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什么命就该走什么路
梅贵妃气得周身都在抖动,不为别的,就是方才凰殇昔挑衅的话语以及完全不当她一回事的六王爷东陵玖!
恶狠狠地瞪着东陵玖抱着挣扎中,满脸不悦的凰殇昔走进太医院,彻彻底底将她晾到一边,浑身上下就似着火了一般!
可恨!这贱人居然如此放肆!
胸口好似被堵了一团怒火中烧,堵得她十分难受!
就连方才凰殇昔甩了她一耳光她都没似现在这副忿恚!
她从小至大都是被众星捧月般呵护着,典型的“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类型,就连皇帝都没这样对待她,此刻居然让一个区区王爷这般侮辱,此等耻辱,她不报誓不罢休!
梅贵妃带来的侍卫宫女不约而同后退,生怕自家主子会迁怒他们。
梅贵妃阴鸷的目光蓦然扫向他们,宫女侍卫们吓得立马停住脚步,身子隐隐发颤,梅贵妃冷冷地收回视线。
袖下的手紧攥,很快就松开了,看向两人的背影带着事先的幸灾乐祸,转身,离开。
凰殇昔,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太医院内。
东陵玖将凰殇昔放下之后,她就一直板着一张脸,不仅话没跟他说上一句,就连眼神,都是宁愿放到窗外任何一个地方,也不愿对他那张俊美的容颜。
凰殇昔的态度很冷,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莫名讨厌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喜欢跟他接近。
东陵玖倒也没说什么,直接叫来太医给凰殇昔诊治,她也识趣,乖乖坐着接受治疗,因为她从不与自己过不去。
太医因着凰殇昔与东陵玖之间诡异的气流,早早上完药就见鬼似的溜走了,两人再次静谧。
许久后,凰殇昔再也忍不住了,也终于肯把目光“施舍”给这位龙鳞六王爷,“敢问阁下
是何人,为何救我?”
东陵玖温和一笑,暖声道:“龙鳞皇朝六王爷东陵玖,至于为何要救你……本王只是看见你快死了,就多管闲事了一下,本王素来喜欢见义勇为,而且特别喜欢见女子的勇为,恰恰,本王见你了,就勇为一下,不必太感激本王。”
“……”凰殇昔没有回话,这个男人明明周身都是一身书香文雅的气质,可她为什么觉得他说话那么欠揍?
不过,六王爷?岂不是和那个男人是兄弟?
想罢,一双犀利地凤眸就落到东陵玖的身上,她不想和那个该死的男人有关联的事物扯上半分关系。
于是乎,也没心思思虑眼前的男人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远离了什么目的就扯不上自己了。
东陵玖见凰殇昔盯着他,立刻摆出了自我感觉良好的姿势,突地挑眉问道:“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来报答本王?”
她缓缓站起身,随意瞟了东陵玖一眼,搁下一句话,继而迈步离开太医院。
“既然如此便多谢六王爷相救,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有机会,我定将人情还了。”
东陵玖凝视她离开的背影,莫名扬起唇瓣浅笑了起来,随手拿起茶杯轻抿起来,目光幽深。
随后幽幽地蹙眉沉吟起来。
不远处的一名身着一袭红袍白衣,飘飘欲仙的俊美男子,将不久前发生的事尽收入眼,目光随着凰殇昔的离开变得深邃,直到凰殇昔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你既然关心她,方才何不下去救她,而给东陵玖得手了?”他身边的蓝袍男子眺望凰殇昔远离的地方,道。
白衣男子眸光泛冷,周遭的寒气加重,“皇叔多虑,她的死活与朕何干?朕不过是看一场戏罢了。”
言外之意:那女人就
是真的被刺死了,他也不会追究梅贵妃任何责任,那是那女人的命。
唇畔噙起内敛的笑意,转身,消失。
“也对,是什么样的命,就该走什么路,天不留她,那谁也留不住她。”绿袍男子轻叹一声,留下一句颇有内涵的话,也随之离开。
凤鸾宫内。
琐玥寝室的门,一名太医走出,凰殇昔便立即扑上去询问,“不知琐玥现下如何?”
“皇后娘娘,你身子受伤严重切勿太过激动,对您身子不好,先坐下先坐下。”太医连忙虚扶凰殇昔到太妃倚上坐下。
虽说这名皇后皇帝不疼妃子们都找茬,但始终是一名皇后,谁知道她会不会有朝一日飞上枝头?且不说她是皇后,六王爷吩咐他好好照料凰殇昔,他敢不遵?
凰殇昔也觉自己是偏激了,平静下后才轻声开口:“请太医老实告诉本宫,本宫的侍婢究竟如何?”
太医长长叹息了一番:“琐玥姑娘身上的伤倒无大碍,但是她惊吓过度,导致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倒是皇后娘娘要注意了,你的身子骨受伤多次,不能再伤了,也不能碰水,脸上的红肿微臣……”
凰殇昔目露冷光,唇瓣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琐玥有无痊愈的可能?”
太医一怔,面露为难之色:“这个……依照琐玥姑娘现在的状况,微臣斗胆请放弃治疗,重新择选侍……”
“本宫是问你有无痊愈的可能!其他的废话本宫不想听!”凰殇昔拍台而起,脸上绷紧,一片怒意。
“可、可能性不大……”凰殇昔的一声大吼成功地让太医差点跌倒,舌头几乎打成一个结,胆怯地回道。
“记住了,以后本宫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其他的,本宫不想听到!”
太医忙擦擦虚汗,点头称是,
战战兢兢地嘱咐几句凰殇昔应该做什么,留下几个药单子就逃命似的溜走了。
呜呜呜……他看到了什么?
谁说皇后唯唯诺诺,别说吼了,就连说话也不敢加大音量,见人就点头哈腰,可是现在在他眼前严厉大吼甚至眼神犀利的女人是谁?别说那不是皇后!
凰殇昔淡瞥一眼太医以及他随从溜走的背影,攥了攥拍得生疼的手,抽出右手袖子里的一把匕首放到眼前。
盯着泛冷光的匕首上那被染成黑色的刀尖,紧了紧握住匕首柄的手,最后松开,将其放回袖子里。
迈步走进了寝室。
琐玥是因她而至于此,她绝不会放弃琐玥。倒是不知……倾萧的伤如何。
进门,看到的便是一脸苍白的琐玥死气沉沉地躺在床榻上,她的脚步顿了顿,霎时心生心疼之感,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