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捉虫)
是我。你们想叫我吃了这死老鼠,没门。”
“你说谁是死老鼠?”陆大哥心火上来,一拳就要砸下来,却听得覃小塘道:“你砸。砸我了,我明天就去你们单位告你们。不然,砸死我,我就娶!”
覃小塘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红红的,倒是叫陆家兄弟都有些害怕。
“你要是不娶我女儿,你以后就不要在我们村子里住。当初你爸爸流浪到这里,我们给收留了他不说,还一视同仁给他分了地。你要离开了,地我们就收回,给村子里的人种。”陆姣姣父亲是小队长,在村里能说上点话,所以,竟然会光明正大地威胁覃小塘了。
“那你们收吧。我明日去县里的水泥厂,跟那里的领导打听一番,陆家大哥逼迫我娶他的妹妹,这人品是否信得过。”
“你!”陆家二哥也急了,也指着覃小塘想要说狠话,被陆父怒喝一声打断了。
“只要你肯娶我家姣姣,我就可以为你在县里找个临时工,假以时日,或者会转正,那就是妥妥的工人,端的铁饭碗。”陆父慢悠悠地抛出诱人的条件。
看覃小塘还想说什么,陆父赶紧就摆手,“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不成,你就不要田地了,搬出本村。若是同意,去当工人,衣食无忧。”
若换作是别人,或者是前世懵懂的自己,估计都会捏着鼻子选第二条路。但是他可是几十年后回来的覃塘,他不会妥协的。何况,他心里还念着一个人?
但是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真的将自己打断手脚,他就装作勉强的样子,答应回去好好考虑的。
等他消失在大门口时,陆家人才哼笑起来。
“我还以为他多硬的骨头呢。没曾想,就是一个临时工就打发了的。”陆二哥很是是轻蔑地笑道。
陆大哥甚至是连说都不说,只是哼笑两声,转而问起陆姣姣的事儿来。
事到如今,陆姣姣也不敢多隐瞒,就把自己为何陷害秦立然,后来反被秦立然害了,委身于单赖头,并将他诓走的事,除了她自己是重生的这会是守口如瓶之外,其他的一一都说了出来,“明日单赖头回来了,一定会来找我的,爹,娘,大哥二哥,我该怎么办就好?”
早些时候,陆父也被陆母告知了具体的情况,所以他并不是很惊讶。但陆家大哥二哥,简直是被陆姣姣的所为惊呆了。
“单赖头肯定会来闹。”陆大哥忧心忡忡。更重要的是,“若是他来闹,怕是会把事情真相说出去,那小妹,以后可怎么做人?”
“大哥,我看,他也不一定会来闹我们。他不过是想娶个媳妇,那么只要让他知晓我们的态度与厉害,谅他也不敢来。”
看大家都静静地瞧着自己,他笑着说道:“如果让他知道,秦家更容易得手,他绝对会扑过去的。”
“可是,他并没有秦立然的把柄,要想拿捏秦家,怕是不容易。”陆家大哥沉吟道。
“这还不容易?明天我们休息,就瞅紧机会,让单赖头有机会凑近秦立然,到时候,人家单赖头,有的是经验,比你我都熟练。”
陆姣姣在一边听了,暗自点头。
而陆家的两个媳妇听了,都有些不认同。这都是自家作精小姑子惹的祸,错也在她,现在为何还要盯着人家无辜的秦家姑娘?
可是,若叫她们去给秦立然报信,她们也不敢去。就怕被自己的丈夫打骂,甚至是赶出家门。那样的话,叫她们怎么活?
次日一早,陆姣姣拿了两颗糖,让一个八岁大的侄子去盯梢,看秦立然要去做什么。
秦立然可是早就发现了,只是也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便装作不知道,背着竹篓子就上了山。
后面的山,高耸入云。秦立然仗着自己的本事,拿了把柴刀,那是丝毫不惧怕的。
到了半山腰时,就看到了许多的药材,还有木耳,特别是罕见的雪耳。这些就是山货了。
笨手笨脚地将这些黑、白木耳都放进了背篓,而后就在原地休息。
看着绵延不断的山峰,似乎又回到了前世的走镖时候,所见过的群山。
这时,她忽然听到隐约的人声。
出于好奇,她就屏息听了一耳朵。
这一听,可把她气笑了,“陆家人,竟然还不死心,非得把我塞给单赖头?”真是人心险恶。
不过,他们既然来了,那就叫他们尝尝什么叫惊心动魄。
为了麻痹敌人,她就趴在膝头上,佯装熟睡的模样,让“鱼儿”放心地“上钩”。
不到一刻钟,几个人靠近了。听着脚步声,应是三人。
“你看,她就在那棵大树下休息。你去,小心些,一定能得手的。自此以后,你与我们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记得了吗?不然,我们陆家一定让你当个劳改犯!”一道粗犷的声音警告道。
“大哥,别说了,这些我们都已经说好,还立下字据的。他不敢反悔。”原来是陆家二哥,“单赖头,快去吧。”
秦立然屏息等待。
果然,脚步声渐渐靠近。
风一吹,一股酸、馊、臭混杂的味道就飘了过来,熏得秦立然差点就吐了。强忍之下,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
这一番模样,在单赖头看来,那就是美人蹙眉啊,可叫人心疼了。
咕咚地吞下一口口水,单赖头亮眼发光地扑向秦立然,还大叫一声,“美人,我来了!”
秦立然却忽然睁开眼,右手举起刀锋雪白的柴刀,正对这扑过来的单赖头的胸口!
腾空中的单赖头,面上的喜悦尚未褪尽,恐惧就立刻占据了整个面容,硬生生地扭了一下瘦小的身躯,堪堪地躲开了柴刀的刀锋,落在了秦立然的脚边。
他惊恐地慢慢抬起头,看到了秦立然冷如霜雪的眼眸,那就像是自己看鸡鸭鹅的那种眼神。
可随即他又想,秦立然出了名的美丽柔弱,怎么会有这样冰冷的目光?定是自己看错了。
这么想着,他就伸出了黑黢黢的爪子,伸向秦立然的小腿。
不料秦立然却是飞快地用柴刀在他脸上划了一刀,而后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可知道,我怎么杀鸡的?”
单赖头此时已被吓傻,木木地问她,“怎怎怎么杀杀杀?”
“对着鸡脖子,咔嚓一声,切下去。”秦立然一边说,一边用力,刀锋破皮了。
单赖头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