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他投怀送抱
碧绿被嬷嬷一吼当即撇了撇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刚才奴婢在前院遇见了管家,听他正吩咐往王妃院里增添人手与物件,今晚冥王要留宿那边……”
“什么?洛挽歌你这该死的贱人!她都已经被押入地牢了,九皇叔宿她院里做什么?”厉思思瞬间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坐了起来,狠狠砸碎了床榻边凉着的一碗汤药,她苦心经营好不容易入了冥王府,不是来看着九皇叔宠幸洛挽歌那个贱人的!
公主院里鸡飞狗跳,洛挽歌在地牢里这会也没好到哪去,她正歇得好好的,冥泽那个混蛋竟派了管家领了十几个下人在她面前叮叮当当忙进忙出的,吵得她脑袋突突的疼。
“管家,这里是地牢……不缺东西,带他们离开吧。”洛挽歌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她正费尽心思谋划着出逃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管家局促的看着洛挽歌无奈的摊了摊手:“王妃,老奴也是奉命办事。东西搬进来是拿不走了。何况南橘这丫头伤得挺重的,老奴便将她安排在了王妃隔壁的牢房内,她那里自然有人照应着。您别为难老奴了,王爷的决定谁敢违背?何况,待会爷忙完了还要过来,稍有不慎挨罚的可是这些下人们。”
洛挽歌无语的揉着太阳穴,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唯独听到冥泽待会要到她这里来时她惊了。
“他疯了么?成天往这地牢跑什么?一天还几趟几趟的跑,公主那骚狐狸留不住她是不是?”洛挽歌
气恼不已,冥泽这混蛋口口声声说厌恶她,为何还要频繁的来她面前晃?太闲了是不是?她真是躲清闲都没处躲。
“这话还是直接问本王比较好。”冥泽清冷的声音自地牢入口传来。
他周身带着些许凉意,鞋底还沾染着城外山林中的白土,冥泽藏匿行踪掐着点的到了地牢。
洛挽歌沉下了脸,转身回了牢房砰的将门甩上。
几根木条隔绝了她和冥泽,只是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都下去吧。”冥泽摆了摆手。下人当即撤退,整个地牢静悄悄的,透气窗外夜色也显得更加暗沉了起来。
云奚自暗中走出,对着地牢门口那颗茂密的凤凰树勾了勾手指,立马两道黑影轻飘飘落了地。
“去,将爷夜宿地牢陪着王妃的消息透出去,确保大理寺和尚书府里的两位以及宫里的那位都要得到消息。”云奚表情严肃,凡事一旦扯上宫里,那便都不是小事。爷既然这么打算,自然有他的意义。
虽然,他觉得王妃无辜被牵扯进来很是可怜,但是至少他能看得出,爷待王妃多少是有些不一样的。
就比如此刻,爷能容忍王妃如此泼辣的怒斥还未摔门离开,就已经很不一般了!
“冥泽!你说话归说话别过来。”洛挽歌防备的看着一步步朝着她逼近的冥泽,就连她都看出这个男人怪异的很了!
就冲他有房间不睡,非得来地牢凑热闹就很不正常!这狗男人爱干净天下皆知,地牢这种
腌臜之地,他怎么可能待得住?
冥泽眼眸幽深,他漆黑的眼底倒映着洛挽歌娇怒的容颜,他恍若未闻直到在洛挽歌面前站定。
下一秒……
“冥泽,你混蛋!色胚!”洛挽歌气急败坏的托住了冥泽倒向她怀中的身体……
冥泽双眼紧闭,卷翘的睫毛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了一片暗影,他削瘦的下巴抵在洛挽歌的锁骨上,脑袋搁在了洛挽歌清瘦的肩头,呼吸间那炙热的气息不断的拍打在洛挽歌的脖颈处,引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冥泽?你起开!”洛挽歌推了推冥泽,见他丝毫不动弹又忍不住嘲讽:“没想到堂堂北冥王真是口嫌体正直,嘴里说着厌恶本小姐的话,却迫不及待的跑来地牢投怀送抱!你可真是不要脸……”
外面,凤凰树上垂着一条腿斜躺着品着烧酒的云奚一愣,猛的坐了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
云奚内心犹如蓬勃的江水撞入了呼啸的汪洋,叫嚣着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啊!爷竟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一面?直接生扑了王妃啊……
洛挽歌双手死死的抵着冥泽的胸膛,却推不动他分毫,无奈之下她只能抬起一条腿抵住了他,这才有了机会将冥泽推开。
陡得!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钻入了洛挽歌鼻间。她敏锐的低头,这才发现血腥味竟然自冥泽身上散出。
冥泽一身玄衣上绣着祥云样式的暗纹,烛火昏暗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染血。
“该
死的!你怎么又受伤了?”洛挽歌抽出了一只手,在他腰间一摸,黏腻的触感带着血腥味传来。
洛挽歌低咒了一声,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架着冥泽倒在了床上。
他上次的伤都还没好,这次伤上加伤,洛挽歌表情瞬间凝重了起来。
“师父!”洛挽歌唤了一声。
空间内静悄悄的,玉珏在冥泽靠到了洛挽歌身上的时候,自觉的封闭了五识钻入了房间内。那种香艳的场面他可不敢看!
洛挽歌无语的蹙眉,玉珏不搭理她,她只能自己动手。
冥泽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更不能死!不论事态如何,她嫁入了冥王府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冥王府的人,冥泽若是死了,他的那些仇敌又怎会容许她活在世上?
纵然她不愿意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却依然是她的保护伞!
洛挽歌叹息了一声,细长的金丝缠绕上了冥泽的手腕,她仔细的查探着冥泽脉络中传递出的信息,却没留意到冥泽长翘的睫毛在金丝缠绕的瞬间轻轻颤了颤。
“伤不及脏腑……算你命大。但是……这毒又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抑制住了吗?”洛挽歌收了金丝,一边叨叨一边跨坐在了冥泽身侧,动手扒拉起他的衣裳。
玄色的外衣脱下,露出了已然深色的里衣,洛挽歌这才看到了那一片触目惊心的湿濡,这些血渍纵然藏匿在了玄色之下,却仍旧令人胆寒。
洛挽歌不敢迟疑,直接撕了他的里衣,露出了冥泽精壮的胸膛和
肌理分明的腰腹以及草草包扎过的伤口。
伤口处理的很潦草,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洛挽歌看了眼面色苍白的男人,情绪有些复杂。他不仅仅是对她狠,对他自己似乎也是如此。
“冥泽……本小姐救你多少次了?你不知道你不能死嘛!至少不能就这么死了!你给我振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