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黑诊所

“对了，四爷，你让我去查的那个药，已经查到了。”

白助理把药盒放在桌上，解释到：“医生说，这种注射用苄星青霉素，是常见的青霉素类抗生素，目前最广泛的用途，是用于预防风湿热复发，不过，也用于治疗一些病毒型性传播病，比如……梅毒。”

“梅毒？”程故之皱了皱眉，“你确定吗？”

“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当然是真的！”白助理十分肯定，“四爷，我问过医生了，如果是二期梅毒，主要症状之一，是全身会出现梅毒疹。也就是一种红色或者褐色的疹子和斑点。这些特征，可都和

徐子舒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啊！”

“全身红疹……”

程故之拿起桌上的照片。

所有的照片里，徐子舒都穿着长袖长衫，把半张脸藏在围巾里。

在他让人把照片处理放大多倍后，确实能够发现，她露在外面的手上的皮肤，长了一些红褐色的斑痕。

按照找到的药盒，和这些照片来看，如果说是徐子舒患了梅毒，那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

唯一的问题是……

“她怎么会得了这种病？”

“这个……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对了，四爷，我记得之前亚亚小姐是不是还说过，她看到徐子舒在夜总会里陪酒？

你说，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有可能。”程故之思索片刻，又说到，“不过，如果她真的得了这个病，那短时间里肯定都离不开这些药。小白，你派人去各大药局、医院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我知道了。”

白助理应了一声，正要出门，身后的人又叫住了他。

“等一等。”

“四爷，还有什么事？”

“药局和医院不用查了。去查一查那些小诊所，尤其是宋晓慧之前提到的那间。一旦有什么消息，马上带回来。”

按照徐子舒现在一个通缉犯的身份，她如果出现在医院那样的地方

，无疑是自投罗网。

除了医院和药局之外，还能买得到药的地方，就只剩下藏在街头巷尾的那些黑诊所了……

—

西城区。

破旧的小巷里，一盏昏黄的招牌灯，因为电路接触不良的缘故，一直闪个不停。

招牌上原本写的“春康诊所”四个字，也只有寥寥几个笔画还能辨认出来。

屋里，一个女人坐在用褴褛肮脏的旧床单铺成的地铺上，手里拿着一支细细的针筒，毫不留情地扎进自己的手臂。

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直到药剂都打空了，也没皱一下眉头。

身后，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从里

屋走出来。

看到坐在地上的人，她一脸嫌弃。

“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今天就走吗？”

“大姐，你就再让我住一晚吧，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嘁……不是我说你啊，你年纪轻轻的，搞了一身这种病，我能让你在这住两天已经很不错了！你要是再赖在这儿，万一把病传染给我了咋整啊！”

“怎么会呢！大姐，你也是个大夫啊！你应该知道，这个病在正常接触里是不会传染的！”

“可问题是你成天赖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啊！我又不是开旅馆的，你干嘛非要在我这儿待着不走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