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神宗着小人的道，青苗法方向正确；只是推行方式不行
变法派，反对派和宋神宗都再次把目光集中到郑侠身上，看得他毛骨悚然。
“混官场的人都是老江湖，三教九流的把戏，都懂得一些。”
杨世鹏继续侃侃而谈道，“但是我皇帝哥年轻，天天被大家绑在宫中；不懂得江湖险恶和社会套路。
轻易就着了那个小人的道。”
“朕是如何着的道？”
神宗感觉好像是自己将会真实经历的事情一样。
“那个小人发了一个狠誓言。”
杨世鹏看着神宗认真道，“他说：
天灾大旱是王安石变法带来的，王安石变法是妖法。
只要废除王安石变法，十日之内，老天必然降下甘霖。
如若不然，臣愿意吊死在南门之外以平欺君之罪。”
“卧槽！这么狠？真的是豁出去了！”
“这是早已经把天文历法磨透了，特意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唬皇上！”
“还真是个小人！”
“若是历史走到那一步，还真会出现那样的小人；朝堂自古以来，从来不乏用各种雷人手段欺骗皇上的骗子。”
“是，古有徐福，又有郭洪。”
变法派和反对派，都认同，那个时候肯定会有人这样出来唬皇上。
间接承认杨世鹏的推理是合理的。
“那朕接下来会怎么做？”
宋神宗也是非常震撼地看着杨世鹏问。
“在太后和反对派的压力下，在更多的天灾人祸下，包括大风吹起漫天的因为长时间没下雨而蓬松的黄沙淹没整个东京城；然后又是大火烧皇宫。”
杨世鹏反问，“陛下你自己觉得你自己会怎么做？”
“朕不知道。”
神宗有些心情复杂地瞟王安石一眼。
“有些时候天干一段时间很正常，根本没有什么妖不妖的；人类在大自然面前如蝼蚁一般，也不可能懂得什么妖法。”
杨世鹏看着神宗认真道，“那个小人也就是早就研究透了天文，知道接下来几天就要下雨了。
所以干脆来个雷人的表演。
当时真就给陛下唬住了。
然后陛下在没有通知王相的情况下，就直接宣布废除新法。”
“终于还是废除了吗？好！好好好！”
司马光忍不住第1个跳出来叫好。
“我就知道这玩意儿肯定长久不了！就是肯定长久不了……”
吕公著，陈升之，曾公亮，韩维，文彦博，赵抃，程颢，冯京等反对派，纷纷长舒一口气。
王安石和王雱的脸却黑得像锅底。
神宗偷偷瞄到王安石的脸，赶紧将目光移到一边；都不好意思跟他直视。
“废除青苗法肯定是不对的。”
杨世鹏却来了一个大反转，给众人都整懵。
“这个祸国殃民的祸乱之法，你都已经承认了！”
司马光差点没气岔，愤怒地瞪着杨世鹏恼怒地质问道，“为何废除又是不对的？”
“对啊，如此祸乱之法你都已经承认了；为何还不废除？”
其他反对派，也纷纷对杨世鹏发出愤怒的质问。
神宗在龙椅上却是眼前一亮，像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再次差点笑出声。
王安石的表情也是缓和下来，把诧异的目光投向杨世鹏。
“官府出面，改善地主豪绅盘剥老百姓的方向是对的。”
杨世鹏严肃道，“老百姓是皇家，是国家，是朝廷，是官府的根基；也就是身体的脚。
但不是地主豪绅的脚，他们整天吸老百姓的血；啃国家的脚。
给国家啃垮了，他们也无所谓。
赵皇室倒了，换一家人当皇族，地主豪绅商贾继续吸血。
他们不会爱惜皇家和朝廷的脚；所以他们会无度盘剥老百姓。
这也是我想推超过5的利息就属于高利贷，且不允许利滚利复利计算；还要推破产保护法的原因。
因为只有这两招配合起来，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国家和皇家的脚——老百姓。
青苗法本身也是为了保护国家和皇家的脚。
青苗法的推出，方向是对的。
只是推动的过程和方式不对。”
“过程和方式有什么问题？”
吕惠卿严肃地问。
其他人也都严肃地看着杨世鹏。
杨世鹏：“不应该是由拿着权力的官员去强推。
应该是按照市场原则，买卖自由，借贷自愿。
成立手上没有行政权，不能强行蛮干，强行蛮干还会被行政官员处罚的专门钱庄；由专业人员来放贷。
也就是说，直接成立一个有政策性偏好的青苗钱庄。
当然，一旦专业人员来放贷款，他们就会追求利润；最终还是覆盖不到太多穷人。
所以还得配套成立一个民生救济部，发挥原来广惠仓和常平仓的功能，专门负责直接救助；无偿或者极低利息救助那些真正有需要的困难户；还款周期，也可以尽可能地商量。
青苗法本来的目的是保护国家和皇家的脚，不是为了赚钱；所以利息也不应该太高，这也是我想设置极低利息上限的原因。
所以正确的做法不是去废除青苗法，而是针对性地解决问题。
赚钱就该用值得鼓励的办法去赚有钱人的钱，宰肥羊。
也只有有钱人才有钱给你赚。
赚穷人的钱，割韭菜，杀鸡取卵，弯腰啃自己的脚；这是愚蠢可笑，也非常危险的。
这些方向性问题搞清楚，然后有效执行就行。”
杨世鹏如此说，反对派的人反应没再那么激烈。
“我看如此改进后可行。”
苏轼第一个认同道。
“如此我等也能认同青苗法了。”
宰相曾公亮和副宰相陈升之也认同道。
“你说的是对的，是老夫把事情想简单了！”
王安石拿得起放得下，认真地杨世鹏拱手鞠一躬。
看到老爹竟然主动认错，王雱心情复杂；也有点想认错，但是看到苏小妹还站在杨世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