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等服务生一走,阮瑜的好奇就止不住了:“刚刚还说不招待客人,怎么,你和这里的老板认识?"
前男友的事都跟他说了,这点小插曲自然也就没必要遮掩。她把话说的风轻云淡:“沈屹骁在这里有股份。难怪!
想到刚刚那个服务生说的话,阮瑜转了转眸子:“所以露台那个位置,该不会是你和他....
夜浓点头:“以前露台的确有很多的卡座,那个位置,的确是只有我们--她又改口:“算是我和他的专属,不过前后我和他也就来过三次,最后一次是深秋,当时天冷嘛,露台风大,他就让人把那个卡座加了座玻璃,不过没多久,我和他就分手了。
听着跟童话故事似的。
阮瑜不禁有些可惜:“听你这么说,感觉他对你挺好的。“是挺好的,”夜浓没有否认:“算是...百分男友的那种,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之前你说你们分手是因为家世,”阮瑜觉得不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夜浓将视线落到玻璃窗外。
九十九层高的天,夜色浓郁的好似一团化不开的墨。“家世当然有,但当时我心气高,根本没把家世放在眼里,觉得只要我们相爱就可以了。
说到这儿,她收回视线,垂眸笑出一声自嘲:“谁知,我以为的相爱在他那,不过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夜浓轻轻点了点头:“当时他父亲找到我,给了我一只录音笔,里面是他和他父亲的对话,他父亲问她,难不成要娶我这种家世的女人?‘阮瑜猜到了后半句:“他说他只是玩玩?“嗯。
深藏在心底,从未跟任何人提起的一件事,如今再说出来,没有波澜,只有释怀。“那你有没有问他?’
“有什么好问的,”夜浓笑得牵强:“问了不是自取其辱吗?当时他父亲还给了我一张卡,说是作为他儿子不负责任的赔偿。“我当时心气可高了,把那张卡扔到了他父亲身上,还说,我也是玩玩,就当抵消了。
阮瑜忍不住叹气:“你啊!‘
"但是现在想想,就算他当时是认真的,我和他又能走多远呢?他那样的家世,的确是不会和这样的我结婚,所以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早分早结束。‘“说得轻松,”阮瑜可不信她那张嘴:“但凡你想通了,这五年也不至于一直单身。‘“看你说的,我那是清醒,年轻就是要多挣些钱,都用来谈恋爱的话,分手了岂不是人财两空?再说了,有钱了什么样的小弟弟谈不到。阮瑜“哟”了声:“那上次追你那小弟弟,我怎么没见你上心?’说到这,夜浓才突然想起来似的:“这段时间他还真没找过我。"话落,之前那个服务生抱着一大束爱莎走过来:“夜女士,生日快乐。’见到实物,阮瑜这才彻底相信了。
夜浓伸手接过时,阮瑜忍不住好奇:“你们每天要送出去多少束花呀?‘服务生笑了笑:“今年,这是第一束。"“今年?”阮瑜声音扬出不可置信:“不是说只要是12月12号生日的客人都能收到吗?
“女士您误会了,不是12月12号的生日,而是12月12号生日当天来餐厅消费的客人,我们才会送出鲜花和蛋糕。
解释完,服务生看向夜浓:“夜女士,蛋糕,您想什么时候上?’“饭后吧。’
”好的,那我先给您上餐。’
等服务生走,阮瑜问她:“今天你生日,那位有没有什么表示?’夜浓好笑一声:“都分手了,他能有什么表示。阮瑜不信:“那可说不准,讲不好你今晚回去能收到什么惊喜呢。''惊喜当然有,但是等了她四个小时还不见她回家的沈屹骁,已经把惊喜从1202的客厅拿回了1201。
奶酪像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身后来回跑了两趟。见他往沙发里沉沉一坐,奶酪那条吊在半空摇啊摇的尾巴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陡然停住。
沈屹骁又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凌晨。
这段时间,沈屹骁每天都试着拨过她电话,然而每次都是忙音,也就是说,他现在依旧躺在她的黑名单里。
但是之前是试,现在他是真的在找她。
所以他拿出平时的工作手机,拨过去,不过一个停顿,耳边就传来了等待音,然而响了几声,不仅没被接通,还被挂断了。"这女人-
难不成知道这个号码是他的?
夜浓当然不知道,只不过她大半瓶红酒下肚,这会儿脸上已经带出浅浅红晕。阮瑜把手机给她的时候,她眯着眼看了看,最后指尖往左一滑:“都不认识,不接!‘
在西餐厅里喝醉是很丢脸的一件事,阮瑜夺下她手里的红酒杯:“行了,别喝了。
夜浓微醺的一双眼染上淡淡的控诉,一噘嘴,再一伸手:“还我。’阮瑜被她生动的表情惹笑:“咱们换个地方喝行不行?’夜浓把头摇了摇:“不要。’
平时一身清冷气息的人,醉起酒来,几分妖娆里多了几分可爱。阮瑜声音放低:“好多人看着呢。
夜浓左右看了看,最后锁定露台:“那没人!"都不等阮瑜应她,夜浓就撑着桌沿站起身,阮瑜忙起身跟过去扶她。“没事,”夜浓挣开她手:“我没喝醉。‘
阮瑜没怎么见她醉酒的模样,但她脸实在是红。“你走个直线给我看看?”
夜浓咯咯直笑,“那你看好了啊。’
她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把直线走成了斜线。九十九层高的露台,风声呼啸。
夜浓走到半人多高的围栏边。
凛凛凉风把她的长卷发吹起,扬在空中。两人都没穿外套,阮瑜缩了缩肩膀:“你站好啊,我去把外套拿来。”刚一转身,刚刚那个服务生拿着她们的外套走了过来。阮瑜伸手接过:“谢谢啊。
等到阮瑜把衣服穿上,对方将胳膊上一条咖色的羊绒毯双手递到她面前:“这是沈总的毯子,露台风大......
见他视线落到夜浓身上,阮瑜便懂了他意思,伸手接过时,阮瑜顺便多嘴问了句:“你们沈总经常过来吗?‘
“没有经常,不过他上个星期来过一次,在露台这里坐了会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阮瑜看向那个看似密不透风,却又能看见一扇弧形小窗的城堡式卡座。
"你把钥匙拿来,我带她进去坐会儿。"
服务生忙点头:“好。‘
金属栏杆旁,夜浓因为双腿没什么劲道,正弯着腰,双手趴在栏杆上。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