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恨
他的分析,恍然大悟,对他更佩服了:“原来你不止拳脚功夫拿捏得分毫不差,连律法条例都一清二楚!”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江成已然被姜宝连续的夸赞哄得心花怒放,带着她往家里走的步伐都有些飘飘然。
江成原本不是小木村的人,父母离世后,他被舅舅和二叔两家共同收养。每次在一家住半年,然后轮流交替。
在小木村的,是他舅舅一家。
舅舅跟舅妈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了,跟媳妇分出去单过,小儿子还同父母一起住在家里。
江成将姜宝领回家时,他舅舅舅妈跟小儿子都去上工了,家里一个人没有。
他们家的房子在小木村一众土坯房里看起来非常“上档次”,院子都用青砖墙围起来,门上落了锁。
姜宝看到江成熟稔地从墙根下的一块砖头底下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开了大门,领姜宝进去。
姜宝随他进堂屋坐下,后知后觉地问江成:“我就这么跟你回来了,村子里不会有人说我闲话吧?”
江成轻笑一声:“你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啊?那我不坐了!”
“进都进来了,你现在出去有什么用?更何况,我在你们家把你后爸揍了这件事更容易让说闲话吧?”
村子里的人见风就是雨,一件事从村头传到村尾,经过无数人的嘴巴加工,很可能就变成另一件毫不相干的奇闻轶事。
比如今天,知道的是江成帮姜宝讨回她自己的钱,是助人为乐的好事;不知道的,定要说姜宝带了一个野男人回去暴揍老父。
“……那你去把院门打开。”
这是姜宝最后的底线。
门敞着,以此告诉别人,他们坦坦荡荡,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江成问姜宝要不要吃点什么,她说不用。
她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从脖子上取下一根细细的红绳,红绳下面坠着一把黄铜钥匙。她用钥匙打开木匣子上的锁从里面抽出一张大团结和两张红金龙给江成。
“昨晚的房费12块,给你。衣服跟裤腰带可能要再借我穿一天。”
江成没有收钱,他盯着姜宝手里的那个木匣子:“你这锁是什么老古董?”
姜宝献宝似的举给他看:“将军不下马!我在和平公社的老锁匠那里买的。原本我想让他帮我做一个暗锁,但是去到那里看到了这把锁,觉得挺有意思的,就买下来了。”
江成听后点了点头,目光转朝匣子里面那一堆纸币:“这里面有多少?能说吗?”
“加上这十二,一共二百三十六块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