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到那里都是牛马
“小江大人!”
江辰还没走出宫门口,身后的魏公公追了上来。
“魏公公,有事儿吗?”
魏公公笑道:“小江大人,干嘛要走这么急啊,可让我一路好追啊,我这里还有一道陛下的旨意给您呢!”
“旨意?”
魏公公低头说道:“给三皇子禁足的旨意,陛下的意思是让您亲自去宣旨。”
江辰指了指自己说道:“啊,陛下让我去宣旨,这是为什么?”
“天威浩荡,我哪里知道为什么,让您去做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嘛!”
“好吧,我去就是了!”
江辰接过这道圣谕,虽然有些诧异,但他也没有多问。
“小江大人,其实咱家还有点私事儿想要拜托您!”
魏公公小心的把江辰拉到了宫殿的一处角落里,对着江辰“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小江大人,救命啊,求您出手救救我这条老命吧!”
“魏公公,您这是做什么?”
江辰大惊,急忙伸手把魏公公扶了起来。
要知道魏公公这个周帝贴身太监,虽然品级不高,但毕竟是周帝身边的人,还是心腹中的心腹,就算是江文止那样的尚书兼太傅,在魏公公面前也要保持恭敬,毕竟他到外面代表的就是周帝的脸面。
让周帝的这张脸给自己下跪,他哪里承受的了。
“小江大人,这次咱家是真的想要求你救命啊,昨晚的事儿,不光是万贵妃和她手下的侍卫宫女,其实还有一个是老夫的人。”
“你的人?”
江辰想了一下问道:“你是说那个引导陛下,去后宫花园捉奸的小太监?”
“这小子是老夫的干儿子,前几天北蛮宴会的时候,我突然小腹肿胀急切的想要去茅房,万般无奈才让他帮我顶了一会,结果就出这么大的事儿,现在想想估计我也是被人下了药了呀!”
“这样啊!”
江辰问道:“魏公公放心,既然这件事儿您不知情,陛下一定会理解您的!”
“小江大人不懂,这世上伴君如伴虎,您深得盛宠,又是太子殿下的伴读心腹,如果您能帮我这个忙的话,看在我效忠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陛下也许能网开一面吧!”
江辰苦笑道:“魏公公,我只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官员啊!”
“小江大人,我陪在圣上身边几十年,谁能得宠谁不得宠,我这双眼睛还是看得见的!”
“就拿昨晚的事儿来说吧,除了内阁大臣之外,就是您在场了,这里面什么意思才用明说吗?”
魏公公接着说道:“我记得,小江大人手中还有一张空白的圣谕,可否……?”
听到他的话,江辰马上理解他的意思了。
原来他是想要用江辰手中的这道圣谕来保命。
“魏公公的意思,我明白!”
江辰从怀里拿出了那道空白的圣谕,魏公公也急忙从怀里把笔墨拿了出来,江辰在上面写了几句话后,将圣谕递给了他。
“多谢,小江大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但凡有用得上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
魏公公拿到这道保命的圣谕后,便急匆匆的告别了江辰。
……
承乾宫内。
周帝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一旁的魏公公小心翼翼的上前,把手中的圣谕递了过去。
“陛下,江辰的圣谕收回来了!”
周帝睁开眼接过圣谕看了一眼,“这写的什么狗爬的字体,太难看了吧!”
“他有没有说什么?”
魏公公低声说道:“他什么都没说,不过老奴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小滑头,江文止这个老东西把儿子藏得挺深的,这次要不是全家脑袋不保,恐怕他也不会跳出来。”
“小江大人是有大才的。”
周帝嘴角一咧不屑的说道:“什么大才,不过就是装神弄鬼的骗术罢了,”
“陛下,不过他这次的事儿确实办的漂亮,谁能想到太子一案的证据都消失了,还有用鬼吓人这一招呢!”
虽然嘴上说这不满意,但是魏公公作为贴心的人,自然是往皇上的心坎里说了。
周帝轻笑了一声,随后在伏案写了一个新的旨意递给魏公公。
“交给太子,让他收拾一下去三皇子府上,让他把这道圣谕宣给江辰,他既然喜欢装神弄鬼,那我就找一尊大佛压着他。”
魏公公接过周帝的看了一眼,顿时一愣。
“是,皇上!”
不过他没敢多问,拿起旨意恭敬的后退两步后,转身匆匆离开。
“江辰,陛下为什么要你去给三皇子宣旨,难道他不知道你们俩现在有仇吗?”
江辰坐在马车里,雷纤画在旁边骑马问道:“还是说想让你出出气。”
“不想多问,也没兴趣知道,只想赶紧干完活回去睡觉。”
江辰无奈的靠在马车上,心如死灰。
为了这次计划,他足足熬了两个大夜,现在几乎困的要死。
尤其是他又打听到大周的从五品的官员,月俸只有七两三钱银子的时候就更绝望饿了。
当知道雷纤画做禁卫将领一个月俸禄是他的十倍之后,这种挫败感就更重了
加班加个屁的班,这破班是一点也不想上,前世加班做牛马,这一辈子也要做牛马,而且还是随时被砍头的牛马。
怪不得皇帝喜欢动不动砍人脑袋,感情砍人脑袋能让他们提高kpi啊!
与此同时,在三皇子府上。
此时的三皇子周坤正躺在暖席上,一边听着对面的女人弹琴,一边在自己腿上打着拍子,惬意的靠在床边休息。
在这张大暖床上,身边不少面容秀丽的美娇娘们,都簇拥在他的身边,任凭周坤的那双大手在她们身上摸来摸去。
“啷……!”
一曲终了,对面的女人缓缓的站起身,一袭倩影纤细而娇弱。
如果是江辰的话,肯定能认出来,对方竟然就是刚跟江家退婚的那个未婚妻沈如玉。
“好好,很好,沈小姐不愧是名动京师的第一才女,这首曲子弹的太好了,比醉香楼的花魁弹得都要好。”