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案 无人回应:传言
沈时和直接愣住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说和周岁稔相似。
但是第一次因为“冷漠”被说。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我?冷漠?你在开玩笑吧?”
许河清敛了敛眸子。
“你问我的问题,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沈时和没有立刻回答。
她试图把自己沉浸在同样的场景中,催动自己的情绪。
沈时和是个孤儿,父母出事的时候她还没有记事,只是长大一点之后从院长那里听说自己父母的事。
她知道院长隐瞒了一些细节,只告诉了她最终的结果。
所以亲情对于沈时和来说是一种很陌生的情感。
如果非要构建出一种亲密关系,迫使沈时和把自己代入与本案相似的困境。
她暂时只能想到一个人。
“我会亲手把他抓捕归案。”
如果是周岁稔,如果周岁稔真的做了什么,如果周岁稔真的如他所说成为了一名罪犯。
沈时和不会放过他。
“如果是我,大概会心里想帮他顶罪,隐瞒罪行。实际上还是会让他认罪吧。”许河清也诉说了自己有可能的做法,“所以时和,在情感方面,你真的迟钝得可以。”
与沈时和相反,许河清并没有觉得刘唤“不痛苦”。
只是关于刘唤对薛山的情感存疑,许河清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听到许河清对自己的评价,沈时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有些无奈的意思。
“是吗?我感觉也是,我对我爸妈没有什么记忆,亲戚没有往来,朋友也没有几个。所以‘情感’对我来说确实像是一个复杂的课题。”
沈时和没有隐瞒自己经历的意思。
也实在是因为她对父母的印象实在是太少了,基本接近于无。
所以提起自己似乎悲惨的经历时,沈时和并没有感觉到很难过。
而且社会福利完善,她一路走过来和平常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而她自己也不是乐于交朋友的性格,所以也没有感觉到过孤独。
只是这样也显得淡泊了些。
所以当许河清纠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沈时和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你不会想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吧?”
从前沈时和提起自己的身世时,总会有人听她说完之后跟她道歉,好像触碰到了她的伤疤一样。
但是他们又没有恶意,沈时和自然也不会觉得被冒犯。
更何况还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许河清有些垂头丧气了。
“我下次一定了解清楚再做评价。”
许河清现在想扇自己一巴掌。
明明不了解沈时和的经历与身世,还对她的性格做评价,太白痴了。
沈时和没有直接反驳许河清,反而点了点头。
“确实确实,了解清楚再做评价也不迟。”
“不过这次你评价的没有问题。”
“对于我来说,办案的时候代入个人情感可不是件好事,你也知道,不是吗?”
沈时和第一次和周岁稔交锋的时候许河清也在。
回想起来也只有在周岁稔面前,沈时和才有比较激烈的情绪波动了。
“周老师对你有特殊的意义。”
沈时和没有否认。
“或许吧,只是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了。”
加入重案一组,却好像和周岁稔渐行渐远了,沈时和发现自己慢慢忘却了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见到周岁稔。
契机是什么?
反倒是周岁稔似乎莫名其妙地总以奇怪的理由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过现在,对嫌疑人情感的判断,还得前辈来咯?”
沈时和转移了话题,打趣了许河清一嘴。
“那实习生可要好好学咯。”
-
对薛山家里的人际关系进行走访调查之后,警方发现了几个需要重点关注的地方。
第一,薛家柱确实经常打老婆。
不分白天黑夜,邻居总是能听到薛家柱家里传来刘唤或者薛山哭喊求饶的声音。
因为小区拆迁户的安置房,住户大部分都是从前在村里的老熟人,对于薛家柱家里的情况也是司空见惯了,所以也没什么人管。
唯一有一次是一名和薛家住在同一楼层的租客报了警,警察上门看了一眼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薛家柱似乎和那名租客有了冲突,租客后来就搬走了。
因为租客本来也不是从前村子里的人,左邻右舍也都不熟悉,所以也没人关心那名租客后来去了哪儿。
“不过那次之后啊,薛家柱打老婆的次数好像是少了,没怎么听到过动静。”
“我早觉得薛家那小丫头不对劲,看起来阴惨惨的,你看果不其然吧,出事了。”
“要我说可能那小丫头真不是亲生的呢,但凡是亲生的,能做出来这事?不怕遭报应?”
警方在小区里的“情报组织”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老头老太说的话也都整理了一些有用的。
第二,就是有传言说薛山不是薛家柱亲生的。
这也是左邻右舍口中薛家柱打老婆的真正原因。
都说刘唤之前出轨过,薛山就是刘唤和奸夫生的孩子。
薛家柱怕事情传出去丢脸,所以一直不跟刘唤离婚,但是又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所以才打刘唤和孽种。
还有人说刘唤之前和报警的租客走得很近。
“那人就是个小白脸,薛家的也不是个脑子清楚的,俩人指定有什么。”
“不然怎么灰溜溜地搬走了?”
第三,刘唤之前偷过钱,被薛家柱发现后打断了一条腿。
是薛家村还没有拆迁的时候,薛山到了该上小学的年龄。
“我觉得那个时候薛家媳妇就是觉得孩子大了能带着一起跑了,所以才偷钱准备跟野男人私奔呢。”
“这不对吧,私奔还带着拖油瓶?”
“嗐,带着小丫头找她亲爹呗。”
无论当时的刘唤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