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传奇耐踢王

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于是抱着洗净的衣物走了回去。

男人坐在火堆边，烤着两条疑似猛虎大腿的肉块，剩下的部分挂在火架上用烟熏着。

见黄衍走来，招呼着他把衣物晾在火堆旁。

“小子屁股倒是挺白的。”

男人笑着在黄衍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看着黄衍身形一僵他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你出身妓院，但你放心，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来，这畜生的肉没有野兔好吃，但多少能果腹。”

男人将虎腿递了一条给黄衍。

黄衍接过，心里对男人有所改观，虽然他嘴上比较粗鲁，但是一直没做什么有害于黄衍的事，几次对黄衍出手也是因为黄衍想要逃跑。同时男人知道黄衍出身妓院，但没对他母亲出言侮辱，也从未提过最戳黄衍心的那两个字。

一路上男人和黄衍说话逗趣，提到妓院说的都是姑娘们，从没说婊子两字，语气里也没有对她们的蔑视，反而让黄衍听出男人对妓院有一种归属感。

从莽荒回归人世，谁又不希望有温柔姑娘替自己洗涤身体，慰抚心灵呢。而那些风尘女子谁又不喜欢听汉子们莽荒厮杀的故事。

风尘女子，与刀口舔血时刻面临死亡威胁的武者，怕不再有比这更匹配的搭子。

乱世如此，谁不是讨个活计，母亲是迫不得已，那世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是能安居乐业，谁不愿意男耕女织，和家人快活安康过一辈子。

黄衍收回心神，果腹的同时思考着该如何从这男人身上再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反正自己是跑不了了，不如先让男人放下心来，对自己多透露一些情报，他的差事是什么？他口中的大人又是谁。

“大哥你曾经是一个武者吗？”黄衍找清了自己的定位，一个妓院头牌不为人知的儿子，十四岁正是对世外向往的年纪。

“那是，我当年在武者行列里也是名号响当当的。”男人嘴角满是油污含糊不清的说道。

有戏！黄衍心中窃喜，他生长于风尘场所，又混迹在市井中，心思活络，深知什么人喜欢听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话能让人放下防备。

“那大哥你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继续当武者了呢？”黄衍继续问道。

“打打杀杀大半辈子了，怪累的，想体验下寻常人家的生活了。”男人说着，眼中浮现出回忆的色彩。

“大哥你一脚就能踢爆这老虎的头，你的天赋肯定也很厉害吧。”黄衍恨不得将崇拜两个字写在脸上让男人看见。

“那可不！”说到天赋男人扬了扬手中的虎腿“就这种货色，我一脚能踢爆十只。”

“那大哥你的天赋是？”

“这个那位大人可没让我说。”男人用略带一点戏谑的眼光看向黄衍。

“那位大人可是和我交代过，黄衍这娃儿，心思极其活络，说话只能说允许的部分，可不能让他把话给套了出去。”

这男人一开始就知道黄衍是故意来套近乎的，只不过顺着他的话头逗了逗黄衍罢了。

黄衍闻言，心头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这男人对他的底细无所不知，而刚才故意暴露出自己实力也是对黄衍一种变相的威胁。论能力，黄衍无一丝一毫的优势，他的头可比不上那牢虎耐踢。论心理，自己总归只是小孩，现在一切都被对方拿捏在手中。

而谁会对一个风尘女子的孩子如此在意呢？莫不是那素未谋面的野爹？风流事迹被扒出来，查出他这个私生子要杀人灭口了？那又何必派人劫他出走呢？城中不好动手，刚才若是命丧虎口也能匿迹于无形。

这男人的目的似乎是带自己去某个地方，那为何是现在？前面十四年为何不动手？为何又不顾母亲的存在？

黄衍想到这里，结合自己之前的莫名心悸，心中又添上了厚重的阴霾。

母亲怕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黄衍急忙打断自己的思路，不敢再细想。

男人看着黄衍脸上疑云密布，知道他已是心中天人交战。

他以几乎听闻不见的声音叹了口气。

“你娘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