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降神 八
小说变成大冒险,说不上哪个更简单。
但写小说肯定安全些,可惜元听运动不了笔。她找到大纲。大纲上记录的怪物名字和地点很多,并没有规律和顺序。
元听运挑选了几个合眼的,准备掐着时间去亲身经历一番。
当务之急是离开精神病院。
四楼放着瓶瓶罐罐,里面装着精神病院的研究成果,都是易碎品。
虽然元听法不认识上面的特殊标记,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预防丧尸病毒的药物。但是她猜测,上头会派军队来收走这些宝贵的实验成果。
要想离开,等军队进来清剿丧尸时最容易。但军队会不会放过生存人员,是个未知数。
病毒的传播速度过于恐怖,军队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意放过一人。
元听运扶着墙站起身,医院瓶瓶罐罐里除了药,还有些人类器官和精密仪器。
病院每周都会清理一大批人,刚才元听运观察精神病院时,没有看见专业的大型焚尸炉。
尸体应当是被运出去了。
既然都有地下室,说不定精神病院中有快速地下通道,以供运送尸体和为战时出现的危机情况做准备。她去找找医院地图。
见元听运独自离开这层楼,谢里尔跟在后头。幸存者以为她要离开,踌躇不定,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元听运在顶楼找到了院长办公室,整个精神病院的中枢机构。
她在一堆实验结果中找到了精神病院的结构设计图。如她所想,地下室尽头有个通道。
她拿走设计图,和谢里尔回到四楼。
他们看见她回来了,明显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平安无事。
等到晚上,精神病院外阵阵的枪响和嘶吼声吓醒了幸存者的瞌睡。
上头派来了十几人的小队进入精神病院。枪声引走了大批丧尸。
现在是离开的好时机。
元听运开门前询问其他幸存者,要不要和她一起走。她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也不知道军方会不会救他们。元听运简单描述地下室的情况,下面的丧尸只多不少。地下通道具体情况怎么样,暂时未知,可能潜伏着更可怕的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开门上的锁,等要下楼时,后面跟来了七八个人,有十八个人选择留下来。
元听法扫了一眼,跟上她的多是年轻的青年,他们有赌一把的身体素质。
人少不容易出岔子。
她把胶带分给他们,教他们怎么做个简易的护臂和护腿。
剩下那点胶带留在了四楼,虽然留下来的人大概率是用不上了。
军队肯定比丧尸先到四楼,如果军队愿意救他们,胶带作用不大。如果军队不救他们,面对枪口,胶带更是毫无作用。
放下胶带,元听运开门离开。精神病院没有开灯,一行人放轻脚步,从四楼往下探。
三四楼丧尸很少,一一被谢里尔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他故意把丧尸推下走廊,后者重重丢在院子里。没死透的丧尸爬起来,声音引开部分士兵。有惊无险地走到二楼,元听运的脚步刚踩在楼梯阶上,走廊边上的座机屏幕忽然亮了。
叮叮"r……
电话铃声响起,走廊另一头的士兵闻声而来,漆黑的枪口指向元听运一行人的方向。
谢里尔的手指捏得咔咔响,身子在黑暗中悄然移动,已经做好打士兵一个措手不及的准备。
未曾想士兵放下了枪,他拿出一张照片,低头看了一眼。
“维利维小姐……阿!”
潜藏在黑暗中的丧尸咬在士兵脖子上,他枪里的子弹打在脚边。士兵大声惨叫,四面八方的丧尸闻声出动。被围攻撕碎前,士兵濒死挣扎,胡乱摸到了桌上的电话。
“喂?喂?”
电话线吊在桌边,电话被接起,话筒里传来的声音元听法颇为熟悉,来自醒来时在病房里遇见的那个女人。没时间多想,元听运加快速度下楼,谢里尔在前面清除丧尸,一伙人终于抵达地下室。
军队清理过一遍地下室,但并不彻底。从特角中冲出来的丧尸身穿军服,显然是最新一批被感染的士兵。他们身体比精神病人更强壮,人数不少,很难处理。谢里尔以一敌多,落单的交给元听运。
黑暗中不便于找寻丧尸的踪迹,元听法扣动扳机,刚将眼前的丧尸爆头。身后就冲出另一只丧尸,抓伤了跟在最后的小护士。
元听法见状将枪口对准她,她摇摇头,在地面捡起失手掉落的枪,“不用担心,我自己还是能解决的。”她孤身走进黑暗,在场所有人只听见一声枪响,护士背对着他们,跪倒在墙壁前。
谢里尔把最后的丧尸碾碎,他甩了一把手指上的肉沫,摸到地下通道的门锁。
他打开门,寒风扑面而来,谢里尔冲他们招招手。“这里!”
除去被感染的人,跟在后头的八个人只剩五个了。元听法不知道他们觉得值不值得,她踏入阴森寒冷的通道后,精神病院的高楼传来了枪响。
不多不少,一共十八声。
大大大
另一边。
“喂?喂?”
第三通打向精神病院的电话被人接起来了。梵琳满脸惊喜。“维利维小姐在你们身边吗?喂?”对面传来的声音很嘈杂,她听见了士兵的惨叫声。士兵死了。
梵琳神色莫辨,在挂断电话前,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不太清晰的人声。
……你好。”对方说。
他声音黏腻,口水糊在嘴里,好像没有捋直舌头。“请来圣雅精神病院救救我们。这里还有很多活人。”他身边没有人说话,只有旁人在专心吃食物的咀嚼音。梵琳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问“最近一次大清理几月几号?”
对面人仔细回想,回答“今天,九月十号。”好了,已经能确认接通电话的是活死人了。艾奇医生究竞研究出了什么玩意儿。
梵琳的手指压着今日送来的报纸,上面写的时间是九月十七号。
九月十号是上个星期二,对面的实验体死在上周的大清洗中。
梵琳挂断电话,对丈夫说“还是没有人知道维利维的下落。”
“她可千万不能死了。”
外面有人敲门,梵琳和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抽出裤子口袋里的枪,走近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