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下胳膊。”
闻澈配合着她,将外衫褪了下去。
在手指碰到闻澈中衣的系带时,岑令溪的指尖却稍稍颤了下。
从前和江行舟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做过,但到了闻澈跟前,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她刚想开口让闻澈自己来的时候,他却道:“伤口似乎在肩膀上。”
闻澈的气息中裹挟着的暖意,一阵阵地拍向岑令溪的耳垂,让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气息的温热还是烛火的温度。
她定了定心神,伸手将中衣的系带抽解开来,而后借着光,勉强找到了闻澈受伤的地方。
在左后肩,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只能是方才被草木划伤。
岑令溪便为他褪下了左半边衣衫,看了看上面的伤口,又将手中装着金疮药的瓶盖打开,在上药前,轻声道:“或许会有些疼,您姑且忍一忍。”
说着便将粉末撒在了他的伤口上,等到药粉覆盖了带着血的伤痕,她又凑近吹了吹,以保证药可以透到他伤口的每一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到闻澈肩背上的肌肉收缩了下,绷得很紧。
她停了动作,问道:“很疼吗?”
闻澈很快以微哑的声音回答她,“没有,你继续。”
她这才听到了闻澈声音中的不对劲,索性不再去吹,直接将药粉往上撒了些。
岑令溪本想帮他把中衣穿上,但无意间目光下移,却看见了横亘在他背上许许多多的伤疤,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还有的交错在一起,分辨不清楚。
岑令溪看着那些伤疤,一时呼吸一滞。
闻澈也留意到了这一点,语气有些匆忙地问:“吓到你了吗?”
说着便想将中衣穿上。
但岑令溪却像是被那些伤疤吸住了一样,抬起指尖抚上了其中一道。
闻澈肩膀一颤,终究还是顿住了动作。
“令溪……”
“疼吗?”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岑令溪想不明白,这些伤疤看着也不像是六年前在牢狱之中为刑具所伤,更何况他当年不是去做齐王世子的太傅么?怎么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口?
闻澈转过身来,看着她,眸中的情绪有些复杂,“现在已经不疼了。”
岑令溪点了点头,才想将他身边的中衣拉扯过来,帮他穿上,闻澈却先她一步道:“我可以在你怀中靠一会儿么?”
是征询的语气,又带了些试探,怎么也看不出当时将她囚禁在雀园时的模样。
还没等岑令溪回答,闻澈已经先靠了过来。
也没有将衣衫往上拉,就这么半靠在她怀里,头枕在她的肩窝里,双臂环抱着她。
岑令溪想替他将衣服拉上去,“小心着凉,衣服穿上。”
闻澈却答非所问,闷着声音道:“这点疼,比起在齐地见不到你的那六年,根本不算什么,令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