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破境征兆,月月小楚打起来了!
这些当官的,还给不给我们活路?”
“我们供奉药仙是被村长跟族老蛊惑,我们哪里知道药仙这么坏?药材被下毒,我们也是受害者,这是我们一年的心血,就算你们是朝廷官员,也不能说烧就烧,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此话一出,其他村民们连忙跟上,个个面露凶光。
“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要说法!”
“……”
药香村供奉药仙,本身便是因为贪欲,如今保护药材,也是贪欲。
情绪一旦调动上来,倒真有几分不怕死的气势,纷纷神色癫狂振臂高呼,想烧药材可以,但必须给个说法!
陈北放瞅着这幕,怒道:“要说法?你们先供奉妖物害人,如今你们药香村的药材也有毒,害了不少汴京百姓,你们还敢要说法?按照我朝律法,你们乃是谋财害命,其罪当诛!今日留你们一条性命,竟然不知悔改!”
村民们怨毒仇视着众人,根本听不进去陈北放的话。
事实上,就算许多村民愚昧,可并非所有村民都无可救药,那些读过书识过字的,焉能不懂这些道理?
只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其他筹码,若是药材被烧,一年白干。
既然如此,不如闹一闹,也许就能博点好处出来。就算不能,他们在后面煽风点火,也波及不到他们。
陈北放火气上来,还想再说,却被陆斩拦住。
陆斩望着黑压压的百姓,神色带着几分嘲讽,他淡笑开口,声音却如同惊雷震耳:
“这药,本官今日烧定了,谁敢阻拦,格杀勿论!哪个不怕死的,尽管拦个试试,哪个不服气的,尽管上京去告!我倒要看,这大周到底是你们这群愚民说了算,还是律法说了算!”
言罢,陆斩大手一挥,真炁化作神火烈焰,烈焰分化成上百个火球,瞬间冲着药园冲去。
跟这种愚民,没什么道理可讲,唯有以杀止杀。
既然他们不清醒,那就杀到清醒为止。
“轰!!”
绵延数十里的药园瞬间被烈火吞噬,化作一片火海。
有百姓拿着长刀冲上来,但很快便被踹进火海里,死一个,无法震慑住这些人,死一百个,自然能。
陆斩并不是嗜杀之人,也知道法难责众,但药香村这群愚民难驯,为了供奉药仙,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又因他们,连累许多无辜百姓被血毒折磨。
原本杀了村长跟族老几个带头的,也算是给案子一个交代。
结果这群人却贪心不足,明明自己勾结妖魔害人害己,竟然妄图朝着朝廷要好处,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的药材!”
“我跟你们拼了,狗官!”
“噗嗤……”
哀嚎声跟血肉洞穿的声音不断传来,陆斩将煽风点火的村民就地格杀。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昔日生机勃勃的药园成了废墟,而面前土地亦被鲜血染红。
药香村的人并没有陆斩想象中那么有骨气,在死了几十人后,个个都老实了。
他们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陆斩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吩咐道:“派人盯着这个村子,假设他们还有异动、亦或者做出害人之举,就地格杀。”
陈北放颔首:“主子放心。”
大雪不知何时停了,一轮骄阳从地平线升起。
药香村的事情已经解决,陆斩不想在此多留,他将手帕丢至风中,在村民们冰冷的目光里,翻身上马,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两位白衣飘飘的少女紧随其后,三人骑马仗剑衣袂飘飘,奔走在成了废墟的药园之中,逐渐消失在霞红色的地平线。
——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快意萧索的风吹过脸颊跟鬓发,陆斩眉目清朗郁气长舒,他转身看着伴于身侧的少女,爽朗大笑:
“今日之事当真痛快!”
可谓是他来到大周以来,经历的最痛快之事,难怪古往今来的英雄豪杰,皆想攀登强者高峰,这种生杀予夺之势,实在痛快。
三人如普通江湖侠客般打马前行,陆斩半眯着眼睛策马奔腾,有种难言的快意萧索。
凌皎月长发飞扬,发间的飘带为她增添几分凌乱美,她凝望着陆斩的身影,眼底流淌着爱慕,声音却依旧冰冷:
“杀该杀之人,乃是替天行道,杀无辜之人,乃是邪魔恶徒。观棋,你觉今日痛快,可却不能沉迷此痛快。”
凌皎月出身仙门,或许不懂朝廷的弯弯绕绕,可却见惯邪修。
许多邪修并非天生恶徒,只是做事时喜欢剑走偏锋,久而久之心生魔障,便选择了沉沦。
凌皎月相信陆斩心志坚定,可她还是想出言提醒。
比起来杀伐果断的楚晚棠,凌皎月更想做警醒陆斩的妻子。更何况…该死的姬梦璃也确实很诱惑,必须时刻警醒。
陆斩回眸看她,凌仙子的容貌本就清冷如月,如今在雪原之中更加清绝,宛若一朵雪莲花,圣洁无双。
陆斩扬眉一笑:“你放心,凌仙子圣洁明理,乃是再正义不过的仙子,有你在身旁跟着,我怎会堕入邪魔外道?更何况我并非嗜杀之人,只是药香村一案,若不给他们警醒,只怕他们还要继续作恶。”
凌皎月得到肯定,她抿唇而笑,心底有股甜意。
楚晚棠却笑道:“没想到凌姑娘年纪轻轻,大道理倒是懂得不少,这副说教模样,倒是跟我上了年纪的姑姑相似。”
凌皎月觉得楚晚棠无知,现在怪她说教,万一陆斩真被姬梦璃勾去,只怕后悔都来不及,她冷声道:“我跟楚小姐不同,我乃观棋道侣,自然要多加提醒。楚小姐只是朋友,自然可以快人快语无所顾忌。”
“……”
楚晚棠有些恼火:“你倒是不害臊,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凌皎月原本便心底不忿,听到这话,她轻飘飘反问:“酸?”
“……”
楚晚棠笑容有些凝固,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周围的真炁忽然有几分躁动,明显是有点恼了。
可这时发火只会落于下风,楚晚棠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重新露出盈盈笑意,脆生生地道:
“我酸什么?我跟观棋乃是一家人,照顾他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