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晋王登门
要是妹妹有正常的取向,那当然是大大的委屈,可现在,贺兰平只觉得,妹肯嫁人就皆大欢喜了,并且对方还是年纪相仿的皇子,简直是喜出望外。
陈氏叹了口气:“还有,这是你妹妹提出想嫁给寿王的,你父亲肯不肯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人家寿王没同意啊,这才是最棘手的。错了这个机会,恐怕就再难找下次了。你是明月的亲哥,你可要为你妹妹想法子啊。”
贺兰平不住地点头。
他低着头,来回地转了几圈,忽然眼前一亮,道:“娘,我倒是有个主意,听起来有些不择手段,但肯定能办成事情。父亲那边先瞒着,等事成后,父亲就是不同意也不行了。”
“什么主意?”陈氏连忙问道。
贺兰平小声说了几句。
陈氏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
晋王府。
周婉秋将太医白展的病历册子,还有女医的口供交给李柯。
李柯马上进行了验证,首先证实了白展册子的真实可靠。
这是重要的物证,不过,光靠这些,当然没法证明二皇子的儿子是野种,还需要有人证。但眼前的物证,让李柯安了心,明白周婉秋说的是真的。
“二皇子啊…”
“你真是利令智昏,为了储君的大位,竟然宁肯将大雍交给一个野种?!还为此残忍的杀害骨肉兄弟?!”
“仅凭这两件罪过,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李柯立刻出府。
他承诺过周婉秋的,要担负起所有的恩怨,并从二皇子手里救出她的儿女,因此,他必须要见二皇子一面。
李柯已经迫不及待了,想看到自己说出实情时,二皇子惊恐万分的模样!
二皇子府。
二皇子正盯神色不善的盯住胡国公吴康伯,脸上浮现怒气。
吴康伯面色沉重。
“你是说,皇子妃她拒绝此事?是也不是?!”二皇子冷声地问。
距离二皇子提出过继的事儿,有一些日子了。
二皇子忍不住问吴康伯,事情进行的如何。但吴康伯没明说吴思思不肯,只是说没来得及跟皇子妃仔细商量。
但二皇子又不傻,立刻明白,皇子妃她不愿意。
这让二皇子暴跳如雷,心中咒骂起了吴思思:这个贱妇,居然还有脸拒绝?
吴康伯也在飞快的动脑筋,想着该怎么让二皇子息怒,还有劝服吴思思。
做好了这些事情,就能重新步入正轨。
“用不着国公忙活,孤自己跟她讲。”二皇子不耐烦地道。
他认为是不是太给皇子妃脸了,让她不知天高地厚,还跟夫君顶撞起来了。
吴康伯还想解释,但这时,刘金匆忙地进来,报告道:“启禀殿下,晋王求见。”
“嗯?他今儿个怎么过来了?叫他进来。”二皇子很是奇怪,道。
很快。
李柯走入了正厅,笑着拱手:“臣弟,见过二皇子殿下。”
“晋王今天忽然大驾光临,有何事呢?”二皇子摆摆手,请他入座,然后随口地问。
李柯见胡国公也在场,道:“是有件私下的机密,要单独讲给二皇子。”
吴康伯连忙起身:“二皇子殿下,臣告退。”
二皇子却道:“用不着,晋王有话直说。”
李柯来了一句:“是有关二皇子殿下的孩子……”
听到此话,二皇子身体猛然绷直。
吴康伯虽说保持着镇定,但眼瞳却剧烈的收缩。
二皇子死死盯住李柯,没想到,刚杀了济王李用,马上又出来个晋王。
不过,当初他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对今天的情景有所预料。
李用既然知道这个机密,肯定会留后手的。
可自己,已经没了回头路。
想到这些,二皇子仍然语气强硬的道:“胡国公是孤的岳丈,他可以知道。”
李柯笑了:“胡国公能得到二皇子的信任,真是佩服啊。”
吴康伯干笑两声,内心一阵忐忑。
难道二皇子发现了什么?
否则,为什么叫自己留下来?
还有这个该死的晋王,又怎么发现了秘密的?!
厅内。
只剩下二皇子、晋王、胡国公三人,他们谁都没说话,各有所思,气氛有些凝重。
片刻,二皇子打破了安静:“晋王,你过来找孤,到底是何事?”
李柯故意一本正经地道:“二皇子,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老四死的古怪,他的心口要害是中了箭,可脖颈处也割了喉,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伤。大理寺少卿钟泽,确实有莽撞伤及到四弟的嫌疑,但杀人的真凶,恐怕另有其人,当时自尽的那些刺客,才是幕后凶手派来的。”
“臣弟和老四一向兄弟情深,听闻他遇害后,臣弟心里伤心不已,于是做了些调查,总算老天有眼,有了些发现。”
“这次的调查当中,臣弟偶然发现了一个消息,未经证实真假,是与二皇子您的子嗣有关,事情重大,臣弟不敢大意,因此特来禀告殿下!”
二皇子听的心脏紧缩。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到底什么消息?”
李柯嘴角微微的翘起,似笑非笑,说道:
“说是魏庶妃怀的子嗣,并不是二皇子的血脉,是和外人苟且所孕,大大损害了皇室的利益。济王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才被人杀人灭口的。”
“什么?!谁敢诽谤孤?!简直该死!”二皇子顿时暴怒,砰地一拍桌子,似乎愤懑到了极点。
李柯低下头,心里却在冷笑,你尽管装,等我戳穿你的底细,看你还怎么掩饰?
他当即又道:“二皇子,这个消息出自济王妃之口,如今济王妃还在臣弟的府上!”
瞬间,二皇子的脸上阴沉如水。
他一直在派人搜寻济王妃,但并没有一点的发现,没想到啊,济王妃逃到了晋王府。
二皇子忽然感到一阵无力,让他感到了绝望。
当初,得知了真相后,他选择了杀死李用来灭口,可杀了老四,并不是了结了所有的事情,而只是一个再也摆脱不了的麻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