退却吗?”
“放弃这里,带着刚刚为这场战争拼的重伤濒死的苏槐,带着外面未曾退缩的万余兵甲,灰溜溜得缩回后方,告诉界灵:‘对不起,我们又一次让您失望了’。两位仙皇陛下——
我知道,现在我跟你们说有些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会显得很可笑,但一味退避,人族只会越来越弱小。
我想,这也许就是在同一个时代落寞,但只有人族,以及与人族同盟的妖族还依旧只是偏安一隅,苟延残喘的原因吧。”
“两位若是不愿,还请离开时带上苏槐。”
“他守住的荣耀与战场,由我一人继承便可。”
青鸟飞到李思道肩上,低鸣一声,显然是对她如此装逼的话语感到不满。
李思道轻笑一声:“抱歉,忘了我已不是孤身一人。”
她掀开门帘,带着青鸟走出营帐,走向那片破碎的战场。
黑烨犹豫了几秒,看了苏槐手上的银色指环一眼,而后似乎接到了什么指令,也朝李思道追了出去。
秦正文活动了一番筋骨,抽出腰间的长剑,而后伸手拍了拍百相浊流的肩膀,随之步入了风沙之中。
营帐里只剩下百相浊流,以及床榻上躺着的苏槐。
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说什么了吗?他刚刚说要走了吗?他断片了?
为什么他只记得自己问了一句要打还是要走,就被挂上了懦夫的名号,甚至秦正文那小鳖犊子走之前还用鄙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好吧,百相浊流确实是想跑路的。
五打九,甚至五打十,开挂都不敢这么玩。
但不知道为什么,李思道说完那几句话之后,百相浊流就突然感觉凉泊许久的血液突然开始加速流动,对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人格魅力,让百相浊流下意识想要放下一切顾虑,随她一起冲锋。
“不用担心我,你也去吧。”
“嗯?”
百相浊流猛地扭过头,发现床榻上的苏槐不知何时已然醒转,此时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正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静静地看着门帘一角显露的风沙。
“你醒了?”
“我刚刚就醒了。”
“百相陛下”苏槐扭过头与百相浊流对视:“就像李姑娘刚刚说的那样,一味的逃避争斗有时候并不能真的起到养精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