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平凡的夜
她正想着别的方法进应该,就在这时,身边赫然出现一个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她身边。
凰殇昔凤眸眯起,怀疑的目光落到出现在她身旁的风赧身上,眸光警惕。
“请娘娘移驾凤鸾宫。”风赧不耐其烦,又一遍说着。
凰殇昔玉眉一挑,丝毫没有回话的痕迹,而是自顾自地低头沉吟,完完全全将风赧当初了透明人般。
风赧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嘴角微抽,仍是那个态度,仍是那个动作,仍是那句话。
“请娘娘移驾凤鸾宫。”
“东陵梵湮到底想怎样?你直说无妨。”
风赧话音刚落,凰殇昔就不耐烦地接过,语气生疏,透着警戒之意。
对于凰殇昔直呼东陵梵湮的名讳,风赧的诧异只一瞬而过,口吻并没有分毫起伏。
“皇上只是想让娘娘移驾凤鸾宫,夜深了,娘娘请回去吧,有事请明日再做也不迟。”
“请娘娘移驾凤鸾宫!”紫荆国驿馆的守卫也都配合道。
龙鳞皇后他们得罪不起,而紫荆太后他们也得罪不起,若是凰殇昔来硬的,死活不肯回去非要进去,届时他们是放行亦或是继续拦着?
恐怕哪一个选择都是离死不远了!
凰殇昔眼睛痉挛,仔细盯着风赧半响,可是在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她找不出异样,只好作罢,望了眼身后的驿馆。
目含愧疚,想对倾萧千言万语的解释,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罢了,倾萧那么在乎她,今日不选择跟他走,倾萧肯定生她的气,现在就是见到他,他估计也在生气不想见自己。
她又何必去烦他呢?唯有等他气消下来,她再去吧。
没有理会风赧,抬步往自己是凤鸾宫走去,步伐轻慢,悠悠荡荡,带有丝丝不舍之意。
而风赧,则是紧随她身后。
她肯离开,紫荆国的侍卫顿时松了气。
只是……
她不知,驿馆内,此刻正血肉模糊一片……
倘若她不是那么想,而是不管风雨非要进去,那该多好?
可惜了。
凰殇昔步入凤鸾宫,而风赧也跟着一并走进去,她走的方向是琐玥的寝室,风赧也是一步不离地跟着。
凰殇昔瞄向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冷声道:“风侍卫,本宫已经回到了凤鸾宫,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复命了。”
“娘娘,属下有一事相求。”
凰殇昔瞟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说吧。”
风赧脸上浮现尴尬,板着的一张俊俏的容颜有了不自然,憋了半天吞吞吐吐道。
“娘娘,属下想见见琐玥姑娘……”
“哦?”凰殇昔挑眉,尾音拉长,颇有深意。
风赧的的冰山脸已经完全破功,微微涨红起来,“娘娘,属下对琐玥姑娘心怀内疚,毕竟是属下来迟,才导致琐玥姑娘……属下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凰殇昔沉默了,不是不想让他见,只是又想起了某些事,心情沉重起来了。
“娘娘?”
凰殇昔不说话,风赧以为她不答应,登时就紧张,心里忐忑起来。
“进来吧。”
心中百般滋味之后,凰殇昔淡淡地说了句就走进了琐玥的房间。
茗碎此刻正和琐玥在床榻上嬉闹,见到凰殇昔进来,她憨憨地笑着从榻上起来,正要给凰殇昔行礼,凰殇昔挥手意示不用。
抿唇凝着琐玥一会,道:“今晚的事做得好,本宫不会忘记你的。”
她不介意风赧会听到,因为东陵梵湮早就识破了她的手段,因此就算风赧上报,她也无所谓。
茗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绽开一朵灿烂的花朵。
“娘娘别说这些,替娘娘办事那是
奴婢应该的,奴婢什么也不求,只求娘娘留着奴婢就可以了,奴婢定会全心全意为娘娘做事。”
凰殇昔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而风赧也迈进来,目光落到榻上呆呆地朝他笑的琐玥。
而茗碎在风赧进来那刻,她看到他之时,眼球就被他吸引住了,痴迷地盯着他的脸,一瞬不瞬,一眨不眨。
失神片刻之后,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表现,脸上浮现红晕,娇羞地低下头,小女儿状地绞着手指。
时不时偷瞄风赧几眼。
小女儿家对一个大男人脸红,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除了芳心暗许,便是见到仇人。
很显然,茗碎是前者。
“咦?好俊的哥哥,唔……俊俊的哥哥,我想要你陪我玩!”
自玩自乐的琐玥似乎是注意到什么人到来,好奇地抬起脸,一双大大眼睛充满真挚以及单纯,朝着风赧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靥。
爬下床向风赧飞扑而去。
琐玥本来就天生丽质,她这一笑,不禁让风赧有些看呆了。
不知为何,明明凰殇昔更美更勾人,但是他却从没试过失态,或许是因为凰殇昔对他的态度冷淡,或者从没这样笑过吧?
而茗碎有着与琐玥七分相似的脸蛋,甚至比琐玥更清秀更俏丽,却未得风赧一个正眼,从头至尾只有她一个人盯着风赧。
“嗯,我陪你玩。”
风赧勉强扯出一个算是笑的笑,上前走了几步正要过去接住身子趔趄的琐玥。
而茗碎看着琐玥大大咧咧地扑过来,大惊失色,慌忙也跑过去以防她跌倒。
茗碎离琐玥较近,倒是先一步扶住琐玥,而风赧此刻来不及收力,在茗碎之后也扶上了琐玥。
只不过,风赧扶的地方正好就是茗碎扶住的部分,恰好,风赧的大掌就那样握住了茗碎的小手
。
两人同时一愣,而后慢慢转头看向对方,视线相撞,四目对望,猛然像触电一般闪开!
两人的脸都是红透了。
凰殇昔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也不说话,眼帘微垂,无法看清她此刻的思绪,很快,她莫名地摇了摇头。
她轻咳一声化解了暂时尴尬的局面,茗碎瞬间回神,红着一张俏脸害羞地偷偷看了眼风赧,见到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又迅速低下头,泛起的红色更深了。
结结巴巴道:“娘、娘娘,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