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名片
叶珍藏有些莫名,或许她的话刺痛了他某根男性尊严的神经?
她反复回想着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毕竟他这样的大人物,身边多少人精日日捧着他,而叶珍藏在家里宅久了,说话肯定有不周到的地方。
思来想去,她灵机一动,对裴至妖媚一笑,伸出三根手指,在自己嘴唇上印了一个吻,然后飞快的欠身,把手指印在裴至脸上。
“裴先生,其实您那方向的技术非常不错,如果不是您有了未婚妻我有了男朋友,我还真舍不得您。”叶珍藏说着,拿起手机,点开美颜相机app,趁他愕然,不由分说地揽过他的脖子,咔嚓就是一张,然后笑眯眯的对裴至摇着手机做心满意足状:“我一定把您的照片供奉起来,每天三炷高香,保佑我的男朋友和您一样威猛。”
这下,这位大人物的尊严总被伺候爽了吧,叶珍藏暗想。如果还不爽,那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帮到这儿了。
“那什么,裴先生,我妈他们大概又吵起来了,我得去劝个架。您先忙,今天真的太麻烦您了,改天请您喝茶。”叶珍藏急急忙忙说完,拉开车门就往下走。
“叶珍藏。”他叫她的名字。
叶珍藏不由自主地回望他,已经伸出去的双脚僵在那里。
他看上去目光复杂,欲言又止,叶珍藏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心里隐隐约约荡漾起一点期待。
“既然这样,我祝福你和小陆,希望……希望你能幸福。我妹妹身体不好,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陆,请你转告他,既然他喜欢的人是你,以后就不要再靠近蓁蓁,给她希望。”
叶珍藏心里那点微弱的小火苗,“哧”的一声被浇灭了。
“好的,我会转告的。”叶珍藏大方的说。
“还有……”他踌躇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早上……家里没有准备,我没做措施,你记得去医院买药……”
叶珍藏明白了,心里顿时涌起说不出的滋味,淡淡地说:“不用去医院,药店就可以买了。我会吃的,或者你要不放心的话,也可以现在去买了看着我吃下去。”
“不用了。”
他拉开车里隐藏的一个小抽斗,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叶珍藏,“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谢谢!裴先生,再见!”叶珍藏接过名片,潇洒的笑着跳下了车,路虎车门发出“呯”的一声响,隔着降下的车窗叶珍藏向他伸出手,他也欠身伸出手来,两人像结束一场重要的会谈,郑重地握了握。
她的帽子给了陆慎言,雪花直接砸在头上,透心彻骨的凉,并且生出痛意。
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心酸,总觉得像被人甩了一样。
叶珍藏快步跑向百货商场门廊,努力挺直脊背,心里想,这么臃肿的羽绒服,从背后看起来一定像只狗熊一样丑陋。
有那么几秒叶珍藏真想换上陆慎言的机车夹克,哪怕冻死也没关系。
跑到叶远堂身边,叶珍藏装作不经意地回头,发现那辆路虎早已扬长而去。
“裴董怎么走了?”叶远堂张望着问。
“不走留下看你们吵架吗?”叶珍藏没好气的说。
因为免费给万象广场做广告的事,秦玉珠与小娇妻争得不可开交,小娇妻认为秦玉珠拿叶远堂的钱不当钱,为女儿接近男人铺路。秦玉珠认为只有龌龊人才有龌龊想法,只有小三才会认为什么事都能与勾引男人扯上关系。
“你脑子里那点知识还是胎教时学的吧?不懂做生意就不要暴露智商瞎比比。”
“那你呢?全世界的丑都被你承包了……”
俩人你来我往,说着说着又有打起来的趋势,秦玉珠薅住小娇妻的头发,小娇妻扭住秦玉珠的手腕。
叶远堂拉架,被秦玉珠吼一句:“滚远一点,老娘只想骂人不想骂你!”
“够了!”叶珍藏嘶吼一声,凭音量将他们镇住,打了劈叉的尾音把雪花惊得一抖。
“人家广告给不给我们做还八字没一撇的事呢!你们倒先争上了。你们觉得我像那种凭胸上位的人吗?”
众人闻言看了看叶珍藏的胸,再看看叶珍藏的脸,连小娇妻都缓缓摇了摇头。
叶珍藏气馁。觉得他们的目光伤害值简直超过一万点。
还是秦玉珠有了点亲妈的自觉,放开小娇妻的头发,过来摸摸叶珍藏:“女儿,咱们不靠身材吃饭,b杯不丢人!咱们靠智商吃饭。”
“可她的智商已经被她当饭吃了啊。”陆慎言说。
叶珍藏:“……”
还让不让人安静地活到明天?早知道人间这么累,叶珍藏觉得她就不该下凡。
老叶开的是辆奥迪低配,小娇妻临上车前,格外浮夸地哼了一声,脸上被挠出的红痕倒像是光荣的战利品。
秦玉珠的白色宝马3系由陆慎言开过来,叶珍藏扶着她走过去时,她说:“叶远堂,答应给人裴总的策划案你尽快搞定,这事是大头,你别尽顾着跟她腻歪拎不清轻重。”一手按着腰:“女儿,你扶紧我,刚才闪到腰了。”
脸上只差写着“求心疼求安慰”几个大字。
叶珍藏赶紧答应,看看叶远堂,他却跟没听见一样,油门一踩就带着小娇妻呼啸而去。
坐进车里,还好有陆慎言安慰秦玉珠受伤的心灵,:“阿姨,我请你去按摩吧,顺便做个美甲,你刚才实在太英勇了,连指甲都壮烈了。”
秦玉珠心疼地看了看劈开的法式指甲,恨恨地说:“那个贱三给我当心点,下次别让我再看到她,敢跟我抢东西,见一次打一次。”
叶珍藏撇撇嘴,陆慎言边开车边说:“对,打得好,下次咱把指甲包起来打。”
秦玉珠偷偷问叶珍藏:“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low爆了!”叶珍藏翻了个白眼:“知道你是正宫,可你离都离了,当初故作大方,这会儿捻酸吃醋,该痛哭流涕的时候故作坚强,该云淡风轻的时候歇斯底里,完全是本末倒置了啊。现在闹这场算怎么回事,还有用吗?坐进叶远堂车里的,还不是别人。”
秦玉珠叹了口气,靠在座椅背上,默不作声。
“本来老爸对你还有些愧疚,现在倒好,你自己把他那几分所剩不多的良心就这么糟蹋了……”
秦玉珠呆怔了片刻,伤心地说:“我知道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