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持不住
试想了下,苏楚熹做不到。
“熹熹,你不愿意让我陪你?”谢长安紧盯着她问。
一时想不到良策,她咬牙,不如就直接撕破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匆匆的敲门声。
“二公子,侯爷的师父起火了。您要不要过去一趟?”谢俊来报。
“什么?侯爷的书房怎么会好端端地起火呢?”苏楚熹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
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心里却暗想,这把火烧得好。
谢长安神情严肃下来,温声低语,“熹熹,你先休息,我过去看看。改日再给你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
他人走后,苏楚熹转头就回了芙蓉院。
昌明侯的书房起火,这可是大事。
几乎府上所有的家丁都跑了过来,拎着水桶奔走灭火。
昌明侯从妾室房间里出来,看到书房大火,他目眦欲裂,冲着众人大喊,“给我救火,救火!”
突然想起了什么,昌明侯不管不顾地就往火里冲去。
此时,大火已将整个书房吞噬在内,若冲进去,定会葬身火海。
沈氏也赶了过来,见昌明侯如此不顾生死,双臂死死抱住他,“侯爷,您这是做什么?救火有这些家丁呢。您别伤了自己。”
谢长安匆匆赶到,也跟着劝说。
一向维持体面的昌明侯,一双眼睛血红,声音震耳欲聋,“画,她的画还在里面。”
沈氏顿时就卸了力。
大火越烧越旺,根本无人敢靠近。
昌明侯最后也只能颓败地跌坐在地上。
不远处的树上,一袭黑衣的男子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嘴角讥讽冷笑,抱着怀里一个长木匣子纵身回了临风院。
昌明侯府的大火来到奇怪,烧得也旺,看着漫天的火舌,一时半会应当灭不了火。
谢长安定要在他父亲身边献殷勤。
苏楚熹便心安理得地歇息了。
只是,刚躺下,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谢长宴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一回事二回熟,听脚步声苏楚熹辨别出来人。
头都没抬一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谢长宴自顾自喝了盏茶。
苏楚熹以为没人搭理他,他一会儿就该走了。
谁料,他喝完茶,就稳步朝床榻走来。
察觉男人气息靠近,她忍无可忍,翻身坐起,一把撩开床幔。
“大半夜你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你真把这儿当你自己院子了?”苏楚熹没好气瞪她。
谢长宴冷哼一声,“你就是这么和你的恩人说话的?”
“你什么意思?”
谢长宴坐下,开始脱鞋袜。
“你觉得沈薇薇为什么落水?今晚的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
“沈薇薇是你弄下水的?今晚的火是你放的?”苏楚熹惊讶。
男人不置可否点头。
翻身就躺在了床上。
苏楚熹立刻往床里侧挪了挪,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他为什么这么做?帮她?
还是另有目的?
她眼神里的情绪太过于直白,谢长宴余光睨她一眼,“很简单,这两个月,不许和谢长安有任何肢体接触。”
“你不说,我也不会和他接触。”她现在对谢长安只有嫌弃和厌恶。
“那就换个条件,日后每晚留一半床给我。”男人说得理所当然。
苏楚熹反应过来,坐直身子,“不对。”
“处置沈薇薇,书房放火,都是你自己乐意做的,我又没求你,何来感谢一说?”苏楚熹一口回绝,“这个条件我不答应。”
谢长宴无赖,“刚才只是通知。一半的床是我对你的客气。”
“你既然不愿,那就去睡矮榻。”他修长手指试了试仅有一米多点宽的小塌。
苏楚熹遇上谢长宴就瞬间没了脾气。
这人厚脸皮,且油盐不进,就是个赖皮。
他不在乎面子,整个人就是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态度。
苏楚熹和谁过不去,都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滚,滚到了床榻最里面,离男人十万八千里。
后脑勺对着他,“你想睡就睡吧。但,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敢半夜嘎了你小弟。”
谢长宴皱眉,“粗鲁!”
“我的确粗鲁,你嫌弃就回你院子!你院子里的女人不粗鲁。”
的确。他院子里的女人各有千秋,从没人敢这样对他。
但她们似乎又没有她有意思。
谢长宴勾唇,缓缓闭上了眸子。
苏楚熹很快沉沉睡去,今夜关了窗,房间有些许闷热。
她迷糊间,一脚踢飞了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不知抱住了什么。
软乎乎的,脑袋蹭蹭了,再次香香沉沉睡去。
谢长宴一向浅眠,身侧的人儿一动,他便醒了过来。
闭目未动,一只胳膊冷不丁就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男人挺翘的鼻尖上。
他倒吸一口冷气,刚想将她胳膊甩开。
她就像只八爪鱼一样,双手牢牢抱住了他的胳膊,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她身子柔软,夏日的亵衣薄薄一层,此刻两人身体相贴,像是有什么东西炙烤着男人的皮肤。
谢长宴本困乏的神经苏醒,且越发的精神。
蛊虫安分地在他体内昏眠,而他,却有些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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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
谢长宴第一次入殿早朝。
昌明侯父子三人都顶着黑漆漆的黑眼圈。
“昌明侯昨晚带着儿子去做什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安信侯跟上来冷嘲热讽。
昌明侯心情不爽,今日没和他呛声。
看到大步走在前面的谢长宴,抬脚跟上,沉声问,“你昨晚去哪了?府上出了那么的事都不见你人影!你心里还有没有昌明侯府?”
一想到昨晚的大火,昌明侯一肚子的火气。
谢长宴脚步未停,“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昨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