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敌
黄衍就像是没有看见女择金的异动一般，还是照着原定刀路向对方脖颈刺去。
毫无意外的，那刺击被女择金轻易挡住。
“哼！不自量力！”女择金提起右腿就准备将黄衍踢飞出去。
同时，黄衍用右手在女择金的伤口之上狠狠的抹了一把。
女择金只感到一阵剧痛从伤口之处传来，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嗜咬一般。
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昏厥过去，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跪在地上。
“你这……贱种……对我……做了什么？”女择金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剧烈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
黄衍提着断伥面无表情的走到他的身前，“这可是上好的药膏，我这是帮你治疗伤势呢。”
黄衍此时的脑中就像燃烧着一团火焰，那火焰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一般，龇牙咧嘴的对他说道，母亲就是被这些人害死的。
从火焰燃烧的地方给黄衍的四肢都注入了极大的力量。
他冷冷的看着跪在眼前毫无抵抗能力的女择金。
不等女择金再说什么，黄衍手起刀落，断伥带起一抹绝美的弧度划过女择金的脖颈。
“就以你为开端，我要整个北野氏都给我母亲作陪！”黄衍咬紧了牙关。
女择金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缓缓倒了下去，他从未想过，年仅十四岁的少年竟然如此杀伐果决。
喉咙被割破，大动脉中涌出的鲜血反浸入到气管中，女择金很想咳嗽，却什么力气也用不上，只从喉咙处发出些许模糊不清的声音。
将死之际，他突然想到了被自己杀的那些人，都在美好的回忆中断绝了生命，他急忙回想自己的一生中是否有什么值得回忆的往事。
然而，却没有什么值得被称为“幸福”的过往。
真可悲啊……
黄衍的手还在不停的发抖，他亲眼看着眼前的女择金失去了生命。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眼睛黯灭下去。
那人临死前仿佛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只有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的喉咙中涌出。
即便天光暗淡无法看清血液流出，但能够清晰的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甚至能听到血液涌出喉咙时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与流水声截然不同，就像是能够清楚的听到生命力从身体中消逝。
黄衍的脑中燃烧着的那团火被那声音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感受。
黄衍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胸膛中涌了出来。
像是水，带着无尽的凉意，几乎将他的肺部冻结窒息。
又像是火，烤得他的胸膛如同碳灼，烧得他的心脏砰砰作响。
像是恐惧，强烈的让他清晰的感受到夺走他人性命的愧疚与不安。
那些东西混合在一起透过胸膛，涌上喉咙。
“哇——呕——”
黄衍吐了出来。
从扶摇城出来他并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能吐出来的东西并不存在。
他大口大口的呕吐着，口水伴随着胃液顺着口鼻不停的涌出。
他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不停的呕吐着，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才罢休一般。
……
河谷中段，高大厚重的水墙内部。
李毅正控制着速度躲避从头上直坠而下的水刃，与身前一阵阵袭来的银针。
“好龟孙，你们北野氏真不愧玄武之名啊。”李毅在躲避之余以轻松的语气说道。
“个个都像是厚壳大王八！”
斗行还处在水球内部，神色淡然的操控着水刃与银针袭向李毅。
从李毅攻不破他的水墙开始，他就听李毅把几乎所有的脏话都骂了个遍。
期间既友好和蔼的问候了他的母亲，又客观公正的评价了北野家主。
斗行全然不为所动，专心致志的维持着水墙的存在，同时运用天赋不停的攻向李毅。
李毅一边闪躲着一边蓄存着体力，他从对方的攻势中察觉到了异常。
由于天赋能力，李毅对于速度非常敏感。
最开始攻击时，对方的进攻速度强度都很快，但随着攻防战的拉锯，或许是想留存后手，也或许是因为明白命中不了他，后面的攻势开始敷衍起来。
是时候了！
“你们这些龟娘养的小王八……喝！”
李毅强硬中断了口中的污言秽语，发出一声爆喝。
斗行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这是什么路数，怎么会在骂战中爆喝一声，增强思想感情吗？
于是那抹蓝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面前。
嘭！
一股巨力直击斗行腹部，将他生生的击出水球，宛如打水漂的石子般在河面上点了许多下。
若不是他在水球中也一直维系着护身的水铠，这一拳下去怕是没有命了。
这还没完，在雷霆之声与强劲气流到来之前，李毅飞速踏于河面之上追上了被击飞的斗行。
李毅右手握拳，斗行慌忙将身下河流抽起以强化附着在身上的水铠，但由于飞出去的速度太快，水铠在未成形之前就变作一道激流落回河流中。
从岸上看去，只能看见水面上有飞速移动的物体，它的两旁溅起丈余的浪花，仿佛一片青碧透明的帷幕。
见加强防御并不奏效，斗行连忙将身上所有的水聚集于身前。
李毅狞笑着说：“这么薄的盾可防不住你爷爷的拳头。”
随后一拳轰然击出，穿过水盾后击中在斗行腹部。
“噗！”
虽然斗行早有准备，将全身大部分血液积聚到腹部，在内脏外形成一面由血液形成的血盾。
但那拳仿佛一柄巨锤被人卯足了劲锤在他身上，将那血盾尽数击溃。
被击散的血液如同泄洪般在他身体中游走，如此巨量的血液，他的血管根本承受不住。
“噗！”
一口鲜血从斗行口中喷出，那鲜血如同一条小蛇般融入了还未消散的水盾里，顺着李毅还没收回的手臂攀向他的面门。
李毅心下大惊，虽不知这血水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也不敢让它继续前进。
于是他大力甩起手臂来，想通过高速运动通过离心力将水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