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历练，临行之前
“新生历练集合时间是在三天后的宗门任务堂。”
沐青鸾最后嘱咐一句后，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一卷卷轴，“这是《青霄剑诀》，为人级高阶功法，恰好适合你。”
苏可儿眼前一亮，伸手接过，窃喜道：“谢谢师傅！”
“可儿！我所知的功法都比较高级，只有等你达到筑基期方能修炼。这也是我直到现在也没有传你功法的原因。”钟傀插嘴道。
“嗯！”苏可儿将《青霄剑诀》放进收纳袋，顺便摸了摸钟傀。
沐青鸾注意到苏可儿的小动作，视线瞟向苏可儿腰间那个少年玩偶，心中有些猜测，试探性地问道：“可儿！你刚刚是在和你的战傀交流？”
苏可儿俏脸微红，有种被看穿的心虚，弱弱地道：“嘻嘻！师傅……是的。”
“他有自主意识？”沐青鸾追问道。
苏可儿没见过其他战傀，不知道钟傀这样算不算是有自主意识，于是不确定道：“算是吧……”
“我能和你的战傀聊聊吗？”沐青鸾微笑着看向苏可儿，征求她的意见。
苏可儿美眸微抬，有些意外道：“这……要看小鬼的意愿……”
“没问题。”
钟傀爽快地答应道，随后瞬间就变为成人般大小，自顾自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抬手搭在石桌上，发出一声低沉的碰撞声。
他看向沐青鸾，眼神空洞，饶有意味地问道：“小丫头！你要和我聊些什么？”
闻言，沐青鸾美目微凝，胸前微微起伏，眼前的战傀明明很普通，却让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小丫头？！……阁下多少年岁？是哪个老怪物附身在这死物身上？意欲何为？”
“呵！”钟傀轻笑一声，“小丫头！你问题怎么这么多？”
他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石桌，继续道：“看着你是可儿师傅的份上，我就一一回答你……”
“我多少年岁？”钟傀自问，思索片刻，“这我也不知道？”
“你多少岁都不知道？”沐青鸾不相信道。
“寿元两万余年，谁还有心情去记这些？”钟傀反问。
“两万余年！！”沐青鸾瞳孔睁大，九洲大陆修为最高者化神期强者寿命都只有两千余年，怎么可能有两万余年的寿元。
钟傀看者沐青鸾明显不相信的表情，补充道：“小丫头！你还只是金丹期，不了解金丹之上的世界。我们如今所在的九州大陆隶属于人界，人界之上还有灵界，灵界之上还有仙界。而化神之上还有炼虚、合体、大乘、渡劫，两万余年的寿元都还不是最高，渡劫之后便可与天地同寿！”
他说完之后，沐青鸾眼神呆滞，钟傀也不管她，继续道：“至于我是什么老怪物附身，更是无稽之谈。我的情况与附身那一套天壤之别，人类修士死后有轮回，消去记忆重来一世；但是我却重生到这战傀身上，并且也没有消去记忆。
到底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嗯……最后一个问题，我意欲何为？如今我为战傀，可儿是我的主人，我还能为了什么……”
钟傀一口气回答完，便噤了声。
沐青鸾呆若木鸡，苏可儿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半晌后，沐青鸾才“哦”了一声，钟傀的话的确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盯着钟傀，仿佛要把他给看穿，几秒后她理直气壮道：“照这么说，你也不应该叫我‘小丫头’，既然你是重生，那前世年岁便已无效！”
“额……”钟傀一时无语。
沐青鸾嘴角上扬，道：“既然你有自主意识，那我也不能将你看作死物，今后……就和可儿一样叫我师傅吧！”
“这怎么能行！”钟傀忽地站起来。
“怎么不行？……”沐青鸾语气不容拒绝。
“你……”钟傀注视着沐青鸾，欲言又止。
“嘻嘻！”苏可儿在一旁笑了起来，紧接着挪到钟傀身边，拉着他的手，仰起头，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唉！”钟傀叹了口气，重新落座，“不叫你‘小丫头’就是了，但别指望我叫你师傅……”
见此，沐青鸾也和煦一笑，不再继续相逼。
旭日高悬，不时有凶禽飞鸟划过天际，伴随着清风鹤鸣，三人在院中也算度过一段有趣的时光。
……
转眼间，三日已过……
清晨，透过朦朦胧胧的纱帘，可以看到一个少女在换衣，青衣自她的柳腰而上，亲吻着雪白的肌肤缓慢地遮盖了后背。
少女双手插入后颈，将被青衣压着的长发撩起，然后迅速低头收紧衣服，系上腰带，勾勒出其玲珑的倩影。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完成，她忽地转身，笑盈盈地撞开纱帘，下一秒，她竟又折返回去，原来是去拿一个少年模样的玩偶。
她把玩偶挂在腰间，歉然道：“小鬼！差点儿把你落下啦！”
“可儿！你以后还是把我放外面吧！”
“为啥？”
“这……”钟傀有些难以启齿道：“可儿！你现在倒是还小，可以后你长大了，我不能还和你待在一张床上吧！女孩子家家的，要注意隐私……”
“我觉得没问题啊！”苏可儿甜甜笑道。
“这问题可大了，好不！”钟傀扶额道。
“没事！小鬼的话，我不在意的！”苏可儿无痛无痒地说着，同时迈步朝沐青鸾的住处走去，“今天是新生历练的集合时间，得马上去和师傅告个别，不然来不及了……”
瞧着苏可儿“油盐不进”，钟傀也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苏可儿是主人，钟傀不能违背她的意愿。就算钟傀拥有自主意识，可控制自己的行动，但只要苏可儿一个意念，他就得乖乖照做，这也是战傀一旦认主，便不会背叛主人的原因。
所以，每每苏可儿睡觉时，她对于抱着钟傀睡觉的意念就特别强烈，极其强烈。或许是童年缺乏安全感的原因……
于是，钟傀只能被迫享受艳福了……
“师傅！师傅！”
苏可儿今天没有敲门，嘴里大叫着师傅，就推门跑了进去。
宗门规定在宗内可以穿着自己的衣服，但历练时必须着青云宗弟子服饰。所以，她今天穿的正是青云弟子服饰，整体为青色，边缘是窄窄的白色，其间还刺绣着金色的各式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