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穿成娘妻?
哐哐哐~~
铁圈敲在木板上的声音,让沉睡中的曹卿芷睁开沉重的眼皮,下意识地应道,“来啦。”
说话的同时,曹卿芷捂着欲裂的头,小声嘀咕道,“我这最近也没撞到头,头怎么这么痛?!”
捂住头时,发现自己脑门上缠满了布条。
这不对……
可不待她细想,外面的敲门声不断,大有她不开门,就把门敲坏的架势,她只能先下床,汲上鞋子出门。
出了房门就是天井,天井中间只一条人走的鹅卵石小路,顺着路走到尽头,就是那扇被敲得哐哐响的大门。
被扰的清梦,欲裂的脑袋,周遭环境的不对劲,让曹卿芷的脸色很是不好。
重重地拉开门,不爽地呵斥道,“不知道敲门敲三声……”后面的话,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声声被咽了回去……
门外站着的人,让她混沌的脑袋,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
因为门外站着的人,穿着一身繁复的古装服。
这一幕让让脑子里蹦出了两个字:穿越。
只是眼下不是细想这些的时候,她按下心里的猜测,努力扬起一抹笑意,“不知大人上门所谓何事?”眼前的男人身着补褂子衣服,这应该是文官服饰,虽然不知道补蓝雀的褂子,具体是几品官,但叫大人总没错。
她其实有很严重的起床气,搁其他人吵醒她,她绝对破口大骂。
可眼下形势不明,她心里正慌着,只能先按捺住自己的脾气……
黄云峰虽然只是个从九品官员,搁州府那样的地方,从九品官员这种未入流的官员,也许不算什么。可在南浔镇这样的小地方,这就相当神气。所以,自打他当上这个官,走到哪里都被热情的招待,已经许久没人给他摆过脸色,突然被曹卿芷一吼,他一时竟忘了反应。
这会儿人家已经换上笑脸,他就算想发作也不好发作。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心里头却不痛快得紧,不过他能从一个大字都没识多少、籍籍无名的混小子,爬到如今的地位,面子功夫那是相当了得,“本官上门看看贤侄的情况。”
曹卿芷还一头懵,连自己身处何方都不清楚,哪知道黄云峰口中的贤侄什么情况,“我也是方才被您的敲门声吵醒,家里其他人是个什么情况,暂时不清楚。”
实际上这一家子什么情况,黄云峰门儿清着,这话也不过是他的寒暄之语,他的真正目的并不在这上面,“既然你醒了,就赶紧想办法把你爹挪用的工银补上,不然三天后你们全家都得被拉去入奴籍。”
曹卿芷完全不知道他讲的这些什么意思,只能先将这些话都记在心里,“大人的话,我记下了。”
被曹卿芷一口一个‘我’弄得心里发堵,黄云峰半点不想多待,最后留了句,“三天内再没收到银子,本官只能秉公办事,你好自为之。”就背着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黄云峰这才走出几步,曹卿芷将门关上。
比起黄云峰那一番话,她更想搞清楚,她现在的状况。
很明显果真如她适才所想,她这是穿越了。
仔细在脑海中搜罗了一圈,没有其他任何人的记忆。
也就是说,她这穿越是没继承原主的记忆的。
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只能暂时按耐不动,再仔细观察打探。
有了这个认知,曹卿芷便不再想眼下的状况,反倒是担心现代的那个自己。
上辈子的她是独二代,父母,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就她一个晚辈。她的身子骨一向康健,没病没灾的,这突然出事,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
从原主脑门上缠着的布条看,原主应该是脑部受了伤。
就是不知道,原主是一命呜呼?还是跟她灵魂互换?
曹卿芷希望是后者。
那样她的血脉至亲,便不用承受突然失去她的痛苦。
这么想着的同时,曹卿芷关上木头门,返身往回走。
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房子是面阔三间的两层楼建筑,左右带厢房,另有前屋,四面一起合成天井。
放眼望去,目光所到之处,除了一条铺满鹅卵石,供人行走的小道外,天井里都是桑树。
不出意外这户人家,应该有养蚕,不然不会种这么多桑树。
而从发黄的桑叶判断,此刻应该是秋天。
这是从目前所见的景物做出的判断。
想到适才自己醒来的屋子,也许里头有其他的线索。
这么想着,曹卿芷照着出来的路,回到了原先醒来的房间。
这房间是面阔三间里的东梢间,房间被博古架一分为二,博古架上摆着很多书籍,目测这屋主人是个识字爱书的人。房间里摆设很简单,除临窗大炕外,就是贴墙的柜子,以及博古架上的书籍,再有就是她原先躺的拔步床。
眼睛在房间里搜索了一遍,都没发现有镜子或者铜镜这类能看清自己相貌的东西,曹卿芷只能按捺住看看自己一张脸的想法,朝之前醒来的拔步床走去。
走到床边才发现,床上靠墙壁的地方,还躺着一个人。
一个同样头上缠着白布条的人。
从这人稚嫩还未长开的脸看,这应该是个最多不过十岁的男孩。
曹卿芷猜想,这大概就是适才黄云峰口中的贤侄。
无论刚才黄云峰的打扮,还是这屋子里的各项摆设,无不告诉她,她现在所处的时候,应该是古代。
照古代男女大防来看,原主被安排跟眼前的男孩,同躺在一张床上,那这两人的关系,就很值得人回味……
正在回味原身跟床上男孩关系的曹卿芷,没注意到床上的人,在她看过去时,就缓缓睁开。
温晟榆以为,曹卿芷会第一时间发现自己醒了,没想到对方竟然没反应。
这让他很不习惯。
当然他更不习惯,主动跟这女人说话,于是他再次闭眼,等待她像记忆中一样对他嘘寒问暖。
结果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女人的关怀,温晟榆只能再次睁开眼,发现那女人还对着他发呆。
他明明记得上辈子这女人,第一时间对他表示各种关心的,怎么这次表现不一样了?!
想到自己离奇的遭遇,温晟榆心里一凛:这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