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她叫姚安心(4)
“她请假了。她学长黎昊然下个月要结婚,还邀请她去当证婚人!”
听完,叶凉烟的心里一点点的泛起难受。
这对于顾温柔来讲,真的是一个很沉重的打击。
黎昊然真渣……
叶凉烟走出客厅,站在吴依依身旁,小脸里有些犹豫,沉默了半会,才说:“你下去等我吧。”
她现在还没办法去跟聂依琳坦白,毕竟自己在她的心里,向来就是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如果忽然间跟她说,也许她会觉得自己是用了什么方式爬上了墨辰霆的床,才会有妻子的这个名分。
已经失去亲生的姐妹情了……
吴依依严肃的盯着聂依琳,再诧异的看向叶凉烟,用眼神询问她,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叶凉烟用言语直接回答她。
吴依依还是离开了公寓,在走之前,她说了要保持手机通讯随时通畅。她走了之后,叶凉烟松了一口气。
在叶凉烟准备进房间去看看顾温柔时,聂依琳忽地想到什么,伸手拉住叶凉烟的胳膊,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一个神秘画家很火。我记得你喜欢油画,所以……你送了我一条狗,我回你一个礼
物。”说着,聂依琳就拉着叶凉烟走去茶几,两人半蹲下,聂依琳从茶几的最底层抽出一个四方油皮纸盒。
聂依琳边打开着盒盖,边说:“不是出自她的手,只是一副复印画,不过仿真度很高,也要一千来块了。”
是哪儿不对感呢?叶凉烟总觉着,现在聂依琳给自己看的这幅油画,会是金沙湾别墅里偏厅里墙上的某一副。孕妇果然都爱多疑,大概只是风格相似吧。
在聂依琳即将要将盒盖打开时,叶凉烟忽地一手按住她的手腕,“慢着。”
聂依琳偏过脸错愕的看向她。
“这个油画家……”倏然间,她找不到了自己的声线,喉咙似乎被一种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大脑被这里面自己还没看的油画而搅乱得一塌糊涂。她的第六感时准时不准。这一次,她特别希望自己的直觉只是一种幻觉,顿了顿,咽喉微微的一哽,才继续说完下去:“她叫什么名字?”
聂依琳垂下眼睑瞥了一眼她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心在轻不易觉的颤抖着,难道……她认识这位神秘油画家?
对于叶凉烟的背景,其实她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只是觉着
,既然她都是叶家不承认的女儿,那么背景肯定就是一目了然了。但是现在,她隐约的察觉到,她的基友叶凉烟,或者真不是自己想象的一样。
但那也不过是她的一点猜测,自然也不会直白的去问她。
叶凉烟慢了半拍,缓缓的收回了手,这会儿才看出自己的手心冒满了汗。
“她叫姚安心。”聂依琳的食指点了点盒子最下方长长的手写英文署名,仿真的程度很高,连油画家的署名都在,看着很逼真。
姚小姐、安心,姚安心……
她的全名,叫姚安心?
叶凉烟的双眼蕴含着混沌,刹那间,她一身的冰寒。
这个神秘的油画家,会画出四不像却十分畅销的油画,应该是个充满了故事,而且还很缺安全感的女人。虽然自己还无法确定这个油画家跟那个女人是不是同一个人。然而,她有一种越来越强的预感,她会马上出现在大众的眼里。
叶凉烟从聂依琳那边接过了还没有打开的盒子,“我回去再看吧,既然你是送给我的,那还是保持着点惊喜感比较好。”
聂依琳凝着眉看了半会叶凉烟,总觉着她真的有事儿瞒着自己
。随即便点了点头,把盒子装回袋子里,“好吧,那你还是回去再看。”
空气中凝聚着一层诡异的安静,夹杂着淡淡的悬疑。拉开了一半的窗户吹来幽幽的秋风。秋天是一个花落的季节,风吹到人身上,总会带着一股淡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忧愁。可叶凉烟却感觉到了那种无奈。
“你还不起来?蹲着就不怕伤害到自己?”本来叶凉烟跟聂依琳都蹲坐在茶几旁发呆,而正对面的房门口那边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顾温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她的头发没有打理,乱得很,双脚也光着落地,身上只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长衫,露出一双雪白的小腿。
这个世界里,有那么一种女人,她没有自信,但却浑然不知,其实她的没有自信,就是她的魅力。
顾温柔真的很好,只不过,黎昊然没有真正理解过她的优点。
她光着脚走来拉起叶凉烟,伸手拍了一记跟着站起来的聂依琳,“我说你怎么回事,她身体不好,你还让她蹲着?”
叶凉烟还以为顾温柔会气自己很久呢。现在看来,她不是个特小气的人。
也是,换个角度,如
果自己是顾温柔,她是自己,她有事儿瞒着她这么久,忽然有一天自己知道了,一时间,也是很难接受的。这不能怪任何人。
“温柔,我告诉你,我认识凉烟九年了,她身体好不好,我比你还清楚。她那体质,那身材,能压死几头牛了。”聂依琳从上到下的扫了一眼叶凉烟有些发胖的身体,口吻带着鄙夷的说道。
拜托,她也是个很娇弱的女人好么?自己什么时候就能压死几头牛那么夸张了?是个女人都讨厌别人说自己胖,所以叶凉烟就屈起手肋撞了撞聂依琳,道:“我苗条得很。”
“全世界就你最瘦。赶紧回去,别妨碍着我玩狗,免得待会儿在这晕倒了我还得叫救护车送你进医院呢。”这话是顾温柔说的。
“温柔,谢谢你。”叶凉烟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很真诚,她很感激她在自己隐瞒了事情后却还愿意把自己当成朋友那样来看。
其实没有人知道,她很重视姐妹情,友情。
“你怎么不谢谢我?”聂依琳探了个头进他们中间。
顾温柔对着她轻轻的一点头,真诚的眼神里蕴含着一点意思,目光在跟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