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天女
"真的有诅咒?"秋心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对鬼怪神力之说自然不信。
第五公子眼神复杂,许久才点了点头说道:“起先,我也是不信的。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花神节说起。”
“花神节,是凤鸣县独有的节日,三年一次,每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天女游街祈福,夜里还会带着所有人去凤鸣湖放花灯。就像你们今日看到的那样,三年前的花神节,要比现在热闹的多。”第五公子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看了眼夕月夫人。
继续说道:“可那次花神节的夜里,天女并未如约去凤鸣湖放花灯。直到夜深,人们准备散去之时,天女。 。”
“天女怎么了?”众人好奇的看着第五公子,秋心更是胃口被吊了起来连忙问道。
“天女。 。浑身赤裸,衣服被人扒光,身上全是。 。受过凌辱的痕迹。躺在竹排上从上游顺湖水流下,毫无气息。 。而她的手则做着一个赌咒的姿势。”第五公子的手放在胸前,做着一个拈花的姿态。
“她是怎么死的?”秋心疑惑的问道。
却只见第五微微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
“官府并没找到真凶,而我看过那尸体一眼。 。古怪的很。”
“怎么个古怪法?”庞熠也被这件事逐渐吸引,不由的问道。
“我见过死尸,天女的死尸绝对不像是才死的。倒像是放过两三天的样子,已经开始发臭了。”第五公子好像还能闻到那味道一般,耸了耸鼻子。
“不是说天女花神节当天,是要游街的么?那白天你们没见到她吗?”秋心分析着他方才的话,不解的问道。
“怪就怪在,白天的时候,天女游街祈福所有人都见到了。而且为什么说是花神娘娘的诅咒,就在这件事发生后不久,城里就有一个书生暴尸街头。心口就插着那柄带着花的刀,而那刀,之所以带着花,那是天女的刀,祭祀时,用来割破自己的掌心祈福的。所以,当时众人猜测,天女死尸呈现的手势,是一种诅咒,而那个秀才,就是杀害天女的人,天女的魂魄回来用那柄祭祀的刀,处决了他。”第五公子说完,不由的握住了夕月夫人的手,夫人轻轻拍了拍他,像是在安慰他一样。
“然后呢?这三年间,再没有人以这种类似的形态死去了吗?
”秋心疑惑的问道。
夕月点了点头想让第五公子缓缓,便自己开口说道:“是呢,本来以为是那秀才做的恶,也就平安了这些年,可谁知私塾里的先生被烧死后,胸口竟然也插着这把刀,那日相公不在,学生们见状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听闻又是那把刀,一时间,花神娘娘诅咒的事情又被翻出来了。今日又是花神节,可相较以往来说,不算太热闹了已经。”
“那今年也有天女么?对了,天女是什么来历?”秋心仔细想着这个故事,看来,一切都跟这个天女脱不了干系,若当年的天女已经死了,那只能是人作祟了。诅咒,怕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天女的名头做个幌子罢了。
夕月夫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并不是当地的人,所以对天女的选择,也只是一知半解。据说,是由上一任天女在当地的孤女中挑选。因为上一任天女突然死掉,并没有来得及挑选新的天女,况且出了诅咒的事情,有些人,认为天女不但不能带来福泽,反而还会带来灾祸。所以,今年并没有新的天女。”
“可是,既然已经过去三年了,为何会在三年后再死
人?那位先生,又为何成为了诅咒目标的死相?难道天女之死,与他也有关系?”秋心脑袋转的飞快,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第五公子和夕月夫人有些错愕。
“这位是?”第五公子好奇的看着秋心。这一路上就感觉庞熠对他十分紧张,他以为只是个普通侍卫,可见他思路清晰,谈吐不凡,每次总能问到事情的关键点。看来并不是普通侍卫。
庞熠无奈的回头白了秋心一眼,秋心尴尬的挠挠头憨憨一笑,自己的好奇心,实在太重。
“这是我的贴身丫鬟。”庞熠此话一出,秋心瞬间红了脸。
什么叫贴身丫鬟!丫鬟就丫鬟啊!秋心内心不住的咆哮着。
可不光是她,就连第五公子都瞪大眼诧异极了,随即疑惑的打量着秋心的打扮说道:“你这丫鬟,穿着不俗!倒是个别致的!”
说完,玩味的冲庞熠笑笑,二人对对方的心性都十分熟络,自然知道庞熠待秋心不一样。
“说实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先前私塾里,只是我一人在教,后来,学生逐渐多了起来,实在忙不过来,那位先生是凤鸣县的老举人了。答应来帮忙,我开
心都来不及,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说实话,我实在难安。已经好几日都没睡好了。眼下,来上课的学生也少了许多。连累夕月跟着我一起烦心了。”第五公子认真的说完,带着歉意看着夫人。二人恩爱的样子,秋心实在是羡慕极了。
“方才的尸体,我已经命那些衙差带回衙门了。估摸着很快就会破案吧。你也别烦心了。来,你我兄弟,许久未见。今日把酒言欢,那些不开心的都忘掉!”庞熠再次举杯,与第五公子痛饮。
可第五公子喝完手里的酒,就将筷子放在了酒杯上连忙说道:“行了行了,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夜里夫人就要让我睡在院子了。我可不想。”
庞熠一脸嫌弃的看着他,郁闷极了。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倒不知何时夕月管你这样严了。连酒都不许多吃。”
“你一个光棍,懂什么。等你日后有了夫人,只怕是还不如我呢!”第五公子调笑着庞熠,眼神扫过秋心。冲着庞熠挑了挑眉。
庞熠见状,红了耳。他知道,第五公子是在点秋心。庞熠心里一乱,连忙打着哈哈,与他又是一轮畅饮。直至深夜。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