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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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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出口……方以寒仔细琢磨了一下刘冀的话,却遗憾地发现,事实的确如此。

明明和他们这些人都差不多的年纪,刘冀却是最先成为岁者的人。

而且,不光是作为辰侍的职阶是最高,作为他们之中职位也是最高的人,刘冀是思虑最为周全的那一个。

甚至比江云邈这么个看起来不靠谱,心里面的小九九简直是九转十八弯的家伙还要谨慎。

方以寒知道的,刘冀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作为一个和这群人比起来,背景单薄得如同一张纸的白丁,面对一个出身世家大族的千金,两个人原本就是天渊之别。

更别提……那名地位比他高得多的千金,现在还有婚约在身。

方以寒只是稍微想了一想,便察觉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是啊……在时空域和寰塔这样的环境下,这份感情怎么能说出口,刘冀又怎么敢说出口。

这种不清不楚,看不见结果和未来的感情,说出来,对两个人都是负担。

方以寒叹了口气。

这家伙真的……有些时候简直是理性到令人发指,连他都甘拜下风的程度。

方以寒禁不住在想,但凡刘冀少上那么一两分的谨慎,恐怕这俩现在就成了,哪至于还要让他和辛卯两个人在那儿帮着他俩周旋?

想着想着,方以寒叹出了第二口气。

躺在病床上的刘冀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皱起眉头,微微抬起头看向靠在墙边的他,奇怪地问道:“你干嘛呢以寒?呆在那儿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摇头的,跟个老头子一样。”

听到他前面那半句话的方以寒摆出了无奈的表情,想说他还不是为了他刘冀的终身大事操心,结果听见那后半句,他只觉得就那么一瞬间,一下子自己的拳头梆硬。

他咬牙切齿地闭了闭眼,恨恨地说道:“……我就多余担心你这一茬。”

没料到居然得到的是这个答案,刘冀怔了一下,随后微微睁大了双眼,又愣了一秒钟,接着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在病床上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担心我什么?担心我找不到对象?”

“……闭嘴。”听到他这个说法,原本就有些毛的方以寒更是火大。

然而刘冀却是笑得更欢了,笑得几乎要在病床上打滚,叠在脑后的两手甚至捧住了自己的腹部:“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啊?”

方以寒黑了一大半的脸,此时此刻已经全黑了。

他抬起手,已经开始在指尖聚集脉冲,准备故技重施,就刚才对着刘冀后脑的袭击的那一招再来一次,甚至还加大了脉冲输出,大有给刘冀来一发记忆深刻的暴击的意图。

刘冀见状,立刻收住了自己极度嚣张的大笑,两手抬起呈投降状:“啊好好好……我错了对不起……噗……”

然而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出一声。

方以寒面无表情,指尖的脉冲气团已经弹射出去,用了十成十的力。

“啊呀!——”

气团蹦在了刘冀的头顶,随即便“砰”地一声,跟个炸掉的气球似的爆开。

这准头,正中红心。

“嘶……”刘冀抬手揉揉脑袋,龇牙咧嘴地倒抽气,满脸委屈,“不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不行。”

方以寒默不作声,只是木着一张脸,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刘冀轻啧一声,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嘴。

“说句实在话,咱都入了这一行了,早就做好了孤老终生的准备了。做了辰侍,保不齐哪天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某个不知名的荒野横尸了,找对象?”刘冀笑得自嘲,“你实话告诉我,你喜欢上辛卯的时候,又真的想过要和她在一起走完一生吗?”

闻言,方以寒狠狠地一愣。

刘冀这话真没说错。

在遇到辛卯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喜欢上谁,更不用提和某一个人携手走到生命尽头这件事了。

对于他们这些总是出生入死,这吃饭也是有了上顿,指不定就没下顿的,又何必要去祸害别人?

更何况……在辛卯主动和他提出要在一起之前,他也只是单方面地喜欢人家,除了上回在方家的时候,他强行抹去辛卯的记忆把人送回去,在那之前才忍不住把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

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契机,恐怕“喜欢”这两个字,一直等到他横尸荒野,亦或是寿终正寝,都不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这份感情最后的下场,也就只能是烂在他肚子里,最终被带进棺材。

连他这样的身份都是束手束脚,更不用提面前还横亘着对方的一纸婚约的刘冀了。

而且……先不提他方以寒和刘冀,先看看江云邈吧。

这位世家大族的独子虽然表现得足够明显,但是也没有跟自己心上人正式摊牌不是吗?

在时空域,只要被寰塔收编为辰侍,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要权衡的东西也太多了。

自己的感情,与对方的人生,以及肩上背负着的那么多人的生命,孰轻孰重,自然是要分清。

方以寒叹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几口气,随后语气稍显无奈地说道:“你说得对……如果不是她向我开口,我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主动和她提出处对象。”

何止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念头,方以寒是动都没有动过。

所以……要是辛卯在回来之后一直憋着不说,方以寒可能也就跟着一起装傻,就当先前告别时的那个一时上头真情流露的吻从来没发生过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向对方挑明自己的心思,但是这段关系要不要开始,如何开始,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决定权,还是得交托到对方手里。

说到底,他方以寒又凭什么在这种事上来质问刘冀呢。

嘲笑对方是胆小鬼吗?

他自己也只是个在快要死掉的时候,才敢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告诉对方的怂包。

责问对方是不是为了某个人疯了吗?

看看自己之前做出的那么多出格的事,方以寒觉得自己只有沉默的资格了。

刘冀见他一副感触颇深又愁眉苦脸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把床头的纸制的纸巾盒往他身上砸过去,骂道:“你小子这什么表情?”

方以寒被猝不及防的袭击砸得一愣,傻乎乎地捧着刚才本能地接下来的纸巾盒,低下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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