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强悍的战傀
“哦……他竟然知道战傀……”听到东方破说出御傀之术，钟傀微感惊讶，“这么看来，多年之后，御傀之术已经在这九州大陆生根了吗？……日后，要小心行事了……”
苏可儿察觉到钟傀的心理波动，扭头看向他，道：“小鬼！我要做些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待在原地歇息。”
“好！”
苏可儿点了点头，有钟傀在身边，她无比安心。
钟傀的目光重新集中到顾南笙身上，淡淡道：“小家伙！来吧！”
顾南笙神色凝重，不是说御傀嘛？怎么苏可儿还带听战傀的。他感觉眼前的战傀仿佛拥有自主意识的生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
但剑修就得无所畏惧，他拔起地上的长剑，眼神变得凌厉，身形化作一支利箭朝钟傀杀来。
“看招！”
钟傀站在原地，在顾南笙的长剑逼近身前时，屈指一弹。
“铛——”
只听一声脆响，顾南笙的剑竟如玻璃般断裂为二。
“额！忘了我现在的身躯可是天级战傀了，就算此时只是炼体期，材质也是能媲美人级灵器的。”钟傀在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心中道。
然而，这一切在别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苏可儿的战傀毫无灵气波动，在没有动用功法的情况下轻松一击便折断了顾南笙的剑。要做到这一点，除了战傀本身材质坚韧外，还有就是战傀看穿了顾南笙的攻击。
“这战傀怕是已有筑基期的实力……”东方破抚着胡须，低语道，“或许更高……”
“继续！”
钟傀的声音传来，将震撼中的顾南笙拉回现实，现在他也还只是一个12岁的少年，就算他再怎么成熟冷静，也无法做到古井无波。
更何况面对是突然出现陌生事物……
他看着手中的断剑，剑意真谛一遍遍的在脑海里重复，“无所畏惧……无所畏惧！”
“断剑又如何，只要手中有剑，便不忘向前！”
于是，顾南笙握紧剑柄郝然爆发出全部力量，身形如鬼魅般快速接近钟傀。
“铛铛铛……”
“铛铛铛……”
“……”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此起彼伏，只是顾南笙的每一次进攻都被钟傀轻松地挡住，钟傀就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半分。
反观顾南笙却已经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心中也几近绝望。
他看着手中的断剑，就算钟傀收了力，断剑没有像刚才那样继续断裂，此时也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豁口。
“我……不可能……战胜……”
每一次进攻都像以卵击石，无力感如同无边的黑夜将他的心灵紧紧包裹，心中一直支撑他的那股力量仿佛瞬间消失。
哗！
断剑终于是难以为继，在一声脆响中碎了一地，连同他的剑心一起。
顾南笙瞳孔收缩，握着剑柄的手好似在这一刻变得颓然无力，剑柄猛地从他的手中滑落。
直到剑柄与地面相撞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他才缓慢的抬起头来，眼神黯淡，说道：“我……”
“你要认输？”钟傀用只有场上三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质问道。
声音自顾南笙的脑海中响起，他略感惊奇，看向钟傀，“我已经……没有剑了，我不可能战胜你……”
“就算如此，你也应战至最后一刻……轻易言败，不配做剑修！”
钟傀的语气稍显冷漠，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刺进顾南笙的心脏，令他难受无比。
“剑修……战至最后一刻……”顾南笙在心中低喃，想起往日夜以继日的艰苦修炼，只为掌握那无数剑修都梦寐以求的无上剑意。
“不！我不能认输……我要战至最后！”
顾南笙的目光再次变得锋锐，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剑柄，仿佛握住了一把完整的利剑，灵力自他的体内如潮水般涌出。
这一刻，他无所畏惧！
“雷剑——寂灭——”
“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钟傀兴奋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这种感觉就像亲手炼制出一具完美战傀一样令他亢奋。
此时的钟傀好像变了一个人，语气间没有了往日对苏可儿时的温和，听起来竟有些妖异之感。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只不过他的温柔只有面对苏可儿时才被解封。
成为傲然世间的傀帝的代价，便是无尽的尸山血海……
而此时，顾南笙的剑光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将钟傀两人笼罩，虽然还是此前对付楚狂的剑招，但是现在的剑影变得更加凌厉，同时还融入了一股特殊的意蕴和锋芒。
仿佛得到了蜕变……
“剑意！？”东方破腾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凝视着顾南笙的剑招。
“没错，确实是剑意！”东方破确认道。
“剑意！！！”
高台上的诸位峰主此时才后知后觉，惊诧出声。
要知道，拥有剑意的修士几乎同境界无敌，青云宗建宗至今都未曾出现一位拥有“意”的修士。
观其剑招威势，非炼气期修士所能抵挡，战傀……能应付吗？
几乎所有看台上的修士都紧张起来，屏息凝神，洗亮双眼，看着场中的战斗，生怕错漏一个瞬间。
“可儿！”沐青鸾攥紧衣袖，看着被剑影笼罩的两人，不敢喘息。
钟傀一脸平静，在别人看来或许极快的剑招，在他眼里却缓慢无比。
他刚想要抬起手来抵挡，忽地意识到了什么，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算了！以现在身体的坚韧程度，还无法硬抗剑意，弄花了我这完美的体表，挺难看的……”
他低喃一句，回头看向苏可儿，没想到其也是一脸平静。
“呵，这傻丫头，是真不怕啊！”钟傀笑道。
紧接着，他抱起苏可儿，以一种玄奥无比的身法，在剑网之中游走，很快就离开了顾南笙的攻击范围。
而顾南笙的剑光还未停止，穿过比武台边界，朝着看台上的弟子飞去。
还好墨老反应及时，迅速掠至剑光之前，抬手将剑光尽数挡下。
“吓死我了！刚刚我都做好躲闪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