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你要我给楚菲下毒?!
“什么?还要我跟她道歉?!”
柳如烟顿时又控制不住火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霍文斐,哭着控诉:“文斐,你怎么能说出这话?!
琪琪死了,我心如刀绞,就算不是楚菲害死琪琪,她也不能说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我已经做出让步,你竟然还要我跟她道歉,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太残忍吗?”
霍文斐再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柳如烟不由浑身一阵,震惊取代了她的怒火。
霍宏聿?!
他一直对楚菲没什么好感,可现在却忽然插手她的事,难道是认可了楚菲跟霍景初的事?
不会,绝对不会有这种可能。
霍家这样的豪门,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和豪门的体面,绝不可能让一个戏子进门,否则当初霍文斐和闻月也不会被拆散。
霍宏聿只怕是担心楚菲名声受损,以后牵扯出霍景初,所以才这么做。
现在都知道霍宏聿对最小的这个孙子态度大变,甚至可以说是极为重视,这也是她一直不敢正面对抗霍景初的原因。
仔细想了想,柳如烟打定主意。
她咬了咬嘴唇,微微哽咽道:“我知道了,既然老爷子发话了,我当然得
听。”
霍文斐能从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委屈和不甘,但这事没得商量,所以他并没有转变态度。
“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你……不留下来吗?”柳如烟愕然。
霍文斐沉声道:“子煜在这里有房产,我跟他还有公事要谈。”
公事?
呵呵,霍文斐向来不过问公司的事,而且现在都已经十点多,有什么公事要这个时间谈?
只怕是梁静让霍子煜监视霍文斐,不让他跟她一起吧。
柳如烟也不强求,起身把他的风衣递给他,柔声说:“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早点睡吧。”
霍文斐说完,没等把风衣完全穿好就走出去,没多留恋,甚至都多看柳如烟一眼。
等他走之后,柳如烟就站在窗口看着楼下,正好能看到他坐车离开。
阴狠的眯了眯眼睛,她收回目光,双臂抱胸的靠在窗边,若有所思。
她现在不能跟楚菲硬碰硬,否则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毕竟那个小贱人背后有霍景初撑腰。
可如果让她放弃为女儿报仇,她真的不甘心。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她等不得十年那么久。
想了想,她忽然拿走进厨房,忙活一阵之后,用保温桶装
好,然后拎着保温桶出门。
柳如烟一个人去了医院,直奔住院部林洁住的病房。
此刻林洁还没睡,靠在床头,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已经这么坐了很久,甚至屁股早已经发麻,她却忽然不自觉,如果不是柳如烟开门的声音,她不知道还要坐多久。
林洁看到柳如烟,脸色立刻一变,激动的大声问:“你来干什么?”
柳如烟把手里的保温杯放下,柔声说:“我想着你可能白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所以给你煮点了粥。”
“用不着你猫哭老鼠假慈悲!”林洁咬牙切齿。
之前她恨柳如烟,但她性子软,从来没这么激烈过。
可自从陈琪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哥哥又因为陈琪而被抓,她就对柳如烟恨之入骨!
林洁的声音惊醒了特护,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有点茫然的看着柳如烟和林洁。
“姑娘,我跟小洁有话要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柳如烟面色柔和,而且语气温柔,言语中更是透露着跟林洁的亲昵,所以特护就没多想,点点头就出去了。
柳如烟径自坐在林洁床边的椅子上,淡淡的说:“林洁,别这么剑拔弩张的,我没想对你怎么样。”
“呵呵,
你还想对我怎么样?!你抢走了我爸,现在我没了孩子,我哥也被抓了起来,你满意了?!”
林洁声泪俱下,每一字都是牙缝里挤出来的!
柳如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事你可不该怪我,所有的事都是楚菲的错。”
林洁抹了把眼泪,死死的抿着嘴唇,没说话,继续听柳如烟说话。
“林洁,事情弄成这个样子,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是,我承认,因为我,你跟超然从小就没有爸妈,失去了该有的童年,但琪琪也不好过,不是吗?
本来我们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但自从跟楚菲扯上关系,一切都变了。
是她,都是因为她,琪琪才会死,你哥哥才会坐牢,你才会躺在这!
你想想,如果不是她,叶凡怎么会移情别恋?如果不是她刺激你,你也不会滚下楼梯,那样就算吃了堕胎药,也有可能保住孩子的。
都是楚菲,是她害了你,害了你哥,害了琪琪!”
柳如烟越说声音越小,可那些话却都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她的脸上也狰狞恐怖,充满了恨意。
她这些话摆明了是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但凡有点脑子都能听出来。
可林洁却想起了她跟叶凡的甜蜜时光,
一时脑袋发昏,竟然因为她的话而有所触动,眼里也闪过一抹恨意。
柳如烟见状,努力的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之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瓶子。
“这里面是河豚毒素,能致死的量。”
林洁蓦地瞪大眼睛:“你要我给她下毒?!”
“你难道不想她死吗?”柳如烟直接把药瓶塞进林洁的枕头下面,继续道:“你跟她总能在剧组碰到,你有这个机会。
其实这很简单,剧组点外卖的时候可以点河豚啊,河豚的肉柔软、细嫩丝滑,很少人会不喜欢。
之后你只需要把这毒放进去,她死了完全可以是厨师不够专业,没有处理好河豚,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林洁死死的看着柳如烟:“你以为我会傻到当你的棋子?!”
柳如烟忽然笑了,只是因为脸色过于苍白,将她的笑容衬托得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