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灾银(六)
”
顾云山想了想,竟然点头,“你说的在理。”扬一扬手,就要上刑。
舒月乔面色骤变,恼怒之时正欲开口,萧逸忽然出现在一层,急匆匆告知顾云山,“宫里来人了,大人,圣上宣您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舒月乔展露出释然的笑,望住顾云山,半是了然,半是挑衅。而他低眉不语,吩咐顾辰,“看牢她。”一抖袍子领着萧逸走出血迹未干的刑房。
顾辰听对顾云山从来是言听计从,他吩咐他“看牢”,他便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死死盯住她,还有气,“(骂她两句)”
舒月乔只当没听见,她回望身侧,一台台刑具不重样,每一处都沾染着未能洗净的血,“听闻大理寺刑房,墙壁恨不能四寸厚,是实心的砖,怕只怕审问起来声音大,打搅了上头享乐之人。”
一长又回到酒桌上,抱着酒坛子做梦,半醒半梦地答她,“你知道就好,大理寺不是谁都能出的去的地方。”
“一长……”她呢喃道,“下面还有六个。”
顾辰道:“个个都比他厉害!”
一根竹筷飞过耳边,饶是顾辰这般灵巧的身手也要惊出一身汗,而一长仿佛自始至终不曾挪动过,依然抱着酒坛背对他,口中叨念着,“小孩子家家少胡说八道。”
醉与不醉之间,不过是愿与不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