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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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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包装盒。难不成是..

夜浓突然站起身,忘了这趟过来的目的,她走进卧室,目光略有搜索地环视一圈,从凌乱的还未来及整理的床,到床对面的边柜,再到窗边的沙发,圆几.....最后落到离床两米远的椭圆形猫窝里。

厚实的软垫旁有一个米色的三角房型的抽屉型矮柜,最上面放着一个水晶皇冠和一对红色的袜子。

夜浓认得,是上次在宠物店里,她选的。想必里面都是奶酪的东西。

她走过去,拉开第一个抽屉,里面是颜色鲜艳的头饰。她又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是几对红绳编织的铃铛项圈。在第三个抽屉里,夜浓看见了另一个,和奶酪身上一样款式的袖套式背心。真的有两个。

所以那两个包装盒里装的.....

“喵呜~

奶酪在夜浓的腿边蹭了蹭,断了她的思绪。“我是不是真的误会他了?’

“那个秘书真的只是他的秘书吗?“

她抬头看向几步远,被她睡了一夜的床。凌乱的.....

惹人遐想

然而奇怪的是,进门前还让她无比抵触,甚至丁点都不愿浮想的画面,此时突然就多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眸光微微一偏转,看见从床头柜上垂落下来的数据线,夜浓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她忙起身。

然而,不管是枕头下,被子底,又或者床边缝,都没有找到手机的丁点影子。她甚至还往窗边的沙发里看一眼。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人从不局限在床上。脸就这么不自觉地烧了,并非恼怒带出来的,而是浮想出的画面让她身体某处一紧。

她忙收回视线匆匆转身。

客厅是和卧室截然相反的画风,找不到一丝让人脸红心跳的褶皱,但是茶几上的蛋糕盒却让她目光陡然顿住。

难道是昨天她生日,他买的?

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攥紧了衣摆,夜浓一步步走过去。蛋糕盒上的丝带已经拆过了,散在一旁,似乎只要拿开上面的圆形盒盖就能找到答案。

但是在她伸手时,又看见旁边一对马克杯。哑光,一只粉色杯身,蓝色杯耳

另一只蓝色杯身,粉色杯耳。

和上次在陶艺店里,他们捏的杯型一样。郁金香花苞型。

当时捏好后,还丑丑的,如今上了色,俨然一对精致的工艺品。夜浓将两个杯子拿到手里。

厚实的杯身相碰,发出很沉闷的一声响。轻擦过耳膜,心脏却好似被重击了一下。那天,他说等他出差回来,就带她一块去上色,但是没等他回来,夜浓就把他删除拉黑了。

而原因,就是因为出现在他家里的,叫黎雪的秘书。如果没有这件事呢?

没等夜浓在心里做出假设,就看见蛋糕盒旁还有一个墨蓝色的丝绒首饰盒。再熟悉不过的质感和颜色。

过去无论他买什么送给她,都会用这样的盒子。夜浓当时还笑他,是不是批发来的。

他从来都笑着不反驳。

过去没有深想的含义,在她打开盒盖,看见里面的圆月吊坠时,突然就懂了。夜浓。

夜浓时见月。

她在男生宿舍楼下拦住他的那天,跟他说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是用这五个字,默念出了她的名字。

「夜浓时见月」

后来因为她的一句话:圆月难得,半月才是常态。他就经常送她月半造型的首饰。

那现在这个圆月吊坠的项链,又是什么意思?夜浓凝眸看着盒中项链许久才将视线重新落到旁边的蛋糕盒上。心里明明是笃定的,却又不想被某种失落的情绪左右。或许这是别人的蛋糕。

项链也是送给别人的。

马克杯...或许也是巧合。

然而上盖移开,看见里面的蛋糕时,所有的「或许」都被推翻。淡淡乳黄色的立体圆形蛋糕,立在一片墨蓝色的蛋糕底座上。哪怕没有「夜浓」,只有「生日快乐」这四个字,这个蛋糕是为谁庆祝的,也已经不言而喻。

在浪漫这件事上,他似乎总能不遗余力到出其不意。可是都分手了,再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他以为破镜真的可以重圆吗?

所有的东西都被她归于原位,一眼看去,客厅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被碰过。但是在门合上之后,夜浓却久久得站在原地。脑袋里像是被抽得很空,又像被填得很满。各种各样的假设在她脑海里掠过。

如果昨晚她没有和阮瑜在一起。

如果她昨晚没有喝醉。

他会给她一个怎样的生日。

他手捧蛋糕的样子。

他对她说生日快乐的表情。

可是那天在他的办公室,他们之间明明还那么的‘水火不容''。他都没有想办法去化解这一切的矛盾,怎么敢准备这一切的?就不怕她打翻他的蛋糕,碎了那两只马克杯,甚至将那条项链扯断扔掉吗?她是真的看不懂他了。

五年前看不懂。

五年后依然。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了家,只是坐到沙发了的时候,听到了手机的"滋滋”震动声。

在沈屹骁那边没有找到的手机竟然被放在了她包里。电话是阮瑜打来的。

一接通,耳边就传来一道浓浓的笑音:“醒啦?’在「酒」这件事上,虽然夜浓人菜瘾大,但她从不会在应酬的时候让自己喝醉,即便是阮瑜,夜浓也没在她面前因酒失态过。所以她的酒后断片,除了沈屹骁和她自己,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夜浓把话问得直接又委婉:“昨晚你怎么给沈屹晓开门了?她以为自己问得很有技巧,结果却被阮瑜一语识破。“你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夜浓顿时哑口无言。

然后就听阮瑜笑了声:“所以你早上醒的时候,是在自己家还是他家?”夜浓顿时脸红,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在他家过夜!”不可能吗?

在她这通电话之前,阮瑜就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从昨晚她醉酒的程度看,是不可能回自己住处的。而那位,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得天独厚的''天时、地利、人和’?“哦~”阮瑜拖着调子:“那也许、可能,是我想多了。夜浓听得出她的意味深长,她不算岔开话题地将话题岔开:“你还是不是朋友,我都喝醉了,你怎么能放心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不走,继续当一个亮瞎人眼的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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