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断绝关系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没想到竟然会是任嘉行!
任嘉行此刻刚从片场回来,回房听妻子说闻月不在,而是到了隔壁霍家,立刻就跑了过来!
他没想到霍文斐竟然还有脸跟闻月求婚,这简直是笑话!
霍景初脸色阴沉,眯着黑眸看着忽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冷声问:“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她是我妈!”
任嘉行不甘示弱,尽管平时性格温和,但一旦动怒,同样杀气疼疼,气场骇人!
霍景初往前走了两步,大手狠狠捏住任嘉行的手腕,寒声道:“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我是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几乎是她带大的,从小她就把我当做亲生儿子,在我眼里她就是我妈!”
任嘉行怒声说完,也同样扣住霍景初的手腕,两个男人就这么杠上了。
霍景初眼底杀气翻腾,声如寒冰:“没有血缘就是没有血缘,现在我爸妈要复合,你最好不要掺和!”
“我今天管定了!你爸不配娶我妈!”任嘉行咬牙切齿,生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这些年,他把闻月的痛苦看在眼里,身为儿子,他心疼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
霍景初猛一用力,硬是将任嘉行的手拿开,随即将闻月拉到自己身后,警告道:“我再说
一次,这是我妈的事!”
任嘉行愤怒的扑上去,一拳挥向霍景初。
可他哪里会是霍景初的对手?!
他同样挥出一拳,两拳相撞,任嘉行猛的倒退,脸上立刻现出痛色!
可他不甘心,甩了甩已经痛得麻木的手,怒道:“有本事就跟我单挑。”
霍景初冷笑:“凭你,也配?!”
任嘉行被深深的刺激到,立刻又怒吼着冲上去。
闻月见状,赶紧拦住他,急声道:“嘉行!住手!”
任嘉行蓦地停住,怕的是伤到闻月。
他愤怒的瞪着闻月,咬牙质问:“妈,您真的要嫁给他?!您忘了当初他是怎么伤您的?!您想过没有,如果您嫁给他,以后会面对什么?!”
闻月脸色倏然一白,她明白,她都明白。
霍文斐也同样面色一痛,他知道任嘉行指的是闻月的脸!
作为霍家的儿媳妇,除非以后一直隐婚,隐藏两人的关系,否则以后肯定会在豪门圈传开,到时候……
“小月,我都听你的,我们可以不公开。”霍文斐适时出声。
“不公开?!”任嘉行满脸肃杀,讥讽道:“那我妈是什么什么?小三吗?”
“她是我妻子!”
“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也怕别人知道你娶了一个毁容的女人对吧?!”
“我
没有!”霍文斐怒了,他从来就不在乎闻月的脸变成什么样!
任嘉行冷笑:“如果真你不是霍家的人,那我妈就不会用受到这些困扰!
我不反对她再婚,但我希望她能嫁给一个普通人,过平凡的生活,这就够了。”
霍文斐忽然说:“我可以脱离霍家!”
说完,他看向霍宏聿:“爸,我要跟霍家断绝关系!”
这句话一出,别说霍宏聿,在场的人全都震惊了!
霍宏聿阴沉着老脸,如何都没想到儿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不对,他不该意外,这场景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当年,在他极力反对闻月进门的时候,这个逆子不是一样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一心就要娶闻月吗?!
见他不说话,霍文斐忽然冲过去,跪在霍宏聿面前,急声说:“爸,求您答应我,我欠闻月的太多了。”
霍宏聿依旧沉默不语。
“爸!求求您!这些年我从没求过您,没跟您服过软,低过头,就这一次,行吗?!”
霍文斐焦急的抓住霍宏聿的膝盖,用力的捏着。
霍宏聿深吸一口气,浑浊的双目陡然一厉,厉声喝道:“走!现在就走!以后霍家没你这个不孝子!”
“谢谢你,爸。”
霍文斐笑着道谢,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马上就又爬起来跑到闻月跟前,直接把戒指套在她手上。
“闻月,嫁给我,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结婚!”
闻月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心里一阵酸楚。
当年他就是这样的义无反顾,如果不是因为某些事,他已经带着她私奔了。
三十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改变,还是当年那个会为她就放弃一切的男人。
面对他的执着,她不忍心拒绝,也不想再错过他,彼此折磨。
想着,她看向任嘉行,沙哑道:“嘉行,我愿意嫁给文斐,妈妈希望你能成全。”
任嘉行怒目而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心中纵然愤火冲天,可他又能说什么?!
闻月毕竟不是他亲生母亲,他没有资格阻止,更何况她的恳求让他于心不忍呢?!
“既然这样,您高兴就好,我希望您以后不会后悔!”
怒声说完,任嘉行转身就走,临近门口还踢飞了门口的一束玫瑰!
花房的气氛冷凝而沉闷,充斥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原本是精心准备的一场求婚,本可以在浪漫和幸福中结束,却因为忽然闯入的任嘉行变成这样。
虽然霍文斐并没有马上带着闻月离开,可他要跟霍家断绝关系这事,还是深深伤了霍宏聿的心。
三十年了,儿子始
终没有和他缓和关系,如今更是断绝跟他的关系,他这一辈子,活得真是失败啊。
“老吴,我累了,扶我上去。”
霍宏聿嗓音沧桑,充满了疲惫,说话间就闭上眼,疲惫的靠在了轮椅上。
吴管家赶紧推着他出去,低声问:“老爷,您还好吧?”
他很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怕他一时想不开会发病。
霍宏聿没有睁眼,只是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沉声道:“死不了。楚菲那丫头肚子里还有我的小曾孙,为了他,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撒手人寰。”
听他如是说,吴管家才算是松口气,点头说:“您能这么想就好了。”
霍宏聿心中暗自苦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